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身上。陆章是谁,提起这个名字没有一个人会不知道,即使不在众人的口耳相传里,也会在各种实验研究的新闻里。只要新闻里报道了攻克什么难题,其中必有陆章的名字。
假如你不知道有些明星的名字,那也情有可原,但如果你不知道陆章的名字,那就是你落伍至极。
不过这样的一个学术新贵,远在天边的能人为什么会出现在白家?
此时大厅里一阵沉默,陆章随手把东西交给管家,对陆心慈笑道:“白夫人,我来得迟了,实在抱歉。”
陆心慈双手撑着,险些激动得站起来:“不迟不迟,你来的正好。”
看着众人艳羡的目光,白仲英得意一笑,暗道还是母亲高瞻远瞩,赶紧把陆章请到上座:“陆教授,您能来这里真是让白家蓬荜生辉。”
陆心慈一横眼:“还叫教授?”
白仲英一梗,勉强挤出一个笑:“表舅。”
屋内又是一静,本来在旁边又惊又喜的程晨也是一愣,表舅?陆教授竟然是白伯父的表舅?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今天能在白家看见陆章,简直是上天助他。
想到上次在学校里吃的瘪,他握紧拳头,这么好的机会他一定不能错过。
陆章坐在陆心慈的旁边,陆心慈道:“表弟,虽然咱们两家分离多年,但还是血缘关系让我们重聚。多谢你来看表姐。”
陆章垂眸一笑,耳边的金链在脸颊微微晃动:“白夫人客气,如果有心即便是相隔万里也是能再会的。”
这话挑不出什么错误,但陆心慈莫名地觉得心里不对劲,她暗道自己真是越来越爱多想,赶紧一笑:“是这么个理儿。”
白仲文赶紧让管家把茶递上来,陆章抿了一口微微抬眼:“好茶。”
说着,让管家把东西拿上来:“白夫人,听说您信佛。这是一块印度沉香老料,希望您喜欢。”
管家打开盒子,顿时一股清雅的香气飘了出来,陆心慈爱不释手地碰了几下,让管家赶紧收好。
“我喜欢、我喜欢。”送什么都不要紧,重要的是人来了,这就是给她极大的面子。
程有为见状,赶紧给程晨一个眼色,程晨会意,马上打开一个盒子:“陆nainai,这是送给您的玉观音。希望您能笑纳。”
陆心慈点头,让管家收下。
陆章看了一下表,没有作声。程晨有些失望地退回去。
陆心慈斜了眼神,看着陆章嘴角的笑,再看看他再也没有动一口的茶,顿时明白。有些人看起来处处周到有礼,态度让人挑不出错,但是一言一行真是让别人清楚地明白,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可不是他们白家能高攀的,不由得暗叹。
向薇见程晨盯着陆章跃跃欲试,眸光一闪,上前一步道:“陆教授,听说您对传统文化很有研究,能不能请您看看我母亲绣的这幅贺寿图?”
陆章抬起眼。
向薇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展开了绣品,一共一米多长的绣布,在阳光下绣线流光溢彩。
陆心慈不自觉抻着脖子去看,向薇深吸一口气,得意地道:“这是我母亲一针一线绣出的贺寿图,图中央是一个变形的寿字,周围是大红牡丹。为了这一个绣品,我母亲用了不下于二十种针法,熬了一个月才绣出来的。”
她看向陆章:“陆教授,您觉得怎么样?”
白仲英还不知道向海棠还有这一手,顿时与有荣焉,在母亲身边道:“妈,这可是下了功夫的。”
陆心慈瞪了他一眼,但碍于人家是真用了心的,也不好说什么。
陆章微微垂眸,视线划过细密的针脚,点了一下头:“很不错的绣工。”
向薇大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勾起嘴角。
陆心慈皱着眉想外看了看,白仲英知道母亲的心思,小声道:“妈,您别等了。鹭鹭现在是真不能来。”
陆心慈摸了一下佛珠,没说话。旁边的洪森听了,忍不住小声嘲讽:“这没血缘的都能用心送礼,养了二十多年的怎么像是白眼狼一样。”
洪父瞪了他一眼,他不忿地说:“瞪我干什么,我说得不对吗?”
正说着,门口突然传来声音:“先生,有快递。说是给老夫人的。”
“交给管家吧。”
“可是送快递的让您当面拆开,说是和您有约定。”
白仲英想到什么,马上快步走来。陆心慈问:“什么东西?”
“没什么。”白仲英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这个长长的盒子。
“白伯伯,我帮您。”向薇说着,帮他把东西小心地取出,然后缓缓打开:“……这是一幅画?”
众人偏头看去,原来是一幅水墨画。画中央是寥寥几笔画成的寿桃,桃粉、浅粉、大粉层次分明,几笔下来寿桃的烂熟几乎要破纸而出,似乎一掐就能渗出水来。墨绿混着黑色的枝干张牙舞爪,旁边是一串写得规规矩矩,但多得令人眼花缭乱的祝寿成语:
“祝nainai福寿康宁,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