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能问出这话,显然就没有往自己所担忧的那方面想,因此也放了心,只笑着开解道:“她真心相待,你也是诚心以回,乱七八糟想什么”
海棠见他都这么说了,便也没在纠结,招手示意两丫头过来,将小镯子给她们俩戴上,一面叮嘱着:“这东西可丢不的,是人家的一片情谊,改日我带你们俩去道谢,可要老实些,不许调皮捣蛋。”
两个孩子年纪吧,也就是狗都嫌弃的年纪。
海棠刚穿越来的时候,只觉得这俩丫头那叫一个懂事听话。可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没吃饱穿暖之上。
等着现在不愁吃喝了,这俩小丫头的腹黑本性就逐渐暴露出来,尤其是再陆言之从燕州回来之后。
两人嘴上乖巧的应着,一面对比着镯子的区别,“爹爹,娘娘,好看不?”
“我家俩闺女生得这样好看,戴什么自然也好看。”陆言之对于两丫头的夸赞从来都是毫不保留的。
海棠见着眼睛笑得犹如月牙弯弯的姐妹俩,感觉自己想养两个傻白甜,好像有些艰难了。
这时听陆言之道:“你是不想让俩丫头学武么?闻叔有个旧友,不日就能到庆阳,到时候你若觉得可靠,拜他那朋友为师也好。”
其实听到是闻叔找来的,海棠是有些反对的,不过摸着心窝子说,这闻叔来了之后,好像也没搞事情,再对于两个小丫头的事情上,比对陆言之这个全家的大熊猫还要尽心尽力,所以海棠也没法找他的茬。
“到时候看吧,若是靠谱,也可。”
夫妻俩将孩子哄睡着了,不必海棠开口,陆言之便去外间铺床。
这是夫妻俩之间的默契。
若是从前,海棠肯定会以打扰他读书为由,让他去隔壁的院子休息,不过现在闻叔来了,有他盯着,陆言之也只能回到房里。
这快乐时光总是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腊月十二,陆言之不准海棠一大早起来带着俩孩子站在寒风里送,生怕凉着她们。
所以天没亮就带着闻叔跟魏鸽子出了门,直接往城门口去。
这段时间海棠又给酒楼添了火锅,很是受大家的欢迎,毕竟那炒菜还没吃完,就凉了大半,但这火锅就不同了,新鲜的菜rou自己夹着放进滚烫的锅里,吃着热乎乎香喷喷的。
其他酒楼见了,也效仿起来,不过味道上到底差了一截,所以归来酒楼的生意,在庆阳餐饮界仍旧排行第一。
她这里顺利,曲逐舟和韩素素那边也还算好。
只是年终总结下来,到底受了这些货郎的冲击,少了些收入,不过出入不算太大。
而且这些货郎跟海棠所预料的那样,遇到山贼盗匪就劝退了一波,剩下的一波坚持富贾险中求,果然也是赚了不少钱的。
可是这银子和以往比起来翻了几倍甚至几十倍,不免是滋长了大家的野心,个个都想做那带头大哥,争来争去的,生意也就受到了影响。
所以现在的曲逐舟和韩素素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担心了,而且货源也有选择的余地,再加上今年一直跟他们跑商的乾方镖局那帮兄弟,也从乾方镖局出来,正式加入了商队。
海棠听着他们俩的总结,也十分满意,“这样说来,商队现在可以算是完善了,明年再跑这条线一年,咱们再考虑开辟其他的路线。”
二人尽心尽力的创造奇迹,就是想让海棠点头,答应他们再开辟其他的商线,可没想到他们还没开口,就得了海棠的答案,当然是不服气。
尤其是曲逐舟,一想到自己早一日能站到上官家的高度,那么就能让外祖家的人们站直腰杆,就心急如焚。
“为何,我们明明已经有了这个能力。”
海棠知道他心中的想法,示意他坐下身来,这才慢条斯理地解释:“你们有这个能力,我是相信的,但是你们的年纪才多大?而且我们能用的人,也就是乾方镖局这些兄弟,可是他们根本分不开身。如果再找人,我不敢保证对方能像是乾方镖局这帮兄弟一样。还有,咱们现在不过是一条线,还是往偏僻的燕州,所以并没有其他商家为难你们,这是为什么,你们心中难道没数么?”
这个问题,曲逐舟还真没想过,听海棠问,甚至不解,只得朝着心细些的韩素素看去。
可韩素素虽然心细,但她的见识决定了她的格局,如何能想得到?摇了摇头,朝海棠问;“我不懂表嫂的意思。”
“所谓枪打出头鸟,凡事得低调,咱们的势力财力跟实力不成正比,如果真的想要开辟多条商线,不免引人注目些,到时候大商家能放过我们?他们稍微动一动手指,就可决定我们的生死存亡。咱们走到这一步,着实不容易,我不希望刚建立起来的商队还没正式起航就毁于一旦。”海棠觉得她已经说得更清楚了。
就算是韩素素没懂,但曲逐舟应该能听懂吧?
这天下的生意,上官家占了大半,哪里有什么风吹草动如何能瞒过他们的眼睛?
眼下这条商线,只怕是上官家那边根本看不上,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