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杨大人要是喜欢她,说不打她,那我就不打她,好不好?”
皇后年纪小,说话不像皇后,反倒透着股孩子气。
杨逸无奈道:“皇后……这种事不好说笑的。”
“那我就打她咯?” 她假装抬起右手。
“皇后便饶了她吧。”
杨逸道:“娘娘这样说,她要是因我受罚,倒是我的不是了。回头皇上责问起来,臣也不好答话。”
皇后咯咯咯笑了。
阿福被她笑的浑身发毛,心想皇后怕不是疯了。亏得杨逸在,三言两语,恭送了这座瘟神。
杨逸侧着头,暗暗打量她脸,见她脸上有红红的印子,好像肿起来了。
“是刚才皇后打的?”
杨逸关切道:“疼不疼?要不要用帕子敷一下?”
阿福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拿手挡着脸,轻轻搓了搓:“没事的,我皮厚。”
她扭头,目光有些戒备地看着杨逸:“杨大人,你要跟我说什么?”
“没什么。”
杨逸笑了笑,云淡风轻道:“只是看到你,想起许久未见了,便想着来找你说几句话,看看你近况。”
阿福心说,他平白无故的,来看我做什么?
杨逸瞥着她膝盖。她裙子长垂着,站在那,杨逸也看不出她伤的轻重。
“你伤得怎么样?”
阿福说:“没事的,能走,就是破了皮。”
她犹豫了一下,客气道:“杨大人,多谢你照拂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谢你,下次烧香的时候,也替你烧一柱。”
杨逸笑了笑:“你不用谢我。当初是我把你带到河Yin,让你留在陛下身边。你是因为我才卷进陛下和太原王之间,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阿福听的意外。
“杨大人,你可真是个好人。”
阿福歪着头,睁大眼睛说:“我长这么大,没见过几个好人。你是一个。”
杨逸说:“是吗?”
阿福点头。
“杨大人,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带到陛下身边去?不是真的为了让我给陛下生孩子吧。你肯定是信口胡说的。”
杨逸笑:“为什么不是?”
阿福说:“杨大人不是那种不着调的人。那种时候,陛下哪有心情生孩子。”
杨逸笑:“我若告诉你,我当时害怕,正好碰见你,就顺便抓你一起去,好给自己壮壮胆子呢?”
“真的呀?”
阿福笑了,说:“杨大人,你胆子也小!”
杨逸说:“也不是胆子小。只是当时那种局面,性命当头,总归要害怕的。”
阿福说:“杨大人,那你为什么要抓我?”
“你不怕人。”
杨逸笑说:“你身上有股子无所畏惧的劲儿,眼睛贼灵贼灵,看着狡猾。”
阿福说:“我怕人,我胆子也可小了。我很老实的。”
“你连皇后都敢顶撞,我怎么没看出你胆小?河Yin那夜,换做一般女子,早就哭的晕过去了。”
阿福说:“那能怎么办呢?反正都那样了。”
杨逸从袖中拿了一只圆圆扁扁的小盒子给她:“这里头是药,专治外伤的。敷一敷,最多半个月就好了。”
阿福感激地说:“杨大人,多谢你了。”
杨逸说:“以后若有难事,你便找我,我能帮你的,一定尽力。”
阿福回到宫里后,养了好几天的伤。
云郁倒也不是真冷漠,当天晚上过来看她。阿福正在拿杨逸给的药膏,往自己膝盖上涂抹。看见云郁的身影从门边进来,她立刻把被子一拉,转身一躺,闭着眼睛装睡。
她把头连身子都裹起来,背向着他,连一根头发丝都不露。云郁坐在床边,却抓住了她露在外面的一只脚。
“出来。”
他语气很温和。
阿福被子蒙头不出声。
云郁握着她脚丫子:“出来好不好?让朕看看你。”
他轻轻挠了挠她的脚心:“吃醋了?”
阿福脚一缩,红着脸坐起来:“才没有。”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知道。”
“为什么?”
“因为我跟你赌气,故意找借口不想去骑马。”
阿福低头,绞着手道:“我承认我一开始不去,是在任性赌气。可我后来还是听话了的,是那匹马不好骑。你以为我是装的,你就急了,以为我在跟你怄气,不听你的话。可我真的上不去,我不是装的。我晓得好歹。我知道你想让我学骑马,这样以后你去哪,我就能跟着一起去。就算你不小心把我丢下了,我也能自己骑马追你去。等我腿上的伤好了,我就去认真学,一定能学会的。”
她太聪明了。
云郁被她说中了心思,脸顿时一热:“朕这几日心情不好……不该迁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