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不是为了我才打扮的?”
“你讨厌!”
阿福双手蒙着脸,羞红了脖子说:“人家本来早上刚见你也是这么个模样,以为你会喜欢,结果你都没注意!人家不好意思,过了一天都忘了,结果你又看到了!还要一个劲说说说!”
云郁扑到她身上,抱着她,笑刨根问底说:“是不是?是不是给我看的?”
阿福羞完,噗嗤又笑了一声,鼓起勇气,大声说:“是!”
她怕他取笑她,厚起脸皮,勇敢地说:“就是给你看的,不行吗?”
云郁抱着她腰说:“我要脱了看。”
阿福突然兴奋的一笑,扭过身子,伸出手臂抱住他脖子,嘴巴凑上去,和他接吻。
第60章 小马儿
阿福快乐的像只小鸟, 一边唱着歌儿,一边把浴桶搬进屋里来,用小桶一桶一桶注满水, 然后服侍他洗澡。
云郁坐在温暖的水中,感觉浑身无比的舒适。她一边拿水瓢往他身上浇热水, 给他擦背, 一边唱歌。他听她唱的是一首北方草原的民歌儿, 调子悠扬悦耳。
“腹中愁不乐,愿作郎马鞭。出入擐郎臂,蹀座郎膝边。”
他听的魂销神摇, 酥了骨头, 伸手欲抱她,心动说:“你是我的马鞭吗?”她却手轻轻一抬,撩开他, 笑嘻嘻说:“我才不是你的马鞭呢。我是一只小马儿呀,得儿哒得儿哒。你要是累了呀, 我就驮着你。你要是不理我呀, 我就自己去吃草。”
他摸着她的光滑的头发,语气充满爱怜:“小马儿, 毛光水滑的小马儿。”
他抱着她,兴奋不已, 热情洋溢地叫:“活泼健壮的小马儿,咴咴叫的小马儿, 腿长长的小马儿。你是我的坐骑了, 让我骑到你的背上。”
过了几天,云郁单独把韩烈召进宫一趟。
韩烈因上次河Yin之变的事,着实有些怕他的, 听他召见自己,心里虚得慌。他不敢进宫,特意去问贺兰逢春,贺兰逢春刚起床,洗了脸,坐在桌前吃早饭——茶、咸酥酪配烤羊rou和大饼子。他大张着腿坐着,一脸放心说:“去,他叫你去你就去。你擒葛荣立了首功,他现在还能杀你不成?说不定是奖赏你呢,去吧。”
韩烈自从河Yin之变,差点送了命之后,行事小心谨慎多了。
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轻。一个独光棍,背后又没有靠山。不论是贺兰逢春,还是皇帝,想要他的命,都只随心情而已。万不敢以为自己是太原王的心腹,或是立了点小功,就骄矜自傲。所以这次哪怕亲手擒了葛荣,他也不敢表功,而是使劲地奉承着贺兰逢春,拼命把功劳让出去,走一步路都要请示,生怕贺兰逢春认为他居功自大。
贺兰逢春对他的表现自然很满意,颇有提携他的意思。韩烈见他同意自己进宫,便恭敬地行了个礼,后退着出了贺兰逢春的客厅。
贺兰逢春身边左右幕僚看他这个狗腿子,胆小怕事的样,心里都笑死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韩烈是把好刀,但他毕竟不是太原王的嫡系。太原王会用他,却不会信他。这次讨伐葛荣,明明他立的功劳最大,结果太原王却把他召回了京师,让贺兰麟坐镇河北。把葛荣的余部也尽归属了贺兰麟,韩烈可什么都没捞着。也难怪他这么束手束脚的样。”
韩烈进了宫,云郁问起他河北作战的事。
云郁的态度,比先前好多了,好像已经忘了自己差点杀了这人。韩烈是第一次入宫面圣。他本就出身低微的人,突然置身这金銮殿中,被皇权的威严震慑着,几乎腿都有点抖。
皇帝是个年轻聪慧的人,外表温文,俊美无俦,仙姿飘逸,骨头里则刚烈强势,像一把开了锋的刀,一个眼神,一句话,都像是在索命。
“朕听说,你原来是葛荣的手下?”
韩烈听到皇帝这句话,背后的汗毛都瞬间立了起来。
这话问的太有深意了。
云郁道:“其实第一个赏识你的人不是葛荣,而是破六韩吧?破六韩拔陵被杀了,你转投了葛荣。你在起义军中呆了至少三年,最后才转投贺兰逢春麾下。朕对你的了解没错吧?”
天底下所有皇帝,最恨的都是起义。
韩烈惶恐不安地道:“臣,臣自幼丧父,家境穷困,无以为生。后来破六韩拔陵起义,朔州沦陷,臣为了求生,不得不归降了破六韩。”
云郁道:“你是朔州人。”
韩烈低道:“是。”
云郁道:“朕有一个朋友,她也是朔州人。你们应该认得。”
韩烈隐隐猜到他在说谁,却不敢应答。
“人为钱死,鸟为食亡。也是人之常情。”
云郁叹了口气,目光审视地看着他:“只是破六韩起义平定后,朝廷不但没杀你们,还将起义军民迁到河北定居,给予土地和粮食。朝廷如此厚待,你们不感激,为何还要再次聚众,煽动造反?你不但参与其中,还成了葛荣手下得力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