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门口的走廊上。
乔慕君静静听完了温杨的故事,最后答应了温杨,她会认真考虑这件事情,无论结果是坚持还是不坚持。
……
每天上班以外,温杨总会寻找合适的时间给外婆打一通电话。
这一天,电话拨过去了好半天才被接起。
自外公去世以后,不想麻烦儿女的外婆一直独居在老房子里。
白天则请了一位看护型的保姆,帮忙做做饭、做做家务,顺便看护一下老人。
温杨还没有跟外婆说上两句,就听到了对方不自觉呼疼的声音。
“外婆,你是不是生病了?”
家中的保姆请了几天假回老家探亲,老太太如今一个人在家,温杨很是担心这位老人家有瞒病不报的情况。
“没有,羊羊,我没有生病。”
“外婆,小病小治,小病给拖成大病住院了,最辛苦的还是你!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
温杨的直觉一点儿不是空xue来风。
老太太身上前两天就莫名起了好多疙瘩。
腿肚子上、腰腹间,一个接着一个,还莫名的痒和疼。
或许是外孙女的关心和劝诫起了作用,老太太忍了两天终于在今天跟温杨说了实话。
“我前两天就开始身上长包了,长了好些。”
陡然听到长包的情况,温杨还当老太太是过敏了。
严重的过敏也是耽误不得,尤其是在听说了老太太又痒又疼之后,温杨临时跟李延清换了班,开车带着老太太去了医院。
在老房子里见到外婆的时候,温杨便意识到这次的情况极有可能不是过敏。
过敏哪里会起这种颜色的疙瘩?
她当即带着外婆驱车前往医院,医生检查以后就开出了住院单。
原来影响到老太太行走的疙瘩,其实是疱疹。
老年人发起疱疹来,可不是简单治疗就能解决的事。
温杨马不停蹄地给外婆办了住院手续,老太太当即被安排住进了治疗疱疹病情最佳的北城市第二医院。
二医院并不在东城区,反而是在北城市的另一端、西城区的近郊。
安排好外婆住进了病房,温杨又开了两小时的车回老房子里拿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老太太习惯的生活用品。
看医生的意思,老年人得疱疹以后,通常需要7到15天的治疗周期。
至少住院7天的情况,那便不是临时生活物品能够对付的。
更何况老太太睡觉习惯用自己的枕头,温杨非得回去老房子一趟不可。
……
温杨通知了两个舅舅和大姨。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除了逢年过节期间,温杨其实很少在老房子里见到几位长辈。
温杨虽然与表弟杨玉龙很亲,但却对母家的几位长辈相当有意见。
而这几年,意见还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到底是年纪大了,老太太这几年每年都会住上那么一两回医院。
好像真的应了那句老话:久病床前无孝子。
两个舅舅,一个以带孙子为借口推脱晚上的陪护,一个以工作为借口推脱。
至于外婆现在唯一活着的女儿,大姨?
可以打麻将,可以忙于租房,也可以忙于接送孙子和孙女,就是没空照顾住院的老母亲。
通常是白天送顿午餐就走,几乎每次老太太住院的时候都是这种行径。
可老太太住院,身边哪里能离得开人?
异常清醒时候的老太太,又不肯请护工。
总认为自己生了四个孩子,即便现在只余下三个,也总要比独生子女的家长幸运许多。
三个孩子换班来照顾她,这还不简单么?
三个孩子都在北城市、都算在她跟前,这要是还得请护工照顾她,让她老脸往哪搁啊?
可老太太的孩子们呢?
来一时可以,却不能常在。
最后辛苦的,只有姓温的父女俩。
面对孩子们的时候,老太太又是个绵软的性子。
咬碎牙齿只往自己肚子里吞。
虽然晓得一旦住院就是辛苦了外孙女和女婿,也晓得其他三个亲生的孩子都不顶用,可也不敢跟孩子们要求、不愿听到难听到可能打脸的话。
老太太也心疼温杨和温国栋,可到底还是不想丢脸的心占了上风。
她说不出“你们请个护工吧”这种话……
可能到死也说不出口。
这句话若是说出口了,就像否决了她的人生一样。
否决了她曾经为孩子们所拼命努力的人生。
说起来,她是善良的人。
因为善心,所以心疼外孙女和女婿。
因为对孩子的善心,她还是想相信那些明知是敷衍的借口与推脱。
然而另一方面,她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