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着秋禾拿着小瓶子走到他身边,毫不客气的让他蹲下,“这是清凉膏,涂过一会就不痒了,蹲下些。”
周文衍比她高了一个多头,这会听话的半蹲着身子,秋禾才能够到他的脸,用指尖沾了一点均匀的涂在他被咬过的地方。
秋禾涂得认真,而周文衍却在打量她,这还是两人头一次靠得这么近,秋禾没有抵抗的,他能瞧见她光洁的肌肤,纤细浓密的睫毛,以及娇艳诱人的红唇。
喉结微微的抖动,克制了许久才压下了心中的那股邪火,他一向自诩自制力不错,没想到在这小丫头面前却总是溃不成军。
秋禾涂好了脸上和脖颈上的,说了句好了,才发现周文衍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赶紧退了两步,把手里没涂完的一小瓶塞进了他的手里。
“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涂。”然后逃也似的跳出好远。
周文衍摸着被秋禾拿着已经有了些许温度的瓶子,嘴角的笑意不断地加深。
真是要命,他的小秋禾怎么连害羞都如此的诱人,顺便把瓶子往荷包里一塞,既然都到手了,哪里还有还的道理。
“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过来,一会我就该回去了。”
“赶紧走,奴婢这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嘴里这么说着,人还是诚实的挪了凳子过来。
虽然说周文衍这人轻佻又不正经,但从未做过勉强她的事情,而且两人自从上次摊开说了之后,好像就成了一种奇怪的关系。
她可以肯定,自己是不讨厌周文衍的,可如果说这就是喜欢又太过儿戏。
毕竟以她现在的处境,别说是谈情爱了,便是与人深交,都是一种对自我和别人的不负责,可每次遇上周文衍又会下意识的妥协。
“以后在爷面前不许自称奴婢,小心爷又欺负你。”
秋禾:……
真是个幼稚鬼,这么说的好像她真的怕他似的。
“明天我要同二哥出趟京,父皇头次下了差事给我,原先我光是想着这些事情简单的很,真的接触了才知道,没有一件是可以掉以轻心的。”
周文衍不知道说些秋禾听不懂的朝政,秋禾就说些平日宫内的琐事,明明是风马牛不相及,两人却能聊得很有趣。
等到外头小冬子催了又催,周文衍才不得不起身,秋禾送他到门边,“你在景阳宫老实些,别乱惹事,若是碰到我三哥能避就避。”
秋禾听得耳朵都发烫了,赶紧把他推到门边,在周文衍临开门的时候,她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了句,“在外多保重,别太轻易相信任何人。”
周文衍愣了一下,等到反应过来她在担心自己的时候,嘴角的弧度已经止不住的上扬。
“你真当爷是痴傻的除了你,爷还从未对任何人如此坦诚过,好好等着爷回来。”
说完飞快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大步的离开了,秋禾迅速的合上了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听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怎么好像也病了。
屋内一片寂静,秋禾一个人对着空荡的屋子,感觉哪里空了一块……
可还不等她细想,一颗小珠子用力的弹到了她的脑门,秋禾下意识的捂住了脑袋,就听到一个傲慢的嘲讽声响起。
“愚蠢的贱婢,不过是男人的几句花言巧语,也能把你骗的团团转。”
秋禾委屈的嘟囔着嘴,在凳子上坐下揉了揉被弹到的地方,“娘娘,您下回能不能下手轻些,好疼啊。”
“不疼能敲醒你吗你知不知自己方才的样子多好笑,真是愚昧无知,你现在和那些怀春的小宫女有何不同的。”
秋禾眼神闪躲,“娘娘说的我可听不懂,我和周文衍不是您想的那样,他救过我的命也帮过我很多次,与他人是不同的。”
陈贵妃原本一直没有现身,听到这才忍不住出现在秋禾的眼前。
讥讽的道:“呵,你以为宫内这么多独守空闺的女人是如何来的,还不都以为自己对男人来说是不同的,可结果呢不是逼死了自己,便是一辈子凄冷,又有多少人能笑到最后。”
秋禾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陈贵妃,她是想起了谁吗又或者是想起了自己。
她曾经的盛宠毫不逊色如今的孙氏,除了对文皇后的尊重,偶尔会去文皇后那边坐坐用饭,成帝每日都是与她相伴。
如此盛宠之下,最终却还是落了个冷宫惨死的下场,到底是成帝无情,还是有别的隐情呢。
秋禾知道陈贵妃说的没错,内心又忍不住的为周文衍辩解,至少如今他对自己是真心的。
但她知道和陈贵妃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她若是能想通,就不会怨气不散,一直都被困在这景阳宫内了。
不论她说什么都附和的说对,赶紧转移了话题,把今日遇上紫书的事给说了。
“娘娘知道翊坤宫的孙贵妃吗”
陈贵妃骄横的翻了个白眼,“这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贵妃,以本宫的身份如何会去了解这样的人。”
其实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