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过去看了一眼,马克已经没呼吸了,我看到那把匕首,我知道那个是田姑的,我觉得肯定有问题,我、我就把匕首拿走藏在干草堆里了。”
路希挑了挑眉毛:“她没有把匕首带走?这把匕首认得出的人多吗?”
祝星夜嘀咕:“应该还是有几个人知道的,我是因为常来找田姑玩,所以我知道。”
路希歪了歪头:“那就奇怪了,她特地在现场留下了一把能够指向自己身份的匕首。”
祝星夜眨了眨眼:“也许只是太慌张,忘了。”
路希问:“她下山是从哪里走的?下山的时候没有看到你吗?”
祝星夜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古怪:“你这么说,对啊,她……她是特地走小路下的山!难道她看到我了?”
路希摸着下巴:“如果是看到你了,第二天她的行动就更奇怪了,怎么都显得非常没有逻辑。如果是她陷入了不寻常的慌乱状态,那么一切都还说得通,但是她直到走的时候,都显得十分冷静。”
“还有她最后跟我说的话。”
——真相偶尔也会伤人心,别探究太深了。
路希一开始还以为田姑是希望她别再调查下去,是担心查到她自己,但她已经认罪之后还说出这个话,就很耐人寻味了。
田姑是觉得他们惹不起谁?还是想要保护谁?
路希拍了拍祝星夜的肩膀:“你帮我去跟村长说,先别出发,我还有点事情要问清楚。”
这件事还没结束。虽然田姑让她不要再查下去了,路希还是觉得,知道了所有的真相,才有资格下最后的结论。
祝星夜高兴地蹦起来:“好!我马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你们变聪明了,你们知道我喜欢耍花样都不猜凶手是谁了,我的真面目好像被看透了,我恨
37、人牙子侯宝良
谢医生呆呆地坐在院子里, 路希看了她一眼, 低声问:“你还好吗?发生什么了?”
谢医生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她都跟我说了。”
路希抿了抿唇:“是晓甜的事吗?”
谢医生点了点头:“是啊, 那把匕首是晓甜的匕首,我见过的。我早该想到的……她的匕首……”
看来,她已经知道了田姑就是晓甜了。
“她的匕首在别人那里,只有可能是她已经死了。我真傻,我一开始怎么没想到!”
“哈?”路希的表情有些茫然。
谢医生已经泣不成声:“田姑跟我说了,八年前的天火, 晓甜已经死了!”
路希谨慎地提醒她:“那个,我觉得田姑的说法,死不一定是物理性的死亡,可能是某种象征意义, 比如告别过去获得新生啊……”
谢医生哭着摇了摇头:“你不用安慰我,我是学医的,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什么死后世界都是胡扯!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是为了救我才会……”
路希犹豫了一下, 还是问她:“她是怎么救的你?过去发生了什么, 你愿意告诉我吗?”
谢医生擦了擦眼泪, 总算点了头。
“八年前, 我考上了大学,一个人去了新的城市,兴奋得不行。我跟同学出去玩的路上, 有一个老太太问我路,我给她指了,还带了一段,谁知道才拐了个弯就冲出来几个男的,就把我迷晕了带走了。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人牙子常用的招数,我被拐卖了。”
谢医生想起当年的事情,脸色不是很好。
路希很快联想到了砖儿村的人牙子,迟疑着开口:“难道是……侯宝良?”
谢医生冷笑了一声:“没错,就是他。只是没想到他没认出我来,也可能是作孽太多,都记不得我的脸了。”
“他们拐了人,不是卖来砖儿村的,是往更穷苦偏远的地方去,他们说那里的人对于买老婆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没人会报警。不过因为侯宝良的家在这儿,所以他们会在这儿中转。”
“他们谨慎得很,怕被别人发现,也不会一大批人一大批人一起走。他们找两三个姑娘一批,给我们喂了药,我们就没有力气逃跑。然后他们再一个一个把我们从村里运出去,就说是出去看病的,从这儿过。”
“我看着和我一起来的姑娘们,一个一个被带出去,越来越害怕。他们给我吃药的时候,我就假装吃下去了,然后想尽办法给自己催吐,我想找机会逃跑。”
“那天夜里,我知道他们就要带我走了,再不跑不行了,但我没办法解开身上的绳子。那时候我听见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她低声的问是不是有人在这里,我拼了命地弄出动静,她发现了我。”
路希垂下眼:“她就是晓甜?”
谢医生点了点头:“没错。晓甜给我解了绳子,给我指了方向放我快跑,她说这些人牙子人多又狠,村民可能也帮不了我,只让我自己悄悄快跑。”
“我当时还是没什么力气,她拽了墙上晒的干辣椒给我,让我咬着,跑不动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