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吻浅尝辄止,薄谦感觉他唇太凉,分开前用舌尖勾了一下。然后他左手扣住小男生后脑,打算更深入掠夺的时候……
余光无意中瞥见对方手正抓着衣角,绞的紧紧的,指节因为太过用力泛着淡淡的青紫色,手背上血管突出,在极白的肤色映衬下异常显眼。
薄谦看着皱巴巴的衣裳下摆,又叹了口气,退回自己之前的位置,左手拇指在对方后颈上安慰似的刮了两下,右手握住他抓着衣裳那只手,轻轻捏了捏。
“小朋友,”薄谦道,“现在太晚了,早点回去好不好?”
陆时亦被他安抚的没那么紧张害怕,睁开眼睛茫然道:“啊?”
“现在将近十点,原路返回的话你还能休息几个小时。”
“……”想做的事没做成,陆时亦有点小失落,又隐隐松了口气,随之意识到刚才的决定太过冲动。
如果在这里做的话,肯定不会舒服。
这辆车是阿梁租来的,没有必须用品,现在。而且他……从来没做过,比起酒店房间密闭的空间来说,这种环境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
“那……”他也默默退了回去,“你先回酒店休息吧,我自己可以。”
“不行,”薄谦斩钉截铁道,“你也回去休息,明天再训练不迟。”
“没关系,我能扛得住。赛前时间就这么短,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
“可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薄谦皱了皱眉,“你已经尽力了,身体更重……”
“不,你说的不对,”没等薄谦说完,陆时亦出声打断他,语气坚定:
“我不想尽力而为,我要全力以赴。”
.
两人争论了好一会儿,薄谦到底没争过小男生,只能放任他继续往前开。陆时亦同样没能说动薄律师,薄谦也继续在后面跟着。
他们听着风吹树叶沙沙的声音一路走,走到尽头,又迎着朝霞回来,到后来连转弯都是机械的。Jing神绷到极限,反而没那么疲惫,最后他们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坚持。
回到终点线那一刻,朝阳丝丝缕缕挂在他们身上,像是为凯旋战士献上的铠甲。薄谦被迫经历了一次不亚于耐力赛的拉力赛,除了感叹车手的不容易外,还多了一丝征服感。
征服欲是男人骨子里自带的、天生就渴望已久的,而现在整个木克托山脉就在他们车轮之下,那是他和小男生共同描摹过的地方。
他放下车窗,看向自己车边的小男生。与此同时,像有心电感应似的,陆时亦摘下头盔,向后耙了下杯被汗水浸shi的刘海,也转头迎着朝阳,朝他挑了挑眉角。
然后两人就笑了,虽然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仿佛共同分享了某种隐秘的喜悦,别人都不理解,只有天知地知,他知,他也知。
这时已经有不少车手在出发点前热身,都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两个蛇Jing病。陆时亦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咬着下唇止住笑意道:“我要回去冲个澡再过来。”
薄谦“嗯”了他一声,这次没再劝他休息,也说自己要洗漱。
两人便又一路相伴着回酒店。洗漱完和简大勇他们出门的时候,陆时亦看了眼手机,没有薄律师的消息。
倒是在自己门口,发现了一袋早餐。
早餐是谁放的不言而喻,陆时亦舒坦了,Jing神抖擞的再次向木克托山脉进发。
.
其实薄谦也想过去陪他,只是被阿梁说的事绊住了脚。
“……什么时候?”薄谦脸色不悦。
“刚到木克托那天,”阿梁实话实说,“是我这边没沟通好,导致张副经理觉得摩托车队人糙事少,没着急过来。”
阿梁在行政处干了六年,可以说是除了王君外薄谦最信任的手下,要么也不会把他派出来给小男生做助理。阿梁能力如何薄谦很清楚,纵然阿梁少跟张副经理提点一句两句,主要问题还是出在张副经理身上。
王君深知那位摩托车手对老板有多重要,不问原因,直接问结论:“薄总,怎么解决,查分公司账目?”
以老板的手腕,如果只是解雇张副经理,肯定不够满意,这时候就需要在账目上做文章。查出小问题能让他最后一个月薪水都拿不到,扫地出门颜面尽失。
要是查出大问题,今年的除夕,他就可以在大牢里过了。
博驰在木克托的分公司天高皇帝远,薄谦下来视察的时候很少来这边,所以账目上大概率有问题,就看薄谦愿不愿意查,以及查到哪个地步、怎么查、想不想无中生有。
闻言,阿梁也听出其中关窍,完全没想到张副经理只是怠慢了那位车手一次,便能让总裁这么生气,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没惹到陆时亦。
“薄总,”阿梁想戴罪立功,“我可以带人查账。”
王君想了想,也觉得最好的人选就是阿梁,跟着点头。
他们俩齐齐看着薄谦,等着总裁发话。却听薄谦说:“不用。”
“不用……”阿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