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想死的心了。
这个自私的爹,她是早看透了,只不明白,陈媛媛死过一次,还看不透?
今日分明是冲着她来的,难不成,就是给她看看那对瓷娃娃以及手镯?不合常理啊,就算她肯,陈媛媛被四皇子看中,也不能说换就换的啊。
茵茵眼珠子转了转,陈媛媛不是个心软的,她绝不可能为了陈家着想。说不准,她是想要孤注一掷——但孤注一掷,需要有男人配合,即便祁晋贤与她看对眼,也应当不会拿整个祁家做赌注的啊。
汤姨娘跪下说道:“老爷,媛媛她并非是因为要嫁四皇子……实在是为了七姑娘才……”
茵茵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呵呵,果真是冲着她来的。只不晓得,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劲松不敢置信的看了看陈媛媛,又看了看茵茵,回头在桌前坐了。茵茵端起茶壶倒了水,递给陈劲松,陈劲松沉默片刻,伸手接了过来。
只这一幕落在陈媛媛眼里,却不甚高兴。她为了这一出戏这样狼狈,可茵茵,好似气定神闲,好似全然不受影响一般。
秋雨跪下说道:“老爷,是今晨婆子们外出,听到外头流言纷纷,回来嚼舌根,不小心被奴婢听到……是奴婢不好,奴婢不该回来学舌,说与姑娘听的,奴婢实在没想到,姑娘为了七姑娘,会做这样的傻事……”
秋雨抬眼觑了觑茵茵,见她毫无动静,仿佛自己所说的七姑娘,压根不是她一样。
茵茵只觉好笑,这么说来,好似陈媛媛对她多么好一般——若是不知她与祁晋贤的关系,何必做这一出。若是认定她与祁晋贤早已两情缱绻,又怎会弄这么一出?
陈劲松问道:“什么流言?”
秋雨支支吾吾,咬牙说道:“是……是上回祁家公子回洛城那次,当天遇着乱民,扰了姑娘车驾,姑娘跌下来的时候,是祁家公子救的她……二人……二人……”
“当日姑娘不许奴婢们乱说,说祁家公子是七姑娘心仪之人,姑娘也是被皇家定下的……可没想到,这几日不知是哪里传出的风声,将那日的事情绘声绘色,传得大街小巷都是,老爷……”
茵茵恍然大悟,那日她就觉得,祁晋贤表现得太过奇怪,还以为是疲累所致,原是有这么一段。虽说后来陈媛媛主动说起,却是坦荡如砥,只字不提具体发生的事情,倒叫她并不曾过多怀疑。
不过这手镯与瓷娃娃在陈媛媛手中,依着祁晋贤那性子,想来不是为了感情主动相送,却不知是如何被陈媛媛骗的。
陈劲松却是大惊失色,站起来踉跄两步,一叠声问道:“如今是什么情况?这流言蜚语,还有没有?若煜王府得知此事,岂不是……岂不是……”
茵茵心中不屑,这还是亲爹呢,两个闺女之间的矛盾,他毫不在意,只顾着担心煜王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波及到陈家。
她站起来,走到床边,将手中的银镯子取下来,递给陈媛媛说道:“喏,给你。”
陈媛媛一滞,没有伸手接过,只说道:“茵茵,姐姐知道……姐姐知道是姐姐不好,原本他不过是为了救我,我们……茵茵,你别这样,生气就直说,我当真不愿意破坏你们的感情,我宁愿去死,也不愿看你过得不好的。”
茵茵冷哼一声:“若是如此,祁晋贤送你镯子且不论,你偏要戴在手上让我瞧见,是为什么?”
陈媛媛忙道:“茵茵,你别误会,我真的不知道,原来这镯子是一对的,也不晓得,原来祁哥哥他会将这镯子送给我们一人一只……我戴着,我戴着不过是……”
茵茵不耐烦听她说,转身预备走,忽儿一笑道:“对了六姐姐,你案上那对瓷娃娃,真是玉雪可爱呢!”
陈媛媛牙关紧咬,茵茵一向胆小害怕,她以为茵茵看到了也只会难受,只会独自回院子伤心。万不曾想今日茵茵受了刺激,竟然转了性子,这般咄咄逼人。
只希望祁晋贤是个有担当的,
她眼珠子一转,说道:“茵茵,那瓷娃娃不是我的,是……是祁家哥哥送给你的,我还不曾拿过去给你。”
茵茵“哦”了一声,“原是如此,倒没想到六姐姐与祁晋贤走得这样近……”
陈媛媛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秋雨乖觉,跪地磕头道:“七姑娘不要怪我们姑娘了,不关我们姑娘的事情,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奴婢见不得我们姑娘日日自苦,还要在老爷姨娘,还有七姑娘面前装作若无其事,这才主动去寻祁少爷的……”
茵茵冷冷的看着秋雨,说道:“那确实是你的错,全家都知道祁家与我们陈家要结亲,严家夫人上门做的媒,这个脸子丢起来,倒不晓得要丢几家人的。”
陈劲松听到这里,方觉出不对,陈媛媛是故意的!他勃然大怒:“陈媛媛,没想到你也是这般……这般!我跟你说,你在宫里是定下的,四皇子早知道你这么号人,给我收起那些小心思,否则我怎么对你姐姐的,一样可以这么对你!”
陈媛媛眼泪哗哗往下流,虽然平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