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了——别看乍一接收窦夫人的身体,她恨不得自杀,那也就是一说,就算是苟,她也要苟到穿梭接抽离灵魂,不会让自己带回末世的那么多物资,为他人做嫁衣。
贾敬即出家,不用问,他已经发现宁国府站错了队,很快就会被皇帝清算了,这个没担当的男人想把自己摘出去。自己几世都不待见的便宜儿子贾珍,则一定已经把宁国府搞的乌烟瘴气,说不定已经被人忽悠着给贾蓉定下“血统高贵”的媳妇。
惜春,惜春不用问了,原身刚生下来的小猴子,现在自己这个亲娘未丧,必不会被贾母抱去养活,不用一个嫡枝嫡女跟荣国府的庶女们一个待遇,更不用随着荣国府的姑娘们排名。
“太太,太太?”陪嫁孙和家的,见太太久久没有呼疼,不放心的在耳边叫了两声:“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太太且再忍一忍,奴婢们马上就收拾好了。”
“嗯。”窦夫人应了一声,修复ye不是立竿见影的,总要有个发挥作用的时间,却也不用但心自己身子不保,可以关心一下刚生下来的小猴子了:“孩子呢?”
一个大红的襁褓就被抱了过来:“太太,姑娘正醒着呢。”
窦夫人歪了歪头,正看到红头红脸的小婴儿,一脸迷离的转动了一下小脑袋。许是母女天性,头已经偏向了窦夫人这一边。
“老爷那边可告诉过了?”在渣男的地盘,越过人去也不好。孙和家的听了眼前一亮:“奴婢这就去给老爷报喜。”
得了,窦夫人都不用扒拉原主的记忆,就知道原主也是个有脾气的,一定觉得贾敬把自己拘到道观里生孩子太过匪夷所思,索性在生产之前向下人们下了死命令,不许告诉他自己生产的情况。
现在自己这么一说,孙和家的可不就以为自己借此台阶要与老爷修好?
修个屁!这孩子又不是自己一个人想生就能生出来的,你自己管不往裤带,又嫌没面子,怎么天下的好事都让你占了呢。
窦夫人连着深呼吸了几次,才算把胸中的一口郁气给压下去一点,等稳婆给自己收拾完,孙和家的也回来了:“太太,老爷听说太太与姑娘母女平安,很是欢喜。已经打发人去印《道德经》五千份,要在京中各路口散众呢。”
我可去你的吧。窦夫人不顾身子不便,一下子坐了起来,向孙和家的道:“现在就去告诉老爷,他愿意印什么经书就印什么经书,愿意以什么名义散众就以什么名义散众,就不许打姑娘的名号。我的女儿将来要平安长大,要安享富贵,不要做女道士!”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让人印经书,也是为了给她祈福。”屋外传来的这个男声,不用问就是贾敬了。
这老小子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窦夫人都要赞他一声好胆。修复ye已经慢慢开始起作用,窦夫人的声气已经十足:“老爷别以为我危言耸听,我也听人说过道法自然,人生来有多少福气都是天注定的,什么祈福不祈福不过是安自己的心。老爷修了这么长时间的道,还不明白这个理儿吗?”
贾敬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一甩袖子,边离开边给自己找回面子似的说了一句:“妇人之见。”
窦夫人这个暴脾气,直接一把火将道观正殿供桌给点着了,在消息还没传来之前,便吩咐孙和家的收拾东西,自己要带着孩子回府做月子。
孙和家的身为窦夫人的陪嫁,自然盼着自家主子好上加好。本对贾敬非得接自家主子到道观生产便有一肚子怨气,为着自家主子三从四德惯了,她也不好深劝,心里盼着两位主子能和平相处。现在听自家主子要回府,也不肯耽搁——在府里吃的好用得全,服侍的下人也多,总比在道观里做月子强。
没一会儿,已经告诉窦夫人:“太太,东西都收拾好了。是不是要去跟老爷说一声?”
告诉他好让他拦着自己回府吗?窦夫人一个眼刀过去,孙和家的便知道她所想,命小丫头去看马车已经停在了道观门前,把窦夫人与孩子包的严严实实送上车,才让一个小丫头去禀报贾敬,太太要回府做月子了。
贾敬现在已经被吓傻了好不好,那边窦夫人刚说让他道法自然、不能强行求福,这边三清的供桌就着了火,还是倒多少水都浇不灭的那一种,他不往神迹上想都不行。
现在听说窦夫人要回府,哪里敢拦着?不光没拦着,窦夫人走了没多大一会儿,贾敬也让人套了车,顺着窦夫人的车辙回京了。
不回京不行呀,太太这嘴跟开过光似的,贾敬怎么想怎么觉得道观里Yin测测的不安全,不如离太太近一点儿,免得三清觉得烧一个供桌不足以发泄怒火,半夜再把整个道观都烧着了,他可就得道成仙了。
窦夫人还不知道贾敬正追随着自己回京,她坐的车已经到了宁荣街。门子远远看到自家的马车过来,还以为是老爷派人回府取东西,赔着笑脸就迎了上来。
近了才发现,跟车的竟是孙和家的,门子吓了一跳:“孙妈妈,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可是太太有什么吩咐?”
“别扯你娘的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