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位县老爷傅大人是京城新来的世家子弟,不似以往那些见钱眼开的东西,父亲几次去拜访都没能见着。
所以也摸不出深浅。
不过想到海棠恶名在外,她又不懂香,能有什么证据?就算真有香方在手,可是连香都不能辨认,自己怕她做什么?
大家纷纷磕了头,这才由赵掌柜说明原委。
话音刚落,何淑兰就朝傅大人噗通一声跪下,“求大人做主,就是这恶妇偷了我家的香方转手另卖他人,也亏得赵伯伯明理,第一时间通知了民妇。”
赵掌柜在旁点头,证明何淑兰的话。
曲雪容早在这傅大人进来之时,心跳就没慢下来过来。
以前的县老爷们哪个不是大腹便便的老头,如今的县老爷,居然是个年轻英俊的少年郎,叫她如何不心动?
如今听见她嫂子的冤屈声,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跪下,“大人,民女可以证明,甚至在场的众人都能证明,海棠手脚不干净,她就是个恶妇,而且根本不懂香。”
县老爷来了,不少人都闻声赶来看个热闹,此刻也纷纷附和曲雪容的话。
傅大人早就弄清楚了这人物关系,见着海棠面对着一条条控诉,居然如此冷静,心中颇有些诧异,有些不似自己传言中听说的那个恶妇啊。
陆嫣嫣见县老爷的目光看过来,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大人,我娘是冤枉的,我娘没有偷东西。”
曲雪容见这陆嫣嫣就气不打一处来,起身走过去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死丫头,她平日里那样对你,你怎么还给替她说话?趁着大人在,赶紧也说说她平时怎么虐待你们姐妹俩的?”
抬头又朝傅大人看去,“大人,这海棠是我祖母从前买回来的,却不知恩图报,嫁了人也没好好相夫教子,每天把两个孩子打得半死,您瞧这孩子今年快五岁了,才这么点儿。”
海棠早在她揪住女儿的一瞬间就扑过来拍开她的手,把陆嫣嫣抱在怀里,听得她这话也懒得去辩解,毕竟以往原主的确是这样的。
但是她怀里的陆嫣嫣咬唇哭着辩解:“你胡说,我娘很好,替我和妹妹洗脸,给我们做好吃的。”娘还说别让自己去吴大娘家做小工了。
娘可心疼她们。
“哎,你这死孩子,亏得我好心帮你,你还……”曲雪容没想到这平日里包子一般的死丫头竟然替海棠辩解起来,有些着急的伸手要过去打。
可是还没碰着人,就听陆嫣嫣骂道:“你才是坏人,你每次见着我爹朝我爹怀里靠,还叫我爹休了我娘,你才是坏女人,你不要脸。”
海棠嘴角抽搐,这事儿她还真不知道。
“肃静肃静!”傅大人听得他们吵起来,揉起太阳xue,身后的随从连忙打断她们的争吵。
何淑兰也把曲雪容拉回去,提醒她正事儿。然后姑嫂两人赶紧磕头:“大人,求您替民妇、民女做主。”
“你怎么说?”傅大人淡淡瞥了姑嫂一眼,转头看朝海棠。
“她说香方是她的,既然如此我和她分别在一炷香的时间将香丸制作出来,到时候是谁的不是一目了然么。”海棠提议。
何淑兰立即反驳:“一个时辰?大人哪里有这闲工夫等我们?”
曲雪容以为香方就是何家的,所以将她拦住,“嫂子,你怕她做什么,咱们管赵掌柜借一间房,做出来了看她如何说?”
何淑兰此刻只想给添乱的曲雪容两巴掌,可是傅大人声音已经响起:“那就这么办。”
为了以防海棠作弊,她身上的香丸也都先交了上去。
赵掌柜去给她们俩安排,心里有些纳闷,这海棠哪里来的勇气?
何淑兰虽然从小在香坊耳目濡染,自己也算是制香好手,可也还没厉害到但闻香就能辨别出有什么材料。
而且纵然是辨别出来了,那这比例呢?
所以一开始她就慌了。
反而是海棠,信心十足。
赵掌柜想,这女人脸皮真厚,这个时候还能装。
何淑兰苦思冥想,拼命的吸着空气里残留的余香,总算拿了几样配料。见海棠进了房间,也匆匆去制香。
陆嫣嫣在外等着,心里七上八下,极为担心她娘,又恨这些坏人,明明是娘的东西,她们却要来抢。
时间过得似乎极为漫长,许久之后,海棠跟何淑兰才出来。
傅大人的随从立即将她二人手里的香丸给接过去往上呈。
海棠见厅中除了傅大人之外,还有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夫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果然,老妇人只消看了一眼,便指向海棠:“你做出来的,跟着几颗是一样的。”
何淑兰有些着急,抬手朝老夫人不满的指过去,“你看都没看我的,凭什么就说她的像?”
傅大人要起身,老夫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安抚了一下,和颜悦色的拿起何淑兰的香,“年轻人,那香丸名曰伴月,是已经失传了几百年的香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