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劳姐姐了。”
宴席摆在了国公府偌大的后花园里,男客女客分开来坐,中间还搭起了厚厚的纱幔将男客女客分隔开来,前面是搭得高高的戏台子,紧挨着戏台而坐的是国公府的人。
赵诗茵将沈画棠带去刘氏那里,刘氏正因为找不到了沈画棠而心生不满,而沈画盈在一旁忙着添油加醋。
“失踪了那么久,谁知道跑去哪里了...这府里男客那么多,七妹妹别是不小心跑去那边了吧。”
沈画芷冷凝地一竖眉头:“四妹妹别老是说些有的没的,咱们都是一家的姐妹,要让别人听到了来说嘴,谁面上也不好看。”
沈画蕊满脸不屑道:“我看七妹妹就是个没规矩的,平时装得这么好,一带她出来就像野马放开了蹄子似的,什么也不管不顾了,连丫鬟都甩脱了。”
刘氏皱起眉头,正在这时,赵诗茵就带着沈画棠寻了过来。
赵诗茵客客气气地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刘氏忙一脸惊惶地站起来迎着。赵诗茵含笑说:“我看着画棠心里喜欢,便留她说了会子话,哪知丫鬟不小心,弄shi了她的衣裳,我便领她去我那儿换了身。倒劳得太太您担心了。”
第27章 .宫门深
刘氏忙说没有, 赵诗茵又和刘氏说了几句话,最后笑道:“我瞧着画棠妹妹甚是喜欢, 以后若是去府上叨扰, 便要劳各位姐妹费心了。”
刘氏慌忙客套几句, 言语之间满满的套近乎之意, 沈画芷不由得听得柳眉竖起,后来还是赵诗茵推脱有事才脱身离去。
“这赵二姑娘虽说只是个庶出的,可据说在老夫人面前很得待见,在国公府也是个有脸的,”刘氏意犹未尽地说,“棠姐儿你结识到她, 也不知道给你五姐姐引进认识一下。”
沈画棠低低应了一声:“也是偶然认识的, 并不算太熟。”
刘氏因识得了国公府的人心里高兴,瞬间忘了刚才要叱责沈画棠的事, 倒是沈画芷关切的眼神不住投向沈画棠,沈画棠用眼神示意自己无事。看着妙语已经回来了但一脸的神色不安,沈画棠也没急着问刚才是怎么一回事。
宴席开始前,各家都去最前方为老太太献上寿礼, 礼官朗声念着礼单, 对国公府献上的寿礼自然都是不小的, 只让人听得在心头羡慕国公府的富贵与权势。
沈画盈还在奇怪着这沈画棠是怎么化险为夷的,还结交上了赵二姑娘, 一双眼睛只暗自毒毒地盯着沈画棠, 沈画棠却瞧她也不瞧, 只当作没有看见。
突然听得女客席间一阵sao动,只听礼官扬声念道:“景王府世子,送上南海夜明珠一对,紫玉如意一柄...”
听着礼官念那长长的礼单,再加上女客席的sao动越来越明显,沈画棠不由略带好奇地朝前看去,这一眼看去却是浑身狠狠一震,只见前头那个月白色锦袍,正微弯了身子站在老夫人身前的身影,不是陈思齐又是谁?
沈画蕊大概没人说话了,竟去找她一向最讨厌的沈画盈说话:“早就听闻这景王世子是京城第一美男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沈画盈眼中也现出向往之色:“这世子...竟生得比容表哥还好看呢。”
沈画棠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不由得转向沈画盈,问道:“这景王爷世子,叫做什么名字?”
沈画盈冷哼一声,满是不屑地说:“七妹妹怎么也关心起这个了,叫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
沈画棠抿了抿唇,不再追问。
沈画盈见沈画棠不再追问,不由得气恼起来,卖弄般地说:“世人皆知,景王世子是圣上最亲近的堂弟,姓陈名嘉琰,七妹妹怎的这么没见识,连这个都不知道...”
陈嘉琰...沈画棠慢慢品过这个名字,心头像被什么震过一般狠狠一抖。
沈画盈又接着卖弄说:“景王爷是圣上的亲皇叔,听闻先帝待景王世子也如同亲子一般,连他的字都是先帝取的呢,取自见贤思齐的意思...”
思齐...沈画棠苦笑,他果然没骗自己,只是自己见识过于短浅了而已...
早就料想到他的身份尊贵,只是没想到他的身份竟如此贵重...景王世子,便是自己见识再少,也知道这代表着怎么个意思...
沈画棠看向一旁开得漫漫烈烈的丛花,春色已暮,芳菲流尽,正如这富丽堂皇恍若幻境的国公府一般,都只是春末夏将里的黄粱一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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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夏日已至,天气也日渐燥热起来。沈画鸢穿着流彩暗青云锦宫装,握着把团扇坐在雕花小几前,细嫩的玉手端起茶盏细细品着。尽管内务府送来了冰块消暑,身后也有宫女为自己打着扇,沈画鸢依旧是感觉很是燥热。玉白的脸颊上不一会儿便沁出了些香汗。
想到往日里这时节在家中已是穿得极其随意,可如今入宫做了主子,一言一行都要极其端庄谨慎,尽管头饰衣着繁坠还是得一样样好生地带着。一想这入宫也已经大半年了,圣上虽勤于政务可也很是注意对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