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黎,“好多了。”
成镜,“如此便好,若有何师叔可唤我来,成镜体质亦阳。”
他是想告诉淮黎他和叶卿是同种系法,淮黎道:“多谢。”
“如此,成镜暂且拜别师叔。”成镜刚至,还要前去神庙一观。
淮黎,“嗯。”
成镜走时想起什么,把背上的包裹拿出来递给淮黎,“这是叶师弟的师父隐慈长老让我交托给叶师弟的,劳请师叔转赠。”
淮黎接下包裹,“多谢。”
“举手之劳,晚些再见。”成镜爽朗笑道。
送走成镜后,淮黎将包裹放到桌上,手抵着太阳xue小憩了会。
叶卿醒来时见到淮黎便是这副模样。
叶卿端起手掌看了两眼,十指有三指被琴弦割破,上头敷了药,叶卿一点也感觉不到痛。
闭眸醒神间昨夜所梦所见所做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临音弑神,朱雀断尾,致使人间惨剧,从而遭贬。
作为神,连手刃杀害自己的人都不行,何其可笑。
叶卿敲了敲自己不中用的脑瓜子,想起身时发觉淮黎醒了,叶卿冲淮黎淡淡一笑。
这抹笑太苦了。
淮黎起身走到他身边,“如何?还有哪不舒服?”
在淮黎的关怀声中,叶卿翻开手掌心递给淮黎,看着淮黎将他十指握起,要帮他修复被琴弦割破的肌肤,叶卿出声道:“你并不惊讶。”
昨夜叶卿弹奏之时百鸟群至,这么大的动静,以淮黎的本事不可能不知道。再者他昨夜弹了泽离上神的凤首箜篌,几乎是无师自通,按照常理来说,淮黎喜欢泽离上神,一定会惊讶他为何会?
可淮黎没有。
淮黎握住叶卿的手有些僵硬,他忽视了一点,叶卿很聪明也很敏感,时常在刁钻之处看破一些秘事。
叶卿深吸了口气,不再去看淮黎,“泽离上神不在上云天对吗?”如果不是那个梦魇,叶卿不会想象到这一点。
淮黎不答,叶卿继续往下说道:“作为神他怎么能杀人?真是蠢到极致无可救药,活该被湮灭不得超生!”
淮黎打断他的胡言乱语,“够了。”
不够,他还没说完,“我说错了吗?天道是最公允的,天道说他错了,他就是错了!”
“叶卿,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淮黎声调不自知地提高了些,语气中也带着股怒气,想压制住口无遮拦的叶卿。
叶卿道:“我在骂那个蠢货,你为何动怒?”
“叶卿!”淮黎怒视他道!
叶卿突然发笑,他不懂一向对自己不错的淮黎为何凶自己,“我做了一场梦,梦里的我穿着泽离上神的衣服,住在泽离上神的宫殿里,弹着泽离上神的凤首箜篌被人暗算,强行拔下雀翎......”
亲口诉说着这些事,叶卿如鲠在喉,“我无法想法当时的场景,泽离上神做错了什么?不借雀翎错了吗?一条雀翎一条命,自己的命凭什么要给别人?”
“天雷打下来的时候,切肤之痛!”叶卿指着自己的心脏告诉淮黎,“我一个废物,为什么会感觉到痛?高高在上的神湮灭,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我像你的故人,雀灵沾了我的血就听我使唤,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叶卿觉得自己特别傻,明明有这么多的提示,他却从头到尾没有想到过这一切。
淮黎知道他难受,沉缓道:“你是叶卿。”
“为什么还要骗我?”叶卿揪起淮黎的衣裳,逼着淮黎看自己,不再向以前那样唯唯诺诺对他,“你是多聪明的人,怎么会对一个碌碌无为的废物青睐有加。”
叶卿理智全无,这是淮黎最不愿看到的,“叶卿!”
叶卿一手挡在淮黎唇上,一字一顿道:“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叶卿,“对吗?”
一句卑微到骨子里的求证声,一个卑微到不行的人哀怨的眼神看着他,让他给予肯定,淮黎抿了抿唇,无言胜千言。
淮黎的反应说明了一切,叶卿自觉松开手瘫坐在床上,时不时傻笑两声,脑中都是不甘与过往受过的侮辱。
还有!
还有天帝是临凡转世这个事!叶卿将与泽离被湮灭一事,串联在一起,“就因为我没救他,所以要他反过来这般凌--辱践踏我?”
这个天道好生不公!
凭什么神就要无私奉献,无欲无求,必要当头还要舍己救众!
神也有血有rou,神也会有悲欢离合,怎么就因为出身高贵成了错呢?
“他和临音联起手等同杀了我两次,天道为何不管?”他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遭这罪?
淮黎眼中痛惜只增不减,“卿儿,冷静。”
叶卿不想要他的关心了,既然自己就是泽离上神的转世,那淮黎呢?
叶卿,“你到底是谁?”
“卿儿!”淮黎怎么能告诉他自己是谁,若说是神主,往后叶卿如何看他,明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