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不过还是回头看小妻子的意见。
显然平安也知道自己需要获得谁的批准,于是也眼巴巴地瞅着娘亲。被一大一小一高一矮两父子盯着,秋容撇嘴,一甩帕子,很是甩手掌柜地道:“随便你们,反正又不是我的马,以后长大了骑它出去的也不是我。”
所以被笑话的也不会是她,她Cao那许多心干什么。
漂亮的小红马嘶鸣着,似乎也知道这位就是自己的小主人,亲昵地用自己的马脸去蹭小主人软乎的手掌,丝毫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敲定了。
等到多年以后平安长大成人,骑着英俊帅气的汗血宝马外出游历,听见他叫马儿“小红”时,无不叹息摇头。
虽然武术课也能请师傅,楚凌霄却不放心,选择了自己来教,就像是三年前抱着软软绵绵一小团的平安进书房启蒙那样。
晚上秋容看他在旁边擦拭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犀角弓,习惯性地杠他:“就你这一把年纪的身子骨,能扛得住吗?家里又不是没钱,不如直接请个武师傅。”
楚凌霄知道她是担心自己身体不好,不由温声笑道:“哪里是钱不钱的事,武师傅再好,到底不是他的孩子,如何能尽心尽力照顾周全。平安是第一次上马学武,少不得要多注意着些。”
秋容撇嘴,心里还有点醋,于是说出来的话也透着股酸:“成日里心里嘴里都是平安平安的,我看你是把他宠上天了。”
“平安不是那样的孩子。”楚凌霄为儿子辩驳了一句,回头看见小妻子满脸不悦,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吃醋了。
放下弓起身走到床前坐下,楚凌霄伸手,揽着她肩膀把人拥进怀里,“我那样疼他,前提还不是因为他是你为我诞下的孩儿,你何时看我对其他孩子这般亲近过?”
秋容还是不信他,哼了一声别开脸,用后脑勺对着他:“才不是!你明明就是因为他是你孩子,才这样宠着的。若是换个女子给你生了孩儿,你照样会这样宠着护着!”
孩子是她生的,可跟他有斩不断的血缘关系的却是孩子,而不是她。
秋容想到很多媳妇说的话,都说媳妇是婆家里唯一的外姓人,那就代表着关系随时可以斩断了去。
楚凌霄不得不考虑小妻子是不是不满三十就要进入内分泌失调期了。
秋容死的时候不过双十年华,十年的岁月停驻,现在也才二十有七。
反观楚凌霄,本就比小妻子大几岁,如今也已迈过四十大关,又刻意留了胡须,走在外面,谁不说这一对是老夫少妻。
不管是不是身体内调不稳的关系,小妻子都摆出生气的姿态了,楚凌霄自然是要好好哄人的。
被楚凌霄搂抱在怀中一番安慰,感受到夫君的心都落回了自己身上,秋容自然也就很快重新高兴了起来。
久不相见,晚上夫妻二人自然是要好好温存一番,以解彼此的思念。
待到第二日,楚凌霄吸取教训,用早饭时唯娘子为先,平安懵懵懂懂,一心想着待会儿要跟爹爹骑马,还要带爹爹去看自己的朋友,从头到尾都没感觉到自己被爹爹冷落了。
云鹤别院这些年也扩建了好几次,如今在侧后方有了个不大不小的跑马场。
虽不能扬鞭策马,用来给小孩子学习骑马,却是绰绰有余了。
平安到底年幼,不宜骑马太久,楚凌霄护着他学会了骑在小马上溜达,眼见着日头升起来了,这就抱了他下来,带他去附近的凉亭里喝碗祛暑的凉茶。
洗了手,又撒娇让爹爹帮忙净了脸,平安捧了块nai糕坐在凉亭边沿的木栅栏上,甩着两条腿啃nai糕。
吃了半块,肚子没那么饿了,平安就迫不及待地跟楚凌霄说:“爹,我带你认识我朋友好不好?她长得可好看了,比会长家的三小姐都还要好看!”
如今的商会会长便是当初的副会长,对方家里的三小姐今年不过豆蔻年华,貌美之名却已经名动南郡。
楚凌霄曾经带着平安去参加过这位备受宠爱的嫡出三小姐的十岁生日宴,回来后平安就吵着要爹娘给他生个好看的小妹妹。
听他这么说,楚凌霄倒是对他的新朋友有些好奇了,放下茶盏问:“那你的朋友住在哪里?我们要怎么去看她?”
既然是跟三小姐比,楚凌霄理所应当地认为是个女孩儿。
平安得意极了,抬手用胳膊一擦鼻子,神气地让站在旁边伺候的下人都离开,随后才道:“她叫小白,就住在咱们家后山上!”
楚凌霄皱眉,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后山上并没有人家,莫非是什么偷偷摸过来的猎户家小孩儿?
不等楚凌霄再问,平安已经放下自己喜欢吃的nai糕,拍了拍小手,叉腰抬起下巴对楚凌霄N瑟一笑:“小白可厉害了,都不用我去找,吹一下这个,她就很快过来了!”
平安从怀里掏出个制作粗糙的竹哨,叼进嘴里呜呜地吹。
奇怪的是,竹哨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楚凌霄却又敏锐地察觉到它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