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
“也不全是。”江流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我在浮幽城听到天魔门的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咱们魔尊可是对弈君妖王势在必得’,我之前说的,那都是宗门流传下来的卷宗,是否属实,还得另说,但这句对妖王势在必得的话,道友,你说我能不多想么。”
“也对。”宁致笑着又跟江流说了些修.真界的事。
江流似是看出了宁致对修.真界的事一无所知,便体贴的多说了一些,宁致在心中斟酌了一下,还是没问他关于江千星的消息。
他送走江流,锦书赤红着眼,如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
宁致想追过去,弈君抓.住他的手腕,哑声道:“让他去。”
这个结果别说锦书无法接受,弈君也接受不能,比起妖族沦为奴隶,他情愿是臣民背叛了他。
宁致看着一言不发的弈君,对方的面色很平静,眼底深处却有东西在翻涌。
那是怒意,是杀意,也是悔意。
宁致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不怪你。”
“是吾的错。”弈君沙哑着声音说:“吾是他们的王,吾没有尽到王的职责。”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宁致嗤笑道:“是那位浮华子妖王的错,因为他引狼入室,为你的臣民引来一头饿狼,也是那些大妖定力不足,没能抵抗住美色的诱.惑。”
“说到浮华子妖王……”宁致若有所思道:“我记得谁跟我说妖对伴侣很忠诚来着?摸个头就喊着让我负责?”
弈君身子一僵,艰难的别开脸,道:“吾去找锦书。”
“别急啊,妖王……不对,应该称呼你为前妖王大人,对吧。”宁致坐在石凳上,浅笑盈盈地看着一脸虚色的弈君,“前妖王大人,我记得你之前说你上头那个妖王好像还抓你去当男宠来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妖好像从不与伴侣之外的人或妖同床共枕?”
“……”弈君艰涩道:“妖也分种类,比如灵蛇一族,天性好yIn,这是无法阻止的。”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也没听说过狐狸一族的脑袋不能摸啊。”宁致一脸好奇的凑上前,继续问:“还是说只有你们红狐一族有这个规矩?”
弈君张了张嘴,突然泄气道;“宁宁,我错了。”
宁致呵了一声,“脑袋能摸?”
“能。”
“不用负责?”
“不用。”
“那之前抱你睡觉的事还要我负责吗?”
“要。”
“你再说一遍?”
“要。”
“……”
宁致站直身子,“行吧,我负责。”
说罢,他抬起胳膊,冲一脸惊喜的弈君招了招手,宠溺道:“谁叫你是我的崽崽,爸爸不爱你爱谁。”
弈君笑意一僵,扬起的唇角缓缓落了下来,哀怨地扑进宁致的怀中,半跪在地,死死抱着宁致看似瘦削实则刚劲有力的腰,闷声道:“吾不是你的崽崽,吾只想做你夫君。”
“做我夫君有什么意思,还是崽崽好,做我的崽崽,爸爸会宠你,会爱你。”
“不,吾要做夫君。”弈君倔强道。
宁致无声的勾起唇角,声音却无比冷漠,“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崽崽,那就松开我。”
“……”弈君紧了紧手臂,突然沉声道:“宁宁,吾想去东海。”
宁致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便随了对方的意问道:“去东海做什么?”
“去找海妖族长。”弈君忽地松开手,从地上站起来,展开双臂抱着宁致,下巴搁在宁致的肩头,低声道:“吾被困之前,留下了魂灯,随吾的妖丹和一缕神魂一并托付给了海妖族长保管,若是吾魂灯灭,便以吾留下的神魂和妖丹复活吾。”
“复活?”宁致心中无比诧异。
“世人皆以为上界下来的神尊是因与吾同族,偏袒吾,才将吾镇压在海底,实则是红狐一族的传承记忆里传承了一种秘术,此秘术便是复活之术。”这个秘密在修.真界无人知,弈君愿意对宁致坦诚相待,“上界来的那位兽神知道杀了吾,吾也会复活,既是如此,不如镇压万年,给人族发展的机会。”
宁致拧了拧眉,问道:“使用此秘术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只须九尾天狐的内丹和复活者的一缕神魂,可在任何躯壳内复活。”
“内丹和神魂?”他记得话本里说江千星复活沈宁的秘术是在一处密境找到的,献祭者是‘弈君’,那在沈宁体内复活的人当真是沈宁吗?
宁致微微扭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弈君的侧脸。
虽说此弈君非彼弈君,是由弈君的神魂填充了话本里的角色,但一想到话本里被骗的江千星,一股寒意忍不住地从心头冒起。
不愧是司命神那个狗东西写出来的话本,当真是曲折狗血、凄惨离奇。
不过转而又想到弈君在被镇压之前,把妖丹交给了海妖的族长,那他被镇压时,岂不是没有妖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