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前就过去了。
若他回王府,恐得圣上万寿之前去了。
等服侍祖父安睡,茵茵才收拾收拾,带着流云往回走。
刚进后院,流云才愤愤不平道:“那煜王简直是无法无天,咱们老太爷好歹在洛城有名有号的,竟被他们这般磋磨。区区一个王府管家,竟如此……”
茵茵瞟了她一眼:“谨言慎行,我发现我平日太放纵你了。”
流云吐了吐舌头:“奴婢实在是气不过……”
话音才落,便见着陈媛媛从正院过来,两方一对,都是愣了愣。茵茵只做没看到,连路都没让,带着流云走了。
秋雨回头看看她二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小声道:“她自己没用,甩脸子给姑娘您看,这算什么事儿啊?”
陈媛媛面色凝重,哪里在意这些细节,只摇摇欲坠,细细琢磨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转眼到了重阳节,茵茵照例与陈媛媛一辆马车,只她心中很是好奇,陈媛媛一直是病病歪歪的模样,今日竟然没有托口称病不出门?
陈媛媛小心翼翼,轻声与茵茵道歉,又泪眼朦胧言说不是故意,请求她的原谅。
这时候茵茵方觉,还是陈颖婷那样的性子爽快,做了就做了,你知道就知道了,撕破脸我也没有再怕的。偏生这陈媛媛,都撬了墙角,还要立个牌坊,叫人家觉得她乃盛世白莲花,所有人都有错,只她是委屈可怜的。
茵茵低着头,之前是真的情绪不好,可是想了这么久,早就想通了,又不是爱他爱得不能自拔,只刚好合适罢了。可即便想通,也并不想给陈媛媛好脸子看——反正陈媛媛一向不是希望如此,好衬托她的出尘么?
这副模样落在陈媛媛眼里,就还是她忘不了祁家哥哥,果真是个长情的小丫头呢。
下了车,茵茵快走两步,与大房八妹妹走到一处。八妹妹木讷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陈颖婷冷哼了一声,讥讽的看了看她二人。
山林上人多,茵茵也不语旁人交流,理由都是现成的,她受了刺激心情不好,出门是为了散心。
于是她带着流云越走越偏,只钻进山林,走到一处没人的石桌前坐了。
流云则心惊rou跳,若从前便罢了,遇着什么不好的事情机灵点,大声嚷一嚷,这儿离着外头不远,自是不用担心。但如今姑娘就是三皇子殿下眼中的rou,一不小心就有狼来叼,怎的姑娘还这般大大咧咧,端坐在这里等着?
茵茵等了会子,心道少桓收到信,当是早早做好准备才是。今日她想了很多法子,特意多次带着流云走到偏僻处,可还是没见着人。
莫非那封信,没有到他手上?
正想着,流云轻呼一声,茵茵一抬头,却见贺源从林子另一边走过来。
流云心慌不已,天啊,自家姑娘这是干什么,真的来个野外私会?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若是没被人发现,将来可又怎么办?
茵茵蹙眉,往贺源身后看了看,犹豫片刻,对流云说道:“我与贺家郎君说说话,你且去那边守着。”
流云目光如剑,恨恨的盯着贺源看了许久,遂放弃劝说,退到一边去了。这贺家郎君果真一表人才,简直就是自家姑娘笔下的男主角,天生就是浪漫多情的模样,不怪自家姑娘心动。
等她磨磨蹭蹭走了,贺源方道:“少桓不在,我琢磨着若是差人过来与你说,恐你不信,索性我今日也要上山,便寻着机会亲自与你说。”
茵茵颇有些失望,只点点头,道了谢准备走。
贺源又道:“他走之前,托我照拂你。不过我觉得你日日呆在家中,也没什么好照拂的,现下你主动寻来,可是有什么事情颇为难办,是否需要帮助?”
茵茵心中恼恨,什么托付?她与那少桓什么都没有。当着贺源的面,她倒是什么都没说,摇摇头只道:“并无。”
贺源斟酌片刻:“可是因祁家郎君与你家六姐一事烦扰?”
茵茵自然知道,像贺家这样的人家,虽则面上不与任何一派往来,但各家动静总是会掌握得清楚明白。更何况如今陈祁两家的亲事,几乎是摆在明面上了。
她咬牙思索片刻,也不知啥时候才能再见少桓,可心中那口气,不发出来,总有些不爽快,便索性挑明了:“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少桓所为?”
贺源有片刻诧异,问道:“你觉得是少桓?”
茵茵冷笑一声:“你既然与他关系好,当然是替他说话的。若当真是他,且请郎君帮我与他说一声,勿要以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人。祁家哥哥是否良配,原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贺源沉yin片刻,厘清关系之后方点头,却不正面答应,只问道:“听陈七小姐的意思,却是与那祁家郎君余情未了,是想要按下此事不提,继续与之谈婚论嫁?”
茵茵一愣,深觉这人似听不懂话,只她一腔怒气是对着少桓的,总不能叫贺源平白受气。便努力遏制心中之火,说道:“我与谁谈婚论嫁,本也只是陈家的事情。只希望我将来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