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粮店打听一下这姑娘底细。”
唐云正点头,却又摇头:“不不不,我没那意思,人家姑娘说不定定亲了。”
婆子白眼,就这样明显心思,是个人都看得出,否认啥。
姚妍一行也不坐马车,她想一路走到布店去。京城的热闹,她上辈子没机会见识,这辈子一定看够本。
当年一开始是沉浸在丧父丧母悲痛中,后又被拘在侯府后院轻易没有机会出门,再后来一顶小轿子送到谢府。
谢府中人关系奇怪,谢凌昭后院几乎没人敢靠近,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而他回来了,也很少说话,多数都是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想到这里,就觉前世日子过得憋屈,忍不住抬头长出一口气,暗中发誓一定过得自由自在。
一抬头,斜对面茶馆二楼窗户边立着一个人。
姚妍:“……”她眼花了?眨眨眼,那人还盯着她。竟然是谢凌昭!
他那眼神,跟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一般,有些吓人。
但姚妍将头往另一侧一歪,慢慢踱着步子走了过去。煞神怎么了,她又没做违法乱纪之事,能怕他?
虽这样想,其实心底还是有些怕,尤其总觉得后背被盯得生了刺一般,步子也不知不觉加快。
二楼,一白衣男子笑嘻嘻凑到谢凌昭身边,往楼下四处张望,问道:“大哥,你看谁?有人偷盗?不对,这些小事你才不管。”
谢凌昭铁青着脸看着他一眼,冷冷道:“闭嘴。”
那白衣男子笑得更欢:“难不成是看到小美人?哥你二十了都没开荤,要不要老弟给你把人逮回家送到床上?我跟你讲,只要知道女人美妙滋味,从此人生大不同。”
谢凌昭拿起一个茶杯冲他扔去。要不是那人躲得及时,能被砸一个头破血流,气得跳脚:“哥,有话好好说,你竟然下死手!”是不是兄弟,是不是人!
而谢凌昭此时又望向窗外,她人影儿都没了,心中竟然有一丝失落。
想着若是将人抱回家同床共枕……谢凌昭觉得自己疯了!
却忍不住想去查,这女人到底是谁。
姚妍只以为倒霉遇上谢凌昭,却未想到从此被人盯上了。等到了布店,发现位置比粮店好上许多,店面也没有小多少。端看人流量,真真黄金旺铺。
她长了一个心眼,问刘嬷嬷:“这是咱家的铺子,房东是咱们,东家也是咱们?”
刘嬷嬷:“不然呢?夫人没提过?怪不得姑娘刚刚在粮店是那样表情,您不知道咱家在京城经营铺子?咱们江南最不缺的就是粮和绸缎,家中又有船,往京城带货十分便宜。”
姚妍:“……我娘没说过。还有,如今还能用姚家船吗?”
轮到刘嬷嬷无语了。她看着夫人长大,人十分好,漂亮文静又端庄素雅,唯独就是太过文气了,十分不通俗物。
也罢,侯府盼着庶出姑娘们什么也不懂,这样才能靠着娘家,娘家也才能得力,不怪夫人。
可姑娘不同,姚家堂堂嫡女,只知风花雪月,如何才能立足,尤其还没有爹娘可依靠。
姚妍也想到这一层,“嬷嬷,日后你多教导。”
刘嬷嬷叹气:“我不过是侯府不得宠的奴仆,要不然也不会服侍老姨娘,又能有多少见识。姑娘,我听说大家闺秀都请宫中退役宫女教导,咱们要不也请一个。”
想到前世刘嬷嬷很快死在宅斗里,也知她确实能力不足,愁!
只是,宫中退役宫女,一时也不好找。而且宫里人脑子太复杂,一个不好也有后患。
姚妍脑子里突然想到安王,若这人有良心来找她,倒是可以让他推荐一二。
说着便进了布店,前世今生姚妍见过不少好料子,尤其谢凌昭人虽不太理她,得来的好东西却全都扔给她,布料更是不缺。看这店中,竟然多数料子都有。
一名小妇人笑着迎上来:“姑娘,咱们这里虽不敢说是京城第一,但我们江南有门路,南边时兴什么,店里立刻便能跟上,绝对不会有过季的料子。”
姚妍摸着熟悉的杭绸和凌丝,心中也有点怀念故乡了。若爹娘活着,她何至于背井离乡远赴京城。
“我想见一见你们掌柜,告诉他我姓姚。”
那小妇人十分有眼力见,一听是主家来人,赶紧将掌柜叫来。
因为布店虽经营各种料子,男女适合的皆有,但主顾却是女人居多,因此布店掌柜要么是妇人,要么是年老的老头子。
姚妍一见,再没想到竟然是一十分年轻的妇人。若不是梳着妇人头,她都以为是姑娘家了。
那掌柜笑着行了一礼:“小妇人姓丁,姑娘是?”
说来这丁氏是寡妇,因膝下无子被夫家赶了出来,而娘家兄长又想将她卖给一脚迈进棺材里的老鳏夫。一气之下她便逃了出来,路上差点遇到强人毁了一身,正巧被姚妍父亲所救。
姚父想着帮人帮到底,将她安排在布店当伙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