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卿,“我逐你下山已是法外开恩,今日之事若有第三人知晓......”
他不能离开太含,只有在太含他才能活着,离了太含仙山,没有内丹的他死后超不了生,连做孤魂野鬼的资格都没有,何谈报仇。
掌门终日闭关,太含要事由贺玄一手Cao--持,叶卿只能求他,“弟子明白,绝不会说与旁人听,但还请师兄开恩,弟子甘愿受罚。”
贺玄不耐道,“叶卿。”
“师兄,”叶卿大胆截了贺玄的话,“师兄的秃鹫喜食妖类,尤喜蛇鼠。”叶卿见识过贺玄秃鹫的厉害,十里地内凡有蛇鼠必入它腹,秃鹫与贺玄一样目空无人,这么一对主仆,却用背将蛇妖带走,叶卿斗胆揣测,根本不是捉拿。
贺玄眯着眼看他,“太聪明不是好事,尤其是你这种平庸蝼蚁。”
“蝼蚁尚且偷生。”他将“偷”字咬的极重。
贺玄没功夫在叶卿身上浪费,“速速下山,或能保你一命。”
“今日机缘巧合下我与天后在前山相见,所谈甚欢,约至书院再会,如果弟子被赶,天后问及——”叶卿把话抛给了贺玄。
他在赌,赌贺玄信他胡诌的话。
贺玄嗤笑,“拿天后压我?”
“大师兄奉令捉妖太含皆知,如果明日少了弟子,天后是否有责问起要犯踪迹?”当今天后居高位,缺功德贤明,太含藏妖,要犯杀人,这事就算天后不想插手,天帝也会想方设法让天后参与,立功出头。
叶卿撕开衣衫,将被秃鹫抓伤的胸口暴--露在空中,两指为爪在伤口边划出两道口子,鲜血喷涌。
这是他的诚意,叶卿开口道:“多谢师兄救命之恩。”
他来做掩盖蛇妖踪迹的证人。如此一来,不管贺玄说妖物已死,还是随便找个顶替都可以,叶卿配合他把这个篓子堵上,免得惊动了九重天上的天帝陛下,给太含山招事。
贺玄俯视着地上的人,“你这嘴,闭紧了。”
“是。”叶卿颔首道。
第5章
贺玄前脚刚走,田俊人后脚进了元昭阁。
这一回他老实了,即使殿门大开在那,他也没擅长,而是再三询问殿内叶卿的许可,“师叔,我能进来吗?”
瘫坐在地上的叶卿,捂着胸口站起身,走到柜子前拿了瓶伤药,坐回床沿边后出声道:“进来吧。”
田俊人一进来,就看到叶卿自给自己上药,有三道伤口都见白骨了。
“师叔,您怎么了?”
“没什么。”
自田俊人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到现在,才过了半个时辰。师叔殿里就成了一片狼藉,人还受了伤看伤口似是五爪妖兽伤的,“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什么?”
有什么叶卿也不能同他说啊,毕竟贺玄那到底要放什么消息他一点也不清楚,为防说多错多,叶卿选择岔开话题,“俊人,你先回去吧,我想歇会。”
“那个男人呢?”田俊人没在床上找到人,殿内四处又寻了圈,没见到人,以为轻薄了叶卿的那厮趁乱逃走了,愤不平道:“师叔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说走就走了?”
叶卿差点忘了,俊人是见过那条蛇妖的。听他这口吻也不知道男人就是蛇妖,“话不能乱说,我这没男人。”
“都鸳鸯戏水了,还没男人?”叶卿越是瞒他,田俊人越是不爽,那个男人凭什么得师叔青睐,师叔出事了又没个踪影!
越想越气,“他叫什么?我一定把他......”
后面的话叶卿没听进去,因为他的思想还停留在“鸳鸯戏水”这四个字上,有些难以置信这话是从一个君子口中说出来的。
叶卿出神在田俊人眼里成了包庇,“师叔,他叫什么!”
“鸳鸯戏水。”
田俊人这下腼腆了,“......师叔!”
叶卿笑眯眯道:“看不出来,小师侄喜好这口。”
师叔欲盖弥彰,田俊人,“别敷衍我!”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叔,就别过问。”他惜命,也想在这太含继续苟且偷生。
“师叔!”
以叶卿对田俊人的了解,俊人一定会追查下去,万一说漏了什么,田俊人不用担责,但叶卿就没好日子过了。
既然俊人认定他和蛇妖有一腿,叶卿索性坐实与他听,“是,他是我情郎,如你所说我们鸳鸯戏水,翻云覆雨,满意了?”
田俊人红了眼,“你为何要作践自己!”
“作践?”叶卿无畏地耸了耸肩,“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
若不是出于关心,他也不会三番两次来这受叶卿的冷眼,费力不讨好总归是有些脾气的,田俊人看了眼淡漠的叶卿,负气离去。
叶卿咳了两声,将嘴里的血腥气咽下,暗骂几句秃鹫霸道的毒爪后,躺了下去。
扯过床里侧的被褥,将它蒙过头顶,叶卿双手瘫放在两侧,一个人享受着安静。
午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