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跟他斗法,赢了!”
祝星夜说起斗法这个事显然比较有兴趣,他有点高兴地蹦起来,伸出两个手指比作剑,唰唰挥了几下:“田姑拎着那把桃木剑,请了大力士上身,把那个道士揍得嗷嗷叫!”
路希:“……”
说是斗法,结果是物理攻击赢的啊。
祝星夜又坐下来,最后总结:“他们说,那一场天火是田姑的机缘,她因为这个开了天眼了。”
路希歪了歪头:“田姑是在什么地方被吓到的?她当时在那个废砖窑?”
“不是,她当时好像是从出村的那条路那儿跑回来的。”祝星夜摇摇头,也觉得有些奇怪,“对呀,那天都是夜里了,她往出村那儿去干什么的?”
路希挠了挠下巴,总觉得好像问出来了一些情报,但感觉谜团越来越多了。
路希又问:“王岩的事情后来怎么解决的?”
祝星夜:“没怎么解决啊。谁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烧死在那里,而且还疯了一个,好多人后来也信了田姑的说法,就这么不了了之了。但是王铁匠好像不觉得,他觉得这件事跟马克有关。”
“为什么?”路希挑了挑眉毛,到目前为止第一个有动机的人出现了。
“我们这儿以前是烧砖发家的,马克是开放以后过来的,办了个砖厂,王岩在他那儿干活。村长说过他,是那个什么,资本家!”祝星夜看起来有点愤愤不平,“王铁匠说,他儿子帮马克烧的是空心砖,你知道空心砖吗?就是两边都抠空的,但是他后来发现,运出去的都是实心砖,封口的。”
路希反应过来:“我知道空心砖,一般都是不用在承重处的。马克用空心砖冒充实心砖?”
祝星夜点点头:“没错。他干这事被王岩发现了,王铁匠一直觉得王岩是被马克灭口的。但是……侯宝良说马克那天和他在一起,王铁匠也没有证据。”
路希挑了挑眉毛:“他有不在场证明?”
祝星夜:“所以村里人管马克叫坏胚,但他给钱,他的砖厂也是这里难得能挣钱的去处了,就算我们村的人不干,隔壁村也有人愿意来干。没办法,也有些人捏着鼻子从他手里挣钱,而且王岩死了以后,他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
路希想起之前村里人把他们叫做“两个坏胚”,她有点好奇:“侯宝良呢?他之前坐过牢,是因为什么?”
祝星夜压低声音:“阿姐你记得离他远点,他之前是个人牙子,专门拐年轻女孩。之前他还有一大帮子人,村里也没人敢惹他们,前些年好像在外面被抓了,蹲完局子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了。”
路希刚要问详细点,突然看见不远处侯宝良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拎着条皮带指着祝星夜:“小兔崽子,你给我过来!”
祝星夜站起来,警觉地盯着他。
路希拦在他身前,面色不善:“你找他什么事?”
总不能是他们刚刚说他坏话,这就被听见了吧?
门内的田姑和谢医生听见动静,赶紧也走出来查看。路希瞥见田姑拿起了墙上挂着的桃木剑,居然还觉得有点安心。
田姑横眉怒目:“你也敢管人叫小兔崽子?你是哪儿的王八羔子敢来姑nainai门前撒野!”
她把手里的桃木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花,摆好架势,一身叮铃哐啷也潇洒如当代女侠,路希差点拍手叫好。
侯宝良看着在场的三个女人,看样子似乎都不好惹,也往后缩了缩:“我也不是……但是我、我看见了啊!我想起来我昨天看见这小兔崽子上山去了,好像还捡了什么东西!”
路希心里咯噔一下,她想起祝星夜家里的血迹,扭头看过去。
祝星夜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侯宝良立刻趾高气扬起来:“你看!他不说话了吧!我可没冤枉他!”
田姑冷眼看着他:“人是今天死的,火是今天烧的,他昨天上了山,就是捡了金子也跟你没关系。”
侯宝良愣了愣,觉得她说得也有道理,但他不能承认,硬要伸手过来扯祝星夜。
田姑毫不客气地挥起桃木剑打在他手上,侯宝良“嗷”地一声惨叫:“你他娘的还真敢动手啊!”
田姑:“你看看你娘我敢不敢!”
路希看到谢医生不明显地低头笑了一声。
他们这么在门口吵闹起来,不少人也从家里出来看热闹。有人看到侯宝良,当即嫌弃地骂了一声:“才忙到大半夜,你又在这里吵什么!”
侯宝良涨红了脸,冷冷地环视了一圈:“行,你们护着他,我自己去他家搜!等我搜出来东西,我看你们怎么说!”
他指着祝星夜的鼻子:“小小年纪你就准备蹲大牢吧你!”
路希蹲在祝星夜面前,低声问他:“人不是你杀的吧?”
祝星夜点头。
路希接着问:“火也不是你放的吧?”
祝星夜点头。
路希松了口气:“那就行,你真的拿东西了吗?当时的情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