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是这曲子好奇怪啊。”
“听上去不太悦耳。”
“不光是不好听,这个谱子哪里也怪怪的,不像一首歌。”牧遥说道。她打小学钢琴,后来又学唱歌,现在也算是半个歌手,基本的乐理知识她还是有的。
作曲是有章可循的,不是想当然想怎么作怎么作。可是这个简谱不光路子野,旋律也很奇怪。但牧鸿鸣并不是对乐理一窍不通的人,他对音乐颇有见地。
牧遥扒拉了一下手稿,原来这手写的简谱不止一张纸,还有好多张。
牧遥一时之间想不出这些乐谱是怎么回事,索性都搬走,回去慢慢研究吧。
“搬家公司下午过来,你再看看还有什么想带走的。”沈亦淮说道。
书房差不多就是这些了,牧遥准备去爸妈的卧室看看。以前她不常去他们的卧室,也许会有些什么重要东西。
牧鸿鸣和梁婧云的卧室陈设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一个大衣橱,一个电视柜,没了。
牧遥打开衣柜,里面大多是梁婧云的衣服,牧鸿鸣的衣物很少,他不讲究这些。
牧遥的指尖碰过那些衣服,她还记得她妈妈当年风华绝代的模样。梁婧云走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牧遥的美貌就遗传自她。
“衣服都带走吧。”沈亦淮说道。
“嗯。”牧遥点头,这些衣服是她妈妈的宝贝。梁婧云很美,也很爱美,跟她一样。
牧遥小心翼翼地将这些衣服从衣柜中取出,叠放在床上。等衣服收拾得差不多了,她发现衣柜最深处有一个小的保险箱。
保险箱需要六位数密码,可她并不知道密码是多少。
她把他们三人的出生年月日都试了一次,都不对。
“你知道保险箱里有什么东西吗?”沈亦淮问道。
“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家有保险箱。”牧遥老实回答,“六位数密码,也就是说有十的六次方种可能性,要是一个一个试的话,得试好久啊。”
她试着晃了晃保险箱,这个保险箱是固定的,搬不走。
“下午让搬家公司看看有什么方法把保险箱取走。”
“嗯,也行。”牧遥点头,可她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再试试。”
数字,密码。这很容易与数学联系在一起,而她家里,正好有一位数学家。如果这个密码是牧鸿鸣设置的,那大多数会跟数学挂钩。
而密码的数字又被圈定在自然数里,那应该跟非常高深的理论无关,也许是什么神奇的六位数或者数列……
等等,数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牧遥深吸一口气,心跳扑通扑通,她将手指重新放到密码键盘上。
她依次按下二、三、五、八、一、三,然后按下确认键。
保险柜的柜门一下子打开了。
沈亦淮也很惊讶:“你想起来了?”
牧遥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密码是我爸的杰作,所以就按他的思维去猜。”
“二三五八一三?什么意思?”
“最后一个数是十三,这五个数是斐波那契数列里面的常数,我爸爸教我钢琴的时候跟我说过。”
沈亦淮对这些了解得比牧遥还少,数学家这个职业在他看来是地球上门槛最高的职业之一,总之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
顺利打开保险柜后,牧遥发现里面有一份文件和一个盒子。
她将这份文件拿出来一看,居然是一份全英文的保单。这不是国内任何一家公司的保单,而是在海外投保的。
她打开保单,难以置信。
沈亦淮见牧遥呆滞,连忙将文件拿过来。
一看,他也愣了。
这是牧鸿鸣在海外给牧遥投的保险,从退休保险、医疗保险到意外保险等等,她的整个人生全部计划在内。这份保险上显示,从牧遥十八岁开始,她每年可以拿到近百万美金的收益,一直到死。
沈亦淮翻到后面,不敢相信牧鸿鸣为牧遥投保的金额。
三千万美金。
这份保险是在牧遥出生那一年购入的,那时候的三千万美金跟今天不可同日而语。
“怎么可能?”牧遥说道,“我爸爸哪来的钱?”
印象中她的家境很普通,说不上穷,但至少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连她爸妈出事之后,他们的银行账户里也只有少量存款。
“你要问我,那我更不知道了。”沈亦淮道。
突然天降横财,这感觉很不真实。
“这保单不会是假的吧?”牧遥翻来覆去地看,寻找着蛛丝马迹。
“假的为什么要锁在保险柜里?”沈亦淮敲了敲她的小脑袋瓜,又道:“等回去我让人联系一下这家保险公司。”
牧遥把保单放到一边,目光集中在保险柜里的盒子上。
这个盒子,看起来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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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