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慕落庭的眼里,又是怎样一种跳梁小丑的情形。
肖曼凡敛了敛表情,拉住已经石化的洛雅,僵笑着说道:“我们吃完了,就先回去了。”
慕落庭抬眼看着她们消失在眼前,得逞的表情渐渐显露。
她冷笑一声丢了个白眼,掉头便走。
祁宴归一把拉住她的手。
慕落庭遽然回头看着他,一想刚才那个叫洛
雅的“伺候”过他,眼前就浮现出在自己身上作祟之后那副餍足的狗男人模样。
她用力甩了甩手,“耍流氓啊你?”
祁宴归眉眼紧蹙,“利用完了就扔了?”
慕落庭瞠目,恼怒地说道:“难道还要走司法程序吗?管那么多干什么。”
贺桥看着俩人一来一回,憋笑憋得都快憋出内伤了。
猹被撑死的时候没有一个瓜是无辜的。
本猹表示瓜已经吃够了。
他紧了紧皮衣,一把拉过顾远,俩人勾肩搭背朝吧台而去。
杯盘狼藉下,贺桥和顾远的声音顺着音乐声飘过来。
“哦哟,你看,今天太阳真好。”
“是啊是啊,天气晴朗,万里无云。”
看着贺桥和顾远笑得发颤的背影,祁宴归脸色渐渐沉了下去,“在我的游艇上塞那么多女人,想得出来。”
“你的?”慕落庭看向顾远,“不是顾远的吗?”
“我借他的。”祁宴归不再理会顾远那边,问道:“要一起吃吗?”
慕落庭一听,赶忙往后退了两步,“我还要陪陈沁之呢。”
然而话音刚落,已经掉线很久的陈沁之猛地上线了,“你们忙你们忙,我去找贺桥问问我那车的排气管怎么回事。”
说着,她也匆匆朝吧台而去。
柳时彦一声不吭地跟着她,路过之时,朝慕落庭和祁宴归微微颔首。
一阵凉风习习。
“陈沁之的保镖?”祁宴归问道。
“嗯。”慕落庭点点头,“干嘛?不许人家有保镖啊?”
祁宴归双眸深邃,犹豫了一下,说道:“上次在酒吧,他们是拉着手出去的。”
“哪次?”慕落庭一愣,“你看见了?”
陈沁之和柳时彦暧昧不清,在他们一辈的同龄人中,并不是什么特别的秘密。
祁宴归眼神凝聚,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轻浮戏谑,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慕落庭登时反应过来,倏地一下将脸拉了下来。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在自助餐厅吃完咸淡无味的自助餐,慕落庭和陈沁之在海边溜达了一会儿,便各自回了房间。
然而走到门口,门卡怎么刷也打不开房门。
仔细想了想,理应没错啊。
这木屋建得早,并没有电子屏,自己早上
走的时候便把免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把手上。
就是这间没错了。
正恼火,忽然一只胳膊倏地撑在她的右侧,贴得很近,鼻息间淡淡的酒气袭来,衣服上是那股清新的青瓜味。
“这么想进我的房间?”
冷不丁地一声,慕落庭吓得门卡差点掉在地上,她手中动作一顿,回头看去,祁宴归正静静看着她,很是探究。
看他一脸酡红之色,估摸着和顾远贺桥那俩纨绔在一起,又是没少喝。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不是还在那一杯一杯地灌吗?
怎么才一个小时就已经站在这里蜜汁微笑了?
慕落庭这才稀里糊涂地抬起头来,看了一下房间号,嘟囔着:“我早上挂了免打扰啊……”又尴尬地抿了抿嘴,“打扰了。”
因祁宴归的胳膊拦在了右侧,她转了个身,打算从左侧走。他伸出另一只胳膊,将她整个人围在了怀里,抵在门上,愈加靠近了些。
他微阖了一下眼睛,睫毛垂得很低,哑着声音嗤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司机问你在哪,你说你在一只狗的旁边?”
他笑得眉宇舒畅,微微发红的下眼睑在这幽昏的光线下,却又不显得突兀。
拿活动物来当参照物,有点无奈。
闻言,慕落庭抬头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我是来查房的,谁知道有没有金屋藏娇……”
她说着便把他外套口袋翻了个底朝天,又把手伸进裤子口袋摸了半天才摸到房卡。
正准备拿出来,祁宴归一把按住她的手,嘴角挑起,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你不是把我当炮友吗?还要查房?”
慕落庭一顿,手指微微紧缩,隔着他的裤子内袋相触,体温彼此间流淌,她却顿时心凉如水。
许是那天她发来的两个字有些钻心地疼,祁宴归眼里流过几分凉薄。
但见她遽然愣住了,小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裤子兜儿,他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