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他很注重整洁,脸总是光光滑滑,白的,胡须剃的净净的,眼睛看不到,但手摸上去能摸到有点扎手。还有他的喉结,脖颈的线条干净修长,喉结摸上去却硬硬的。他身体的每一寸都是这样,软硬结合的刚刚好。
她手一面去解他衣带,一面寻着他的唇瓣,轻轻吮吻。
若不是亲自品尝,她都忘了他的嘴唇亲吻起来是这样美好。
这样软,这样薄,气息干净,温热甜美,她愿意沉浸在他的怀里,沉浸在这样的美妙中,任由他给予或索取,将自己的一切交付给他。
云郁几乎也要沉沦了。
身体和心灵都饥渴已久,他亟需要一点抚慰。他知道那感觉有多好多快乐,更何况她现在就在怀中,主动地引诱他,暗示他。他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她的节奏,回应她的吻,搂抱她,追随rou.体的本能……
“啊!”
她忽然尖叫了一声,瞬间将他吓的灵魂出窍。
她手触到草地上,突然感觉有个滑溜溜的东西,绕着手腕游动,她反应敏捷,立刻大叫:“有蛇!”
夏天的夜晚,最容易有这种可怕的小动物活动,尤其是野外。阿福向来胆子大,但最怕的就是蛇。那蛇刚才就在她手边,都摸到了!阿福心惊rou跳,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二人顿停了接吻,飞快地跳起来。
云郁忙将她搂在怀中,目光往那草丛中去找寻。可能是因为刚才阿福的手压到了它,那蛇受了惊,以为是遭受攻击,竟朝她的脚底游过来,一心要咬她。阿福原地跳蹿,云郁连忙将她推开。
这附近都是草,一时找不到棍棒,云郁怕它攻击,忙上前一步,盯着那蛇的尾巴,迅速拎起来,想把它丢开。但他到底没捉过蛇,只是听人说过捉蛇要提尾巴。那蛇被拎到半空中,便弓起身子往他手上游。他心里一慌,连忙去掐它七寸,扬手将它甩飞。
他慌乱中用力很大,那蛇被飞出老远,看样子是回不来了。
然而手上有点隐微的刺痛感,抹开袖子看,只见手背上一排细细的牙印,有点渗血,是被咬了。
阿福看见了,忙冲上来,拿着他手看,担忧道:“怎么了?是不是咬上了!”
“没事。”
他低头吹了吹伤口,道:“只是有点流血,是无毒的蛇。”
要是有毒的蛇,他也不敢上手去捉。
阿福害怕蛇,也不知道什么蛇有毒什么蛇无毒,只看到他手流血,心疼不已。她轻轻凑上去,用嘴吮他伤口。
“会肿么?”
她有些担忧。她知道他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娇花似的柔弱。他是习武的人,弓马娴熟,会舞刀弄剑。这点小伤并不算什么,只是她还是会不由地紧张。
她的嘴唇印在他手上,仿佛是亲吻。他魂不守舍了一阵,皱了眉,轻轻抽回手,道:“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要走了。”
他有些失落道:“你也早些回去吧。”
“你要走了吗?”
她神色黯然。
云郁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被这一打岔,欲望的火苗也早就熄灭。该走了。
他不言语,只是转身离去,毫不犹豫的样子。她望着他的背影,感觉心被撕碎成一片片的了。
“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了吗?”
她嘴里这样问,其实心里想:他态度这样坚决,大概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她其实有点想不通,但男女之间的事,本来就有很多想不通。
人的感情,向来就是最脆弱易变的。
她本来以为他执意不见她,是有什么苦衷。而今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惆怅。
他已经不愿意再跟她多说一句话。
她孤单立着,有些不甘心道:“如果我心里还爱着你,不想跟你分开呢?”
她不肯放弃,脱口道:“你不同我说清楚,我便认为你是有难言之隐,还要等你的。除非你是真的不喜欢我,不想看到我了。否则,我会一直爱你的。”
云郁留了留步,道:“我是个糟糕的人,不值得你惦念,也不值得你等待。过去的事,你就当是做了一场噩梦。”他心中凄凉,面色惨淡地一笑。
“忘了吧。”
阿福道:“为什么?”
云郁背对着她:“我很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一时冲动,招你惹你。我那时候太天真,以为自己好歹是皇帝,虽然如履薄冰,但总归有惊无险,度过了大劫。我以为一切会越来越好。我以为人生再痛苦,再艰难也不过如此。只要我用心做一个好皇帝,假以时日,就会天下太平,我就可以高枕无忧。我以为我可以爱,可以在寂寞困苦的时候,蜷到爱人怀中去寻找慰藉。我想错了。一劫过后还有一劫,别说天下太平,我连自己的性命,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你最好离我远一点,从今往后,不要再认得我,不要再和我有任何关系。”
阿福道:“可是你已经招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