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厂长
深深地看了书墨一眼,他就不相信像书墨这样的记者会不知道前些年农业亩产是怎么来的,如今他用这些数值跟养殖业相比,也不知安的什么心思?
书墨似乎毫无愧疚,没错,他现在问的这个问题并不在刚才列出来的题目上。在他看来采访嘛,总要有些出乎意料才好,要都是照本宣科,那就失去它的意义了。
看书墨的样子,朱厂长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沉思片刻,毫不慌张的抬头看着书墨,缓缓说道:“其实,我个人认为这根本没有可比性。为什么呢?种植解决的是人生存最根本的问题。人可以一年不吃rou,但不能一年不吃饭。书主编你说是吧。”
书墨没想到朱厂长会这么说,但他不得不承认朱厂长聪明,这话说的在理。
“人只有在解决了温饱的问题之后才会去想吃得好。怎么叫吃得好呢?在我看来就是想吃rou就能吃到rou。吃饱饭的人是幸福的,能吃上rou的人更加幸福。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任务,让国人在幸福的基础上更加幸福。”
“至于你说的什么种植大国、畜牧贫瘠国,我并不赞同这种说法。建国之前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咱们过的是什么日子?那时候一年吃一顿rou都困难,可你看看现在,不说一年,咱们养殖场隔三差五的都有rou菜。”
“这新国家建立的好,咱们国家建立到现在还不到二十年。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市里,养猪就从均重九十斤达到了现在的一百二十多斤。短短二十年,增加了这么多,你再算算现在的人能多吃多少的rou。”
见书墨久久不语,朱厂长得意的说道:“所以啊,什么大国、贫瘠国,一切还都是要看发展。这是一个缓慢的发展过程,你不能因为它现在增长的慢就觉得它不行。今年咱们市里的猪重量也许不是很多,你且等着看明年。等明年咱们都用上新饲料,你在看,到时候两百斤以上的大肥猪又有多少?”
朱厂长没说的是,这个道理不只是适用在猪的身上,用在他们的国家身上同样合适。如今国家才建立多久,发展缓慢比不上一些国家是正常的。你不能因为它不如别人就歧视它,你要去理解、去帮助它。
然后,等上十几、二十、三十年之后你再去看,看看它是否还是你看到的样子。
到那时候说不定就到了别人需要仰仗他们的时候了。
朱厂长对自己的国家很有信心,他也一直坚信,如今的困难都只是暂时的。他心爱的国家迟早有一天会一飞冲天。
也许是被朱厂长的气势感染,书墨久久不语。
采访完朱厂长,书墨又提出去采访安然。朱厂长并没有阻拦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对安然他很有信心,这姑娘别看年轻,心里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本来安然孩子还小,不应该来回奔波,不过考虑到两人男女有别,最后朱厂长还是让书墨在外面的一个小会议室采访安然。
这个小会议室外面正好有一扇窗户,朱厂长搬了一个小桌子放在窗户旁边,透过窗户上的玻璃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安然裹好小闺女,带着小黑往这边赶过来。看到书墨,她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书主编,我闺女还小,不能离开人太久,所以我就带过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小黑虽然能帮着看孩子,可不会帮忙喂nai、换尿布,为了避免麻烦,安然想了想还是带着闺女的好。
书墨点点头表示理解。
安然把小如意放在推车里面,上面盖好被子,又嘱咐小黑在旁边看着。小黑乖巧的趴在婴儿车旁边。
安然对着书墨笑道:“书主编咱们开始吧。”来之前养殖场的人就嘱咐她这个书主编并不像表面表现的这样无害,让她多加小心。此时安然端正坐姿,时刻做好迎战的准备。
书墨点点头,他的风格似乎就是这样,刚开始的问题比较平和,就是问一些很日常的东西。接着话锋一转,变得不可捉摸起来。
“听说咱们养殖场的新饲料是由你研究出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林兽医只是一个兽医,我并不记得兽医还会教导这种技术层面的东西。听闻林兽医毕业于京师农业大学,还是说京师农业大学跟其他的学校不一样,教导的东西有所不同?”
安然似笑非笑的看了书墨一眼,心里竟然有一种果然来了的放松感。
“书主编不愧是咱们《新闻时报》的新锐主编,问的问题都跟别人不一样,”她故意咬重新锐两个字,看似奉承,实则讽刺。
书墨尴尬的笑笑,做他们这一行的总要有一两个比较尖锐的问题来吸引眼球,不然整篇报道如此平淡,怎么保证报纸的热卖?
安然像是没看到书墨的尴尬,她自顾自的说道:“其实你说的也没错,那个饲料确实是我研究的。我的导师是京师农业大的张教授,张教授如今专攻动物疑难杂症这一块,比如一些流感等。”
说到这里她还笑了笑,“我这个人有些不务正业,平日里没事就喜欢在图书馆翻看书籍。书主编怕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