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宝心中嘀咕王爷是不是瞧上了这位姑娘。
这也不怪他多想,以前的王爷在女色上毫无节制,后院之所以只有三房侍妾,那是因为王爷大部分Jing力都在琢磨怎么对付祝东骏上。
而现在的王爷清心寡欲,别说进三位珠子的房,便是青楼,王爷都没在提过一句。
若不是王爷前段时间在养伤,后来又去了学堂,后院的三位主子怕是少不得要来找他偷偷打听王爷的事儿了。
自觉猜到王爷心思的元宝把祝弈君安排在宁致寝殿不远的厢房,贴心的把太后送给王爷的大丫鬟留了下来,转头去找了张太医,吩咐张太医务务必把那位入了王爷眼的姑娘治好。
等他安排好了一切,天色也不早了,他又去跟管家通了气,这才回到王爷身边待命。
宁致用晚膳的时候,有小厮来报,说王清源正在百花楼二楼厢房等他过去一叙。
他顿了一顿,这才想起今夜是百花楼选花魁的日子,先前还当王清源受惊忘了这事儿,倒是没想到不过两个时辰,人王清源连包厢都订好了。
他在家准备了一番,便带着元宝和两个暗卫出了门。
王清源是扬州布行老板的小儿子,家中殷实,奈何商人在本朝地位不高;而宁致之前介绍身份的时候,报出的是南阳候夫人的远方亲戚。
所以,看似是惺惺相惜的知己,其中未必不是看中他背后南阳王亲戚这一层身份。
不过宁致跟王清源交往过一阵,发现这人也确实值得相交,所以他也不介意王清源与他交好的目的。
宁致前脚刚走,祝弈君后脚就醒了。
一醒来他先是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随即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被人换了,他猛地坐起身来,抬手摸了摸脸,发现脸上的面纱也不见了,隐在锦被下的手立时紧攥成拳,漆黑的眸底更是涌现出一股杀意,然,下一瞬——
“王爷带回来的姑娘长的可真美,我就没见过像她那么美的人。”
“长得美又如何,胸前无半两rou,再说了……”端着晚膳的婢女左右观望了一会儿,小声道:“我听厨房烧火的曹妈说,王爷晚膳都没吃多少,说是留着肚子去百花楼。”
“真的?”端着药汤的婢女惊讶道。
“当然是真的,所以啊,王爷就是稀罕里头那位姑娘的脸,要真喜欢的话,怎么不来看人姑娘一眼,还去了百花楼?”
两个婢女说话间,已经走进了内室。
祝弈君躺回床榻上,闭着眼,剧烈起伏的胸膛说明了他这会儿的不平静。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听到这段话时,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就像之前被追杀,他没选择向岸边逃跑,反而本能地逃向宁王的船,这种莫名的行为就像他坚信宁王不会见死不救,甚至还放心地晕倒在宁王跟前一样,来的突然,且毫无道理。
可他之前明明是厌恶宁王的啊……
祝弈君想不通,索性就睁开眼,在婢女的服侍下,他喝了药,又吃了点流食,感觉体内有了几分力气,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开口对婢女说,“伤口有些疼,可否劳烦姑娘帮我把大夫叫来?”
“姑娘伤口疼?”
祝弈君话刚说话,一个气质温婉的婢女拎着熏香从外头走了进来,微笑道:“姑娘你且稍等,奴婢这便派人去找大夫。”
“你是?”祝弈君佯装疑惑地看着来人,“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姑娘唤奴婢雪霜即可,这里是宁王府,救你的人是我们家王爷。”说着,她让人去请张太医,自己上前替祝弈君检查伤口,一掀开被子,就见雪白的布条上晕满了通红的鲜血,她担忧的开口道:“怪不得姑娘说伤口疼,原是伤口裂开了。”
“王爷?”祝弈君脸色大变,“今日救我之人竟是、竟是……”
“姑娘莫怕,我们家王爷是个……好人。”这话若是搁在之前,雪霜是不信的,不过现在的王爷确实是个好人。
祝弈君心里冷笑,宁王要是个好人,就不会有除夕宫宴那等事了,只是他面上不显,还带着几分警惕的说:“可我刚才听那位姑娘说,你们家王爷看上了我,想把我留下来当侍妾……”
雪霜眸色一沉,她是太后的人,太后嘱咐她千万得看着王爷,别让王爷偷偷跑去寺庙当了和尚,甚至还许诺自己,若是能爬上王爷的床,怀个一儿半女,太后便做主把自己收到王爷后院。
可她见多了宫里妃子为争夺陛下的宠爱,各出奇招,轻则流.产终生不能孕育子嗣,重则丢掉性命。
而王爷后院的人虽然不多,可王爷没娶妻,若是碰到性格和善的主母,还能靠着儿女在府内留有一席之地,可要是碰到善妒的,她这个比主母先生出庶子庶女的人,下场怕是比宫妃还要惨。
所以她只想安分的做个大丫鬟,等年纪到了,要么由王爷做主指门婚事,要么出宫寻个好人家嫁了。
可这两个乱嚼舌根的丫头……
最近王爷不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