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嘴角忍不住地向上扬起。
一边的淮黎也有些忍俊不禁,?但还是担着神主的架子,?板着脸道:“莫胡说。”
“它说了什么?”这鸟叫的跟鸡似的,白庭玉懒得去猜,敏感的直觉告诉他,一定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它说庭玉你就是这么叫的。”大侄子没有头脑的解释给媳妇听道。
白庭玉霎时间面红耳赤,?桌下的脚重重踩在夜玄的脚背上!
夜玄是个护短的,脚上的痛就是媳妇生气的预兆,为了讨好自己的媳妇,堂堂魔帝蹲下身跟笨鸟对峙。
夜玄,“就你这难听的鸡叫声,能学庭玉?”
白庭玉听他这愈描愈黑的话,气到不想说话。
夜玄抓着凤凰翅膀,?将它拎到白庭玉面前,“快给白玉上神道歉。”
白庭玉自认不是个冲动的人,但面对这东西时候,真做不到理智,白庭玉咬着牙道:“夜玄你闭嘴。”
夜玄入魔后做事确实失分寸,对待不在乎的人永远不会顾及他人感受,譬如他手里的凤凰,快被他折腾死了。
叶卿出声道:“还给我,它是我儿子。”
有爹爹撑腰的小凤凰底气足了,开始挣扎了,“叽!”
“儿子?”夜玄看了看手里的九尾凤凰,“它?”
淮黎嘱咐夜玄把凤凰还给叶卿后应道:“嗯。”
大侄子糊涂了。
舅父是龙,舅母是朱雀,再怎么也不会生出个九尾凤凰吧?
“舅父?”大侄子不确定地喊道。
淮黎传音给他,解释了凤凰儿子的事。
夜玄以示了解,把凤凰完璧归赵给叶卿,“是我鲁莽了。”
白庭玉听他们聊了会话,突然察觉到一事,看向叶卿问道:“你的金身?”
“撤下了。”叶卿回道。
以前的泽离冷冰冰的,跟他修的术法截然不同,如今倒有些人情味,白庭玉道:“难得。”
四个人凑在一起,反倒没了话说,一个比一个沉默。
一壶茶水喝见底后,白庭玉出声道:“我先走一步。”
作为泽离殿的主人,叶卿点头道:“不送。”
眼见白庭玉要走,夜玄也不想在上云天这闷地方多呆,“舅父,那我也走了。”
夜玄离开上云天,是件好事。
淮黎,“好。”
白庭玉稽礼道:“告辞。”
叶卿看着离去的白庭玉和夜玄,他们一个空有虚职游山玩水,一个六界逍遥任他狂。
比起被天道控制住的他们,轻松太多。
白庭玉走后,淮黎才开口提及他们的事,“玄儿背负太多,又是六界唯一的魔,若他存有为祸六界之心,这六界无人是他对手。”
所以天道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管白庭玉和夜玄间的事。
因为白庭玉身为神,有责守护苍生六界,夜玄对白庭玉的痴情,足以让白庭玉压制住他。
说到底,白庭玉也是天道的一枚棋,抑制魔帝的美人棋。
叶卿坐回原地,若没这千年之劫,他也如白庭玉这般安静度日。
“但凡是头一例,皆会成为六界的眼中钉rou中刺,”淮黎缓了缓又道,“阿离,玄儿有白玉相陪,你亦有我,白玉给了玄儿一个可以寄托的地方,我愿我也是。”
叶卿,“你一直都是。”
淮黎,“岁月悠长,我陪你。”
“那先陪我喝碗酒。”叶卿凭空变出两坛酒,将一坛送到淮黎面前。
淮黎惯性在叶卿的那坛上点了点。
叶宝贝就跟爱委屈的小凤凰一样,委屈巴巴地看着淮黎。
淮黎将他的酒,点化为nai。
从叶卿变回泽离后,淮黎很少看到这副模样的他了,“不喜欢?”
不是不喜欢,是他觉得喝nai这种事,跟他现在的年纪有点不吻合。
罢了罢了。
怎么说也是淮黎的心意。
叶卿掀了坛盖,给自己倒了一大碗,“不醉不归。”
一碗羊nai下肚,就像是回到了在凡间初遇淮黎那会。
叶宝贝又给自己斟了碗nai,这味道越喝越熟悉,“这是太含的?”
这羊nai正是淮黎问夜玄讨的,“我记得你喜欢。”
“我更喜欢那羊rou。”特别是大侄子烤的。
夜玄为白庭玉在太含养了这么多羔羊,Jing心饲养着,那rou的味道不可比拟。
叶卿话说完,桌上有多了道烤羊rou。
心有灵犀。
淮黎道:“早为你备好,和羊nai一样玄儿供奉过,一直未拿出来给你,是以为阿离不会再喜欢这些民间玩意了。”
叶卿挑了关键反问道:“以为我不喜欢,还备着?”
“阿离说过,你即叶卿。”淮黎轻笑道。
叶卿含笑敬他道:“淮黎兄,多谢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