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年她一直在外面跑东跑西地搞科研, 也没怎么陪在孟轲身边, 这一次又堪堪赶在这么重要的生日宴前离彦,免不了要唉声叹气。孟华照见不得她那样, 思来想去,两个人一合计,决定家庭内部先给孟轲把生日过一遍。
相比之下孟轲是真的对自己的生日不在意,如果不是父母提醒, 她有时候甚至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是哪天,甚至之前有一年忘到脑后,完全是在图书馆刷夜过去的,再说本来这次的生日宴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然是什么时候过都可以。不过自家老妈被自家老妈惦记着,她当然还是挺开心的。
孟轲听了会儿孟华照的唠叨,听着听着就听他扯到了过几天在孟家大宅举办的那场生日宴来, 她本来就不感兴趣,听他念叨怎么和老爷子商量,请帖都发了彦城名流圈子的哪些人,听着听着就困了,索性从副驾探身爬到了后座躺下,直接补觉去了。
孟华照又念叨了一忽会儿,发觉孟轲一直没吭声,从后视镜望了一眼,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挺没趣地“嘿”了一声,悻悻地闷头开车了。
接下来的几天孟轲都待在家里,美其名曰“陪陪爸妈”,实际上基本完全就是和自家老妈黏在一起瞎聊天。中途她倒是想起来跟叶景眠联系过,问问他团建怎么样、公司的事情忙不忙,不过对方用行动证明了他确实很忙——回复很简答,只有短短的一个“嗯”字,也没见他发什么有关团建的朋友圈。
转眼就到了沈思妍出发那天,孟轲是破天荒地一大早就起来帮自家老妈收拾行李,这么多年沈思妍出差的时候是都要带上一件她的随身物品的,孟轲哼着小曲儿跑回自己房间给老妈拿自己的衣服,刚一打开衣柜的柜门,就愣住了。
挂的整整齐齐的衣柜里多出了那么两件和她的穿衣风格完全不搭的单品,一件是那天梅妩带她去挑的玫瑰色小礼服,另一件是叶景眠的外套。之前她是穿着这两件衣服回来的,后来一时间忘了还,叶景眠也一直没和她要。
衣服应该是被她妈送去干洗过,孟轲凑过去闻了闻,却没闻到熟悉的淡淡清香,不禁叹了口气。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孟轲又被自己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没留神后脑勺撞到了半开的柜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眼泪差点掉下来。
身后就响起了自家老妈的声音:“多大的姑娘了,还莽莽撞撞的,疼不疼?”
那能不疼吗,撞得结结实实的。孟轲皱着鼻子回头去看,就见自家老妈正靠在门口的朝她笑:“想什么呢?”
孟轲摇摇头,从衣柜里掏出一件衬衫来关上柜门,“没什么。”
“我都听你爸说了。”父母插手儿女感情生活最后以悲剧收场的事例屡见不鲜,不说远的,孟家就有这样活生生的例子,沈思妍虽然都听孟华照添油加醋的说了,但原本并没打算和孟轲谈,毕竟感情这种事,都是冷暖自知的,可既然撞见了,她多多少少也能给孟轲提一点参考意见:“给你披衣服的这个人,是在追你?”
孟轲见自家老妈在床边坐下了,就知道这事躲不过去,索性也就简明扼要地说了:“不是,我在国外交换的时候和他谈过恋爱,后来分手了。”
国外……这么一说,沈思研就对上了,想起那天孟轲半路回来吃饭的时候拿麻辣豆腐撒气的事,顿了顿,还没等说话,就被孟轲岔开了话题:“妈,你到底是喜欢我爸什么啊?”
母女两个的对话向来很跳跃,沈思研也没有深究,只是想想孟轲的问题就笑了:“我也说不好,不如去问问你爸,问他为什么非要天涯海角地追着我跑?”
孟家三少为了美人满世界地乱跑,真·上冰山下火海,连南极都去了,这种传闻彦城传得沸沸扬扬,这么多年了还经久不衰,还有什么好问的,必然是因为爱得难舍难分呗。孟轲撇了撇嘴,表示这个答案一点含金量都没有,又听见自家老妈幽幽地说道:“说来也奇怪,都说孟家人出了名的绝情,没想到我倒是摊上个痴情种,当年他要是稍微松懈一点……可能现在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孟家的人绝情,这话她已经同不同的人嘴里听过很多遍了,第一个说的人是韩奕之,那时候她还以为韩奕之这么说完全是因为他是叶景眠的朋友,听了什么扭曲事实的传言,可连一向不太评价孟家的自家老妈都这么说了,孟轲就有点好奇:“为什么大家都说孟家的人绝情?”
虽然当初闹得满城风雨要和她爸断绝关系,但那主要也是她爸孟华照自己闹腾的,把老爷子架到那下不来,生意场上纵横沙场多年,总不能向自家儿子低头,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怎么也不能算得上绝情。更别说,她还记得韩奕之的原话是“孟家的女人都绝情”了。
“这些事我也不太清楚,”对于过去的事情,沈思研也是一知半解,毕竟和孟华照恋爱前她来那个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和孟华照谈恋爱没多久,后者就和孟家断绝关系了。不过因为这件事和孟华照闹得那么激烈多多少少有点因果关系,因此她也知道个大概:“好像是孟家从前和你爷爷家的邻居家有过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