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把刀什么的,我说不定还会挺害怕的,怕你跺我根手指之类的。但你拿着的是个皮带,你要是勒死我了你就没法走了,我倒是不怎么慌。”路希认认真真地分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觉得你的行动应该是有目的性的,我来把整个故事补充一下,你听听看怎么样?”
“王铁匠用泥人威胁马克出来见他,是误打误撞捏住了你们的命门。马克不可能让藏着毒品的泥人落在别人手里,所以他只能来见王铁匠。但是他肯定也知道王铁匠对他抱有杀意,所以……我合理推测,他会叫上你,知道他所有秘密的生意伙伴一起去。”
村长后知后觉地叫起来:“什么?毒!这可不似开玩笑的啊!报警!报警!”
“你老婆已经去了。”王铁匠皱着眉头瞥了侯宝林一眼,“但我那时候只看见了马克一个人。”
路希:“也许是怕两个人同时出现,你会有所防备,所以侯宝良先躲在暗处。但是恐怕他们都没有料到,你什么话都没有说,上来先给了马克一锤子。你离开之后,把泥人留在了马克身边,最合理的发展就是侯宝良上去探马克的呼吸,顺便收走泥人。”
“但是这个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扑倒在地的马克没有死,他醒了过来。也许是看到他垂死让你起了恶念,也许是他要责怪你没有及时出现,你是不是像现在这样用皮带勒死了马克?”
侯宝良没有回答,只是呼吸逐渐加重。
路希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皮带:“同样的姿势,同样的手法。说起来这个姿势一般人拐子应该用得挺熟练的啊,从背后钳制住对方的行动,然后把人迷晕或者打晕带走。”
“勒死他之后,你往后退,马克就会是仰躺着的了,就是田姑见到的那样。”
“田姑是见到王铁匠下山才上来查看的,你的作案时间应该也并不充裕,你没把泥人带走,应该是注意到有人来了所以躲起来了。”
田姑反应过来:“他没来得及把泥人拿走!对,从山上能注意到下面有人影,但看不清是谁,我那时候也注意到了有人来,但不知道是祝子!侯宝良一定也是只知道有人来,不知道是我,不然第二天他就不会去找祝子,应该是找我了!”
“我、我之前觉得不重要,一直忘了说。我那时候看见有人来了,特地假装是我杀了人,然后我拿走了泥人,把我的刀留在了原地。我想这样之后如果来搜我家,搜见这个就知道跟我有关系了……”
“对上了!”路希激动地一拍手,侯宝良拉紧皮带,她又嗷嗷叫起来。
“之后祝星夜上去,只看到尸体上的匕首,他不相信你会杀人,所以替你藏起了匕首。侯宝良应该是藏起来了,他只知道有人上来,然后看见了祝星夜拿着东西下了山,但他错过了中间田姑的行踪。这时候他应该再次搜查了马克的尸体,发现泥人不见了,他一地以为是祝星夜把东西都拿走了。”
田姑表情微妙:“我、我放火的时候又把它放回去了,我总觉得这玩意晦气。而且天火降世、邪神降临,应该就更容易想到我了。”
路希点了点头:“然而侯宝良根本没见到你,他肯定觉得是祝星夜搞的鬼,所以他才来祝星夜家撒泼。”
“谜题解开了,哪怕现在我的脖子上挂着皮带我都觉得十分轻松。”
侯宝良Yin恻恻地说:“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路希歪了歪头,侯宝良笑了一声:“你要是知道的少点,我说不定还能放了你,你非要什么都搞清楚,你他妈是不是要逼我杀了你啊!”
路希缩了缩脖子躲避他的唾沫星子:“这下大家都知道了,你杀我也没用了,真相已经水落石出。哎,我说你就不好奇,村长夫人出去了那么久,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侯宝良愣了愣,表情变幻最后勒紧了她的脖子:“我知道她报警去了,警察来了人质也还在我手里。”
路希叹了口气:“这位同志,我觉得你在小看我国的警察力量啊,你没看见刚刚墙上闪过去一个红点吗?”
侯宝良紧张地看了看墙:“没有啊,你他娘的别想骗我!什么红点,干什么的?”
路希笑起来:“你不知道吗?红点是狙击手的准心啊,对付你这样穷凶极恶的歹徒,直接击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啊。哎,红点在你太阳xue上!”
侯宝良害怕地晃了晃脑袋,路希趁机结结实实踩了他一脚,还用脚跟碾了碾,不出意外听到一声惨叫。
祝星夜在她动作的时候已经扑了上来,照着他的眼眶就是一拳头。
侯宝良发出惨叫:“别开枪!别开枪!我不想死啊!”
田姑赶过来把皮带从她脖子上扯开,心疼地看她被勒红的脖子,气得眼里带泪:“没事吧?没事了啊,别慌别慌!”
祝星夜发了狠,一拳一拳砸下去,路希平复了下呼吸,赶紧伸手去拉他:“没事了,别打了。”
祝星夜住了手,捏着眉头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脖子,气得眼角赤红:“死刑!判他死刑!”
路希差点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