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骂道:“你住嘴!别当我不知道你们这些狗腿子,成天手脚不干净,心里不用在正道上,就知道给你主子抹屎擦屁股,弄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在跟前。回头我就让皇上下旨,把你们一个个撵出宫去。”
黄瑾低着头没出声。
阿福见她声音太大,恭了恭身道:“陛下刚睡了,娘娘还是别吵醒他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美人儿了。”
落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只是用厌恶的目光,上下打量她:“瞧你长的一副温顺无害的样子,骨子里却是个sao.货,专勾引别人的男人。”
她伸手,照着她脸一巴掌:“这天底下没男人了吗?你非要缠着他不放?也是,你想攀高枝儿。你掂量着她是皇上,就想抱着他的大腿,好混个什么嫔妃,美人当当。可惜你不配,只要有我在,你就永远别想当妃子。你永远都是个臭奴婢。你就算跟他生了孩子,也只能当私生子。”
阿福被她一巴掌打的,头歪到一边。
她咬着唇没说话,眼睛低着不看她。
落英嘲讽道:“怎么了?不吭声了?我上次打你,你不是很会顶嘴的吗?这次怎么变哑巴了?”
韩福儿低着眼,眼眶有点微微发红。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利。她眼下需要自保,她不打算跟皇后起冲突,这对自己有弊无利。她只低声道:“娘娘说的都对。”
落英冷笑:“怎么,你承认自己是sao.货,承认自己勾引别人的男人了?”
她失望地说:“他头一天夜里还在我怀里,搂着我,跟我亲热,第二天就骑到了你身上。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你是不是以为他很爱你,他是你一个人的人?他也会抱我,我们也亲密无间,熟悉对方的每一寸。你跟他做过几次?有三次吗?我们天天在一起,夜夜欢好。你知道他在床上时会冲我笑,唤我的名字吗?他还会抱着我上床,还会亲我的脸。”
韩福儿心猛然针扎似的痛了一下。她佯装镇定,红着眼睛劝她说:“娘娘还是回去吧,陛下已经睡了,不好吵醒他的。”
落英飙泪,不管不顾地冲着帘子内大叫:“云郁,你出来,你给我说清楚。我知道你没睡,你不要躲在里面。”
阿福看她急了,连忙振作起Jing神,阻拦她:“娘娘您还是回去吧,陛下真睡了。”
“你滚开!”
落英推搡了她一把,大步往殿内去。
她刚要掀开帘子,只见云郁正从帘后出来,穿着单衣,赤着脚,他手里拿着块素色的帕子,是刚才睡觉时阿福敷在他额头的。此时摘了,脸上透着高烧的红晕。阿福看出来他状况很不好,可能病又重了,但落英没看出来。落英看他脸脖子绯红,只当他是一脸春情,说不定是刚干了什么龌龊事。
落英指着阿福质问道:“你把这个贱人带进宫里是什么意思?你说过的只爱我一个,不会宠爱别的女人的。你自己亲口说的话忘了吗?你把她藏在公主府就算了,你还把她弄进宫里,还让她在寝宫留宿。”
她伤心地流泪说:“你是个骗子。”
阿福立在那,有些无措。
她完全没有预备要听到这样的谈话。她素来只晓得云郁跟太原王不和,跟皇后之间也常常争执,三天两头吵。但他们夫妻之间的秘密,私下里说什么话,做什么保证,她自然无从得知。
她心里有些憋闷。
她知道云郁这人,总是人前一副脸,人后一副脸,平常跟那些大臣打交道,都是装模作样,嘴里也没几句真话的。但阿福总以为他在爱情上是很真诚的,不会撒谎和骗人。
云郁看着她的眼泪,心中冷漠麻木,声音沙哑道:“我生病了,这种时候你也要来闹吗?让我清净一日吧。”
落英恨恨道:“你别装了!你生病了还有Jing力把这个女人弄到宫里来。我只不过质问你一句,你便要向我讨清净。你这段日子,我连你影都见不到,你过得还不清净吗?”
云郁听到那句别装了,气的要昏过去。他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却被一阵咳嗽给堵住了。阿福慌了神,赶紧去拍他胸口,着急道:“您就别出来了,生了病,回床上去躺着吧。明知道身子不舒服非下床做什么。”
落英看他咳嗽的厉害,声音也有点变了,怀疑他可能真的在生病,自己可能真的误会了。她犹豫着要不要住嘴,却看到韩福儿搂着他,一副关切至极的样子,仿佛他们才是一对爱人。她心中的嫉妒和恨意又再次占了上风,说:“你生了病,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叫她来?”
云郁直起腰,气的满脸通红,愤怒道:“朕答应你,后宫只留你一个人的位置,不立妃嫔。朕答应你的事朕做到了,你还要怎样?”
他嗓子疼的像被刀割开了:“你这样子逼我,你是要让我死了你才甘心吗?朕是个活人,不是你们父女俩手里的玩物。朕不是马和骡子,要被你拴在树桩子上,连跟谁交.配都要按照你的吩咐。你是皇后,你爹是太原王。你爹他想做皇帝,你想让男人一心围着你转。你们爷儿俩爱怎么样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