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喇子满脸。
不愧是二哈。
她摸了摸它的狗头。
“小姐回来啦?”保姆张姨接过慕落庭的包,递上拖鞋,又继续忙活去了。
一个扫地机器人扯着嗓子“嗷嗷”叫着从面前呼啸而过,钻入了餐桌底下。一顿大快朵颐之后,又直直地钻出,食饱餍足。
对,她慕落庭的家就是这么随意。
毕竟女主人还年轻。
陶纯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四十多岁的人了,保养得就像三十出头。单看那脸型和挺翘的鼻子,也丝毫不减二十多年前影后的风采。
无怪乎慕年华当年深深迷恋着陶纯,又爱屋及乌几乎把后半生所有的舐犊之情都给了慕落庭。陶纯这样一个绝代佳人,确实四千年一遇。
“庭庭,你昨晚去哪了?刚回国你就跟我玩失踪是吧?”陶纯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急促,隐隐带着怒意,她就这么一个女儿,担忧是自然的。
慕落庭清了清嗓子,极尽乖巧地说道:“我昨天去逛了商场,晚上和陈沁之在一起。”
当然,和陈沁之提前打好招呼了。
谁让她有把柄在自己手上。
想学三星长公主和小保镖继续眉来眼去暗度陈仓?
可以,那就讨好我慕落庭吧。呵呵。
陶纯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下,“收收心,这周末要跟你祁叔叔一家吃饭,到时候见见祁宴归。”
一听到“祁宴归”三个字,慕落庭顿时有了一股无名怒火,“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陶纯沉了沉脸色,“庭庭,你对妈妈这是什么态度,太宠你了是吧?”
慕落庭不耐烦地说道:“我不去行不行?我看上别人了!”
陶纯顿时语塞,她看着慕落庭与自己年轻时相似的面庞,怔了许久。
女儿在国外五年,走马观花,流水人情,如果认识了什么别的富家子弟,就算是露水情缘,也是人之常情。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看上谁了?”
慕落庭还未回答,就见书房走出来一个耄耋老人,虽然雪鬓霜鬟银丝满头,但正气凛然,步履矫健,脊柱笔直,丝毫看不出来已过杖朝之年。
这便是慕年华,至今仍然雄霸一方的慕氏集团董事长。此人不仅一手垄断资本市场,还一手垄断了慕落庭的婚姻。
救星来了。
慕落庭快步冲过去,一把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爸。”
到底是亲爹,虽然能看出慕年华眼底有一丝丝怒意,但他还是慈爱地摸了摸慕落庭的头顶,又看了一眼陶纯,问道:“说说,你看上谁家的小子了?”
没想到父母还真较上了劲儿,慕落庭尴尬一笑,舌头滑过干涸的下唇,调整了一下情绪,想了半晌,垂下眼帘,蝇声道:“一个活禽交易市场的老板。”
爹妈:“……”
气氛有点尬,有点凉,甚至可以来一瓶依云矿泉水冲头。
慕年华显然把慕落庭的话当成了玩笑,全当她在放屁,低声道:“别闹了庭庭,坐下。”他指了指餐桌。
慕落庭听话地坐下,正想问道怎么了,就见张姨端出一碗酸甜鱼汤。
慕落庭呆楞楞地盯着鱼汤……
Cao!
绝逼是保镖告密!
她一回来,慕年华就给她安排了一男一女两个贴身保镖,二十四小时保护,跟个狗皮膏药一样。
本以为这俩人还是很有职业素养的,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哪成想自己就特么浪了一天,就全给竹筒倒豆子了!
慕年华坐在一侧,指关节敲了敲大理石桌面。
他沉声说道:“在酒吧熬一夜不好受吧?醒醒酒。”
慕落庭咽了咽口水,“呃,是不是保镖说了我一夜都在酒吧?”
陶纯看着女儿,一脸无奈,并未正面回答,“你好好地跑去喝酒做什么?”
慕落庭一听,长舒一口气,看来保镖渎职了,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后半夜去了哪。
她怏怏地开始喝汤,说道:“那俩保镖我不喜欢,换掉。”
本来慕年华看到她无恙回来,气也消了一半,毕竟这是最小的女儿,从来没有让她有过一丝压力,但慕落庭这态度着实让他头大了起来。
他拍了拍桌子,沟壑纵横的脸一脸Yin沉地看着她,“庭庭!你能不能消停会?”
“我怎么了?”慕落庭放下汤匙。
看着慕年华隐隐生气的模样,陶纯倒真的怕这骀背鹤发的老爷子一口气没吊上来。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慕落庭这么蹬鼻子上脸。
陶纯拉下脸,说道:“你跑去人家铭睿旗下的酒吧买醉,图什么?”
听到这话,慕落庭差点一口汤喷出来。
“……啊?那个酒吧是铭睿的?”
她晃了晃头,一种莫名忧忌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光是与一个小白脸的露水情缘,而且,她居然在铭睿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