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悲伤的事我真不该笑……哈哈哈可是我真是忍不住了啊哈哈哈哈……”
叶景眠只在一旁冷眼看他前仰后合地在笑倒在沙发上,甚至在对方朝他滚过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向后挪了挪,直到对方笑岔了气,而孟轲久久没有归来,终于站起身,决定扔下韩奕之这个神经病去找她。
韩奕之眼看着自己快被“抛弃”了,这才止住了笑,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也真是奇了怪了,你和她不是正经谈过恋爱的吗?怎么,你是冷淡到什么地步,她才能以为你根本不喜欢女人啊?”
冷淡么……身侧修长的手指蓦地蜷缩了起来,漆黑如夜空的幽深眸子中目色渐沉,他什么时候对她冷淡过?从一开始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目光,从一开始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心,只是那笑容太纯净,而她太不设防,他只怕哪天自己克制不住发了狂……他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他对她的那些龌龊想法……
醇香的酒气在空气中漾开。
孟芷意抬腕摇了摇指尖的酒杯,和身边的商业伙伴寒暄了几句,便跟着孟轲走到了稍显僻静的桌旁。
“上次电话里,我记得你说你和叶景眠不是我想的那样,还说回去跟我解释。”孟芷意抬起下巴朝远处冷着脸和那个明星公子哥儿说话的某人,睨了孟轲一眼:“行了,解释解释吧,你们这又是唱哪出呢?”
上次通过电话以后她还真的没见过孟芷意,这周末例行回家吃饭的日子还没到,也就没腾出空来,不过孟轲自己早就把这事忘到脑后去了,没想到孟芷意居然还记得清清楚楚。孟轲沉默了片刻,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免得孟芷意又脑补出什么新版本:“我是叶景眠的特别助理,这只是工作。”
呵,就这,还“只是工作”?那向来眼高于天的叶家大公子都已经攥着她的手在众人面前晃悠一大圈了,刚刚放她过来的时候也一副恋恋不舍、恨不得跟过来的样子,可就差在自己脑门儿上贴一个解释说明了,她还在这“只是工作”呢?
孟芷意笑得有些放肆:“我看他都快粘在你身上了。”
什么粘在她身上……孟轲被自家堂姐这个清奇的形容噎了一下,一只手还揉着被他捏痛的手腕。从前即便是在一起的时候,叶景眠也一向发乎情止乎礼,温柔雅致到就算是接吻也从没粗鲁过,什么时候他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男人的手劲儿居然可以大到这个地步。
“你到底是从哪听来的盗版故事?”虽然眼下并不是个谈论这些的好场合,可难得她们站得偏僻清静,也也不怕被人偷听了墙角去,孟芷意又是大忙人,眼下不问,还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摸到人,孟轲想了想,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你怎么知道我和叶景眠……”
“我说小妹,这不用从哪听故事,只要具备正常人的推理能力,稍微注意点都看得出来。”孟芷意摇摇头一副她问了傻问题的样子,目光放得悠长,轻轻叹了口气:“周五小辈要回本家吃饭,这是老太太还在的时候就定下的规矩,你回来之前,我可从没见过叶家对着咱们家的那扇窗亮过灯。”
叶家和她们孟家虽然在她父母那辈儿闹出过些嫌隙,可不管怎么说也是一起住了几十年的老邻居,这些年该走动的,还是会走动,叶景眠虽然骨子里清冷了些,可偶尔还是会在孟家露面的,和她们老爷子也算聊得来。可孟轲回来以后,先不说孟轲从不出席有他去的活动,就说叶景眠,也再不见他跟着叶父过来走动过了。
可你若说,这两个人是故意铁了心地要避开对方,又有无数的证据打脸。她就不只一次见过周五下午叶景眠站在自家花园里怔怔地望着那条上山的必经之路;自从孟轲回来以后,叶家大宅那间正对着她们家的房间也突然之间被开拓成了书房,但凡是孟轲留宿的晚上,都亮着灯,虽然窗前时常挡着轻纱,可不经意间总能看到一道孤寂的人影。
她倒也不是什么心细如发的人,只不过撞见的次数多了,自然而然地也就注意到了。
加上早有传闻说叶景眠在国外读书的时候,曾因为初恋的事情在家中大闹过一场,最后还被初恋甩了,从此心灰意冷,对成家立业的事情绝口不提,而孟轲……她依稀记得孟轲在被老爷子勒令转到商学院之前,好像就在叶景眠读书的那所大学交流过一个学期,这事猜起来也就是水到渠成了。
两个人具体发生了什么,估计没人能知道,但她看自家堂妹这副凡事都漫不经心、凡事都不太当一回事的状态和叶景眠那副既在意得不行又死命克制着自己的样子,怎么说都会觉得是她家小妹把人家一颗真心给践踏了吧?
孟芷意心里想得风起云涌,可话到嘴边却留了半句,叶景眠小心翼翼了两年,最近却突然不管不顾了,自然有他的考量和打算。他们之间的感情纠葛由他们自己解决,能不能修成正果也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她跟着瞎掺和什么。
孟轲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福尔摩斯探案推理来,没想到最后就只来了一句什么对着孟家的那扇窗户没亮过,她在的时候也没注意过那灯亮没亮过啊,这算是什么充实的论据。刚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