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好些。圣人自己手里,总要握着点儿东西才放心。”
林如海听懂了他的意思,对皇帝更难保持崇敬之心,叹一口气,声音都低落了些:“本以为盐产增加,百姓不再食淡,可有余钱可得温饱。谁知……”
这就是牢sao话了,说的听的都知道,若是皇帝真有心推广,这晒盐法成不是一日,林如海也不是上报了一次,哪用得到现在还是只有两个晒盐场?
贾珠等林如海说完,才道:“射阳之地,百姓皆已知如何晒盐,便是朝庭不建盐场,盐户交盐也轻松了些,自己也不至食淡,总是好事。”
是呀,还有贾珠原来大张旗鼓开出的那个射阳盐场,不管是试验还是出了成品盐,都在射阳百姓的眼皮子底下,大家光看着就学会了。
“那时你非得把晒盐之事闹的尽人皆知,便是想到了有今日。”林如海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贾珠也没有多在意:“圣人虽好名,可更看重皇位。”跟百姓吃不吃得起盐比起来,坐稳龙椅是皇帝更关心的事。
林如海自失一笑:“罢了,我竟没你看的通透。想来你选了射阳那块地方,也是看准了袁县令这个人还有几分Cao守,不会轻易增加盐赋吧。”
就那个招人都要收封口费的县令,是不是真有Cao守那个东西,贾珠还真不关心,只要袁县令认得清形势便好——贾珠自被林如海召回扬州之后,再未回过射阳一次。
可是晒盐场一直安安稳稳的,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到扬州或是金陵。可见袁县令是知道了贾珠身份的,也对这身份有所顾忌,贾珠那二百两银子就没有白花。
林如海发完牢sao,心知皇帝要让自己进京,是没有讨价还价余地的。江南又非善地,能早离了也是好事。因此将事悄悄说与贾敏的,让她收拾出贵重的东西来,由贾珠先行一步押着进京,不然一家子回京时带的东西太多,会招了人的眼。
不过半个多月,贾珠便上了开往京中的官船,身边跟着的,还是吴明吴亮两个小厮。算下来他在扬州呆了两年时光,也是回京的时候了——明年,又是大比之年,跟着林如海读了这么长时间的书,也是该试试斤两的时候了。
坐的是官船,一路行来颇为顺利,又半个月的光景,贾珠已经在通州上岸,只是没有人接。吴明心下不忿,嘟嚷道:“不是早送信回府了,怎么连个人影都不见,这么些东西,哪里看得过来。”
贾珠看他一眼,又看看码头上一直盯着自己一行人的苦力,向吴亮道:“去定一间客栈,包个院子。”这一次随船的应该有林家一半身家,要是有失的话,自己不好向林如海交待。
吴亮听了去定客栈,船上下来林如海派来跟船的林诚,向着贾珠道:“大爷,咱们现在就把东西卸下来吗?”
贾珠又看了看还盯着官船的苦力,点了点头:“小心些,头一箱东西下船,就派人守着。”
说完已经有苦力上前,赔着笑脸问:“大爷要卸货吗,咱们兄弟出了名的手脚麻利,脚下稳当,保您一点磕碰没有。”
林诚看了看贾珠,自己开口问“卸一箱东西几个铜板?”
苦力听他说话在行,也就收了笑,正色道:“爷说笑了,全指着这把子力气养活一家老小呢,搬一箱一钱银子,包你送到客栈。”
贾珠听了眉头都不皱一下:“定的京中客栈,你也包送吗?”
那个苦力就咧了咧嘴,知道自己刚才话说的太满了:“大爷消遣小的了。通州地方离京里还远着呢,要是一钱银子送到京里,小的们别说老婆孩子,自己都饿死了。”
贾珠便不再说话,林诚自回他:“我们自己有人,不劳你了。”
苦力就瞪起眼睛来:“什么,不劳老子,你刚才跟老子讨价还价,是在消遣老子吗?”刚说完,一帮子人呼啦啦围了过来,眼睛都瞪的老大,也不管已经进了九月,把上衣都敞开了,有意让人知道他们不好惹。
林诚跟吴明把贾珠挡在身后,自己向那个打头的苦力一笑:“兄弟,招子放亮点,咱们这可是官船。”
已经去客栈打了个照面的吴亮,回来正好看到这个情形,用眼睛询问了一下贾珠,见他没有别的表示,也不上前,只在外围装成看热闹。
那个苦力头儿听林诚说完,不屑的往地上吐了口吐沫:“呸,外头芝麻大的官儿,也要用条官船进京送礼。也不看看这天子脚下,是不是你们挓翅的地方,一群土包子,还当是你们那小地方,县老爷就是老大了?”
不光林诚,就连贾珠都让他给逗乐了,这位是个老码头,看出他们没人接,便想着是在京里没根基的,才要出一钱银子搬一箱东西的天价来。
“珠大爷?”一人惊喜的声音从外围传来:“您竟回京了,倒没听我们大爷提起。”说着外围便挤进一个人来,贾珠看了看并不认识,便问:“你是?”
那人利落的打了个千:“小的是宁国府的赖全,跟着赖管家跑腿,今日奉我们大爷的命来接人。不想竟碰到大爷回京,真是想不到的福气。”
听这人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