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翻出垃圾袋,打算直接丢了。
站在一旁的霍弈君见状,沉默的走上前,帮他脏衣服折叠好,又一一放进袋子里,这才开口道:“我拿回去帮你洗……”话到这儿他顿了一下,“毕竟这是当初说好的,作为借住费,我帮你洗衣服。”
“终于舍得跟我说话了?”宁致没好气的转过身,抬手掰正他的肩膀,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你这周到底是什么情况?”
霍弈君眸色闪躲,不敢跟宁致对视,只是含糊道:“最近有点事。”
“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宁致见他还是这样,也懒得再为难他了。
他放开霍弈君的肩膀,失落道:“你是不是没把我当朋友啊。”
有。
但我还想在朋友前面在加个字。
可这话他不敢说,别说‘季尧’有女朋友,就算没有,他也不确定‘季尧’会不会恶心这种关系。
他难过的闭上眼,隐忍道:“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我只是、我……”
宁致见他半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又瞧他眉宇间多了一抹自卑,再联想之前躲厕所和心虚之色,脑海里灵光一闪,惊讶道:“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霍弈君睁开眼慌乱的眼,焦急的解释道:“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别多想,我最近就是有些事想不通,需要冷静,真的,我没骗你。”
“哦?”宁致挑起眉峰,意有所指道:“你确定?”
“我确定,真的,你相信我。”
“行吧,我相信你。”宁致没再过多的追问,直到出门前,他说:“我准备考京都大学,南山应该会去云大,你呢?”
霍弈君迟疑了一下,道:“我还没想好。”
其实他早就想好了,他要填南大的,只是……
他看着身边的少年,如果去了南大,那他将再也见不到了身边的人了,一想到今后俩人越走越远,心就开始难受起来。
“要不,你也考京都大学吧。”宁致锁好门,站在他的身边,微笑道:“到时候我们还可以继续在一起,当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继续在校外租房子,你也可以搬来跟我一起住,顺便帮我洗衣服。”
后面那话是打趣。
落在霍弈君耳中,却是诱.惑。
这段话对他的诱.惑太大了,就算是给‘季尧’洗一辈子衣服他也是愿意的。
可……
他心中踌躇不定,犹豫半响,道:“你让我再想想好吗?”
“你慢慢想,反正我就是个建议。”只要霍弈君不考南大,其他任何学校都没有问题。
俩人在南大伯的炒面馆与南山汇合,又一起坐车回家。
在南家门口分开后,宁致问南山,“你知道霍弈君想考哪所学校不?”
南山又从南大伯那里拎回来一只老母鸡,他把老母鸡丢到鸡笼,走到院里的水井边,打了桶水上来,一边洗手一边,不确定道:“南大吧?”
“为什么?”
“不就是因为霍老太太那档子事!”
南山说到霍老太太,语气里夹杂着几分不忿,“这老太婆缠人的很,我听我妈说,她当初找江爷爷要五十万,江爷爷给了她三十万,剩下的钱这些年早就还清了,可她还是没脸没皮的找江爷爷要。”
“霍弈君很久以前跟我说过,说离北方最远的地方是南方,等他长大了,他要带着江爷爷去南方,到时候老太婆就找不到他了。”
这个想法其实有些幼稚,应该是霍弈君早些年说的。
毕竟现在科技发达,想找一个人,除了电话,还有网络,更别说,还有学校地址。
霍弈君当然知道这个想法幼稚。
这是他十二岁时说的,只是当时立下这个目标,并且为之努力多年,若是没有宁致,让他一时放弃,是很难的。
他回到自家院子,姥爷不在家,他拿出宁致的衣物坐在水井边开始洗。
一边洗,他一边琢磨考京都大学的事。
京都大学作为一流学府,分数线自然是不低,他有把握能考上,只是临时换目标,很多事就要重新计划。
比如霍老太太!
京都离他们镇子不算远,坐火车也就一晚上的事,以霍老太太的Jing力和身体状况,一个月跑一次半点问题都没有。
那该怎么解决霍老太太呢?
霍弈君晚上吃饭的时候,把自己想考京都大学的事跟姥爷说了一遍。
江老爷子闻言看了外孙很久,突然发现外孙最近多了不少变化,瘦弱的脸颊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圆润了许多,青涩的菱角不知不觉也分明了起来,这不是自己的功劳,是……
“你最近跟隔壁那娃娃走的近,是他改变了你的想法?”望子成龙是每个长辈的心愿,他又如何不奢望外孙就读最好的学校?只是这孩子太固执,对霍家那位怨恨太深,他也不好说什么。
霍弈君垂下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