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跳起来:“这怎么行!她肯定包庇田晓甜,就是真的是被刀捅死的,她非说是火烧的、一锤子抡死的,那怎么行!”
谢医生瞪着他:“我不会!”
路希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如果是现代背景下,法医肯定要找跟涉案人员无关的人,但是现在,她上哪再去找个跟这里毫无瓜葛的法医来呢?
村长板着脸:“我陪着她去。”
“责任我来扛,我看着她,不会让她动什么手脚。”
村长的目光一一扫过田姑、王铁匠、侯宝良和谢医生,最后叹了一口气:“是我不中用。当年的事情,我居然一点也没察觉到。要是当年就把事情解决了,现在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得把真相找出来,才能有个了断。”
村长正打算和谢医生出发,村长夫人急急忙忙地从家里跑过来,站在人群外围冲着村长挤眼睛。
村长对她摆了摆手:“我这忙着呢,不回家吃饭了。”
村长夫人为难地看了一眼周围的人,急得跺了跺脚,似乎又不敢明说,只能含糊不清地跟他说:“哎呀,你先回趟家。”
村长皱起眉头:“你有什么似你就嗦嘛!搞得这个样子,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一样捏!”
村长夫人盯着他,表情还有些犹豫:“那、那我可说了啊?”
村长急得拍大腿:“嗦啊!”
村长夫人:“咱孙儿把你放家里那个泥人头拧断了。”
村长差点两眼一黑倒下去。
缩在人堆里的侯宝良脸色剧变,但居然没有出声。
路希和祝星夜一左一右扶住了村长,村长抹了把脸:“这、这……你怎么能让小孩子动那个呢!这不似胡闹嘛!”
田姑安慰他:“咳,这……这应该也没什么的,那个不就是王铁匠引马克出来的东西吗?应该也不算是什么重要证物吧?”
谢医生现在只想着剖尸,她捡起来手术刀,像是预演一样小幅度地比划着什么,催促他:“村长,先不管那个了,先把死因找出来。”
路希点点头:“你陪着谢医生去看尸体,我跟您夫人去看看那个泥人,别担心。”
她特地瞥了侯宝良一眼,他的脸色并不好看,但是居然这么久都还没有咋咋呼呼地叫起来,让人觉得有些反常。
路希看向侯宝良,故意叫他:“侯先生,摔坏的是你的泥人,你不想去看看吗?”
侯宝良脸色变了变,嘀咕:“坏都坏了,看有什么用。”
路希挑了挑眉毛:“怎么,不用赔钱吗?”
村长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看路希又看看侯宝良:“哎!你可别狮子大开口啊,我跟你说我可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你那个做工、那个材质,我地上挖把土都能给你捏出来!”
侯宝良陪着笑:“我哪敢跟您狮子大开口啊,这……碎了、就碎了嘛,不赔、不赔。”
路希眯起了眼睛,觉得奇怪:“可你不是说这个可值钱了吗?”
侯宝良摆了摆手:“乡里乡亲的,不用搞这些,贵那是卖出去贵,在咱们村那不就是个小破烂嘛。”
他这变脸变得奇怪,祝星夜的表情显得有些古怪,他拉了拉路希的衣摆,语气笃定:“有古怪。”
只不过他这副态度村长夫人倒是受用得很,摆了摆手:“哎,那你就别去了,怕你见了伤心。”
路希摇了摇头:“不行,他得一起去。”
村长这会儿已经跟着谢医生离开了,她显然并不怎么给路希面子,眉毛一挑就要开口。
路希没打算跟她吵架,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这个泥人是本案的重要证物,村长把他损坏了,是要担责任的。”
村长夫人一下子慌了神:“这个、这个怎么办啊!我们不是故意弄坏的,就是小孩子不懂事调皮……而且他那个做工肯定有问题啊!我们宝宝还以为那个是能拆开的呢!”
路希挑了挑眉毛。
侯宝良板起脸:“怎么会是能拆的呢!我们都是密封好的!顶多就是拼接的时候稍微有点……”
路希眯着眼睛看他:“怎么了,你不敢去?”
侯宝良磨叽了半天,王铁匠站起来:“我们跟你一起过去吧,走。”
侯宝良还是站起来走了。
路希是怀疑侯宝良的,王铁匠、田姑、祝星夜三个人的时间线里有些对不上的地方。拐卖、天火,跟所有事件都有牵扯的就是侯宝良,只是路希有些想不通,侯宝良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按理说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马克带他挣钱,如果马克死了,侯宝良能有多少好处呢……
还是得先把他们做的生意搞清楚,那个泥人,到底值钱在什么地方。
一行人回到了村长家,那个泥人尸首分离躺在村长家的桌子脚边,村长夫人给他们赔笑:“我什么都不懂,但我们家那个好歹也常说,要保护现场!所以这个,摔下来什么样,就还是什么样。”
王铁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