服,上面残留的那股脂粉味让他很不舒服。
见杜衡无助地看着他,很是恼火,不耐烦地向他招了招手。
杜衡上前去,白墨低声同他耳语几句。
“公子妙计!”杜衡点点头,回头将那妇人引至一旁,如此这般说了,并告诉了方才他遇到的那个壮汉的房号,承诺事成后给她二两银子。
“好嘞!您就瞧好吧!”妇人满口答应,“还没有我红三娘勾不了的男人!这样,你们先去前面铺子歇歇脚,我这就去勾搭那死鬼!”
说罢,理理鬓发,一摇一摆朝那云来客栈去了。
杜衡朝前一看,果然有个竹竿支起的小摊。
“公子,前面有个小摊,咱先歇歇!”
此时正值午时,行了路,白墨亦有些疲累,遂点点头。
走近看,原是个馒头铺子,摊主像个小丫头,蒙着面纱。看起来倒还干净利落。桌椅板凳也擦拭的很干净,摆在桌子上的桃花,颇有几分古韵。
白墨等在外面,杜衡进来用丝帕擦桌凳。
来了客人,宋乔安正欲招呼,见杜衡这般,上前道:“公子,这桌椅我天天都擦着的,不脏!”
杜衡不理她,从包袱里拿出一方锦绣铺在桌上,取出一个软垫放在板凳上,这才去请外面的白墨。
宋乔安抬头,也不禁眼前一亮,倒不是白墨的颜值,而是那一身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金光的白衣,那衣料里定掺着金线。
近日外来游玩的富人她见的不少,可这人……完全是富的流油那种。
白墨自顾进来坐下,杜衡站在一旁。
两人都把宋乔安当成空气,好似这里只是一处提供歇脚的亭子。
虽然这样的有钱人不一定看的上宋乔安卖得东西,但她此刻极想把剩下的馒头卖出去。
于是上前轻声问道:“这位公子,想吃些什么?我这有……”
杜衡忙道:“不用,我家公子不吃路边粗食,只在此歇歇脚!”
敢情不买东西,是来蹭坐的!什么路边粗食,还能毒死你不成?
宋乔安心里不痛快,呛道:“便是这粗食,若是遇灾荒年月,也能救人一命!那些山珍海味不定还没这粗食管饱禁饿呢!”
“嘿!你这……”
“杜衡!”
这乡下的丫头也这般口气,杜衡正想辩驳一番,却被白墨叫住。
杜衡将袖子挽起来,“公子你别管,今儿什么日子,尽受这穷地方的刁民欺负,我倒要看看,这丫头有啥能耐!”许是方才被那壮汉吓住太失颜面,如今找到个柔弱女子,正想出出气!
宋乔安看他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淡淡笑道:“怎么?你还想打人啊!”
“我……”杜衡见她毫不示弱,倒没了底气,“哼……好男不和女斗!”
宋乔安懒得和他计较,冷哼一声,转身回去收拾,准备回家。
“两位还请别处歇脚,我这要收摊了!”
杜衡瞥一眼,“就你这破桌子,我们买下了,多少钱?”
宋乔安依旧没理,自顾收拾着。
白墨嘴角浮上笑意,看着桌上的桃花,“这花倒是艳的很!只是配陶罐这等粗陋之物,着实有些委屈了!”
男子的声音温润动听,可宋乔安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他这样高贵的人,下榻这等小铺,她理应觉得蓬荜生辉才是!
于是浅浅一笑,“古人有喜牡丹的,有喜菊花的,更多喜梅花的。可却少有喜桃花。因为桃花虽美,却不及梅花香,更无凌寒独自开的品性,只会恣意地随风飘落。除了颜色艳丽,实则无甚值得喜爱之处!我用这粗俗的陶罐正好压一压他这……夭艳之气!”
白墨笑意愈浓,“看来姑娘会错意了,在下的意思是姑娘如桃花这样的美人,在这小铺子里着实辱没了!”
宋乔安反驳:“公子未见过我容貌,又怎知我是美是丑!”
白墨起身看着她,指着笼屉的馒头,笑道:“有这巧手之人,必也有副好容颜!”
“呵!”宋乔安斜了一眼,不想与他多纠缠,准备将蒸笼盖上。
白墨用折扇拦住她的手,“在下还未品尝这巧手做出之物,姑娘就着急走?”
宋乔安顿了顿,撇撇嘴,“馒头一文钱两个,要多少?”
“就一个!”
这时,有几片花瓣落入旁边的豆腐脑里,白如凝脂遇上几片落花,好似情窦初开的女儿家脸颊上飘来的嫣红。
白墨折扇一指:“这是何物?”
宋乔安软了语气,生意上门,自然要笑迎,“此物名曰‘豆腐脑’,乃豆浆凝固而成,比豆腐要细嫩,公子要不要来一碗?”
白墨点点头,“此物倒与在下常吃的杏仁ru酪有些相似!便要一碗!”
“公子喜甜还是……”
“甜!”
宋乔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稍等!”
将馒头装在陶碗里,豆腐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