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连雪花片子都没曾见过,怎还如此冷?
“等什么,咱们可是来找陆夫人的。”得意的拍了拍胸前那厚厚的信笺,这东西可有着大用处呢!然后大摇大摆的就上了台阶。
今儿海棠在厨房里,这前面人多怕招待不过来,魏鸽子就出来跑堂,瞧见这钟老板,赶紧上前打拱行礼,“这位爷,您可是要吃饭?”若是吃饭,得等一阵儿。
钟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今儿不吃饭,找你们陆夫人,我这有你们老爷的信。”
魏鸽子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听了前面那句话,下意识的就开口,“那不巧了,还劳驾您移步这边等,这会儿没空位……”这话说着说着,脑子在短暂的发懵后,猛地反应过来,“这位爷,您刚才说什么?”
魏鸽子有些怀疑是不是最近太忙,耳朵出了问题?他方才好像听见这位爷说有老爷的消息?可是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打听到过有半点关于老爷的消息。
这人怎上来就说还有信,莫不是哄人的吧?
但钟老板已经将信从怀里掏出来,“鄙人姓钟,是边关燕州城来的,前些时日来你们酒楼吃饭,听说了你们老爷的故事,回边关后,正巧遇着你们老爷。”
魏鸽子这会儿是真的懵了,不少熟客知道海棠这酒楼为何叫归来,也知道她一直没放弃找陆言之的事情,这会儿听到钟老板的话,一个个都凑过来,“此话可当真?别是哄人的,到时候叫陆夫人空欢喜一场。”
“是啊,小的如何相信爷您的话。”魏鸽子也觉得,不确定还是不要去打扰夫人,免得惹了她伤心难过。
钟老板还没开口解释,他那长随却着急起来,“哎,你们怎么不相信人呢?我们老爷才回家里没歇上两晚,就被赶回来送信,这都快要过年了,谁会瞎折腾?”
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
魏鸽子也怕真有老爷的消息就此错过,只得道:“那爷您这边请,我立即去找夫人过来。”
说着,朝着鱼秀才打了声招呼,就赶紧朝着后厨去。
不一会儿,海棠就匆匆忙忙来了,一眼见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钟老爷,上前见礼,“听说,这位客人有我夫君的信?”
钟老板是见过海棠的,不过上次看到的时候,她还有些黑有些廋,颇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但是现在的她肤白美貌,姿色容颜竟比从前要出彩了几分。
如此也难怪,多少边关正经人家上门提亲,陆言之都不愿意。
他连忙将手中那厚厚的信件拿出来,“这呢。”
海棠朝他颔首道谢,示意魏鸽子帮自己招待,自己拿了信便转到了后堂。
拿到信的那时候,看到上面的吾妻海棠亲启之时,海棠就认出来了,是陆言之的字迹,心莫名就跳得很快。
但到底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这点沉着冷静是有的,所以一脸淡定的拿着信进来。
只是进了后堂,就立即急匆匆的喊了荷花,“去将大姑娘二姑娘叫过来,我在暖阁等她们俩。”
荷花不明所以,只觉得海棠的情绪有些不正常,但也不敢多问,赶紧去找小姐们。
反正不管夫人有多生气,见了小姐们都能平息下来。
海棠进了暖阁,终于忍不住打开信件,认真的读着一字一句。
信这样厚,正是因为他将分开后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件一件清楚的写下来。
陆婠绾和陆嫣嫣进来的时候,她都没发现,直至读完了信,那心总算放了下来,抬头瞧见姐妹俩乖巧的坐在对面的软椅上,抬手示意她们过来,笑道:“你们爹爹还活着,娘收到他写来的信了,只是现在们爹爹赶不过来,所以等过了年,娘带你们去找爹爹好不好?”
虽然陆言之现在边关也危险,但终归还活着。对于两个孩子,她也算是有了一种交代。
两张一抹一眼的小脸上,笑容慢慢从嘴角溶开,“娘说的是真的么?”
“是真的,瞧这。”海棠将信递给两个孩子。
孩子们虽然不认识字,但是陆言之的字迹,却是认得的。
果然,俩闺女瞧了,十分欢喜,将那信贴在心口前,似珍宝一般,又很不得立即出去告诉每一个人,她们的爹爹还活着呢。
两个孩子跟爹爹亲,海棠倒没有半点嫉妒,毕竟当初自己这原身怎么对孩子,她心里有数呢。两个孩子几乎是陆言之一把屎尿给养大的。
试想那平凡人家养一个孩子都艰难,他一个人却要养两个nai娃娃,那时候也不过是十几岁,放在自己那个时代,不过也是个孩子罢了。
所以有时候,海棠想着想着,竟然会心疼陆言之。
后堂暖阁里,海棠与两个孩子细说陆言之信上之事,前头那钟老板却叫不少人围住,问起陆言之的事迹。
他到底是道听途说,不免添了许多英雄色彩,说起那陆言之如何在边关智救边关百姓之事,也有所夸大。
连隔壁茶铺子里听书的客人都涌了过来。
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