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哼了一声,脸涨的通红,胸膛一起一伏,又开始骂。
唾沫横飞。
“我想砸谁就砸谁,砸死了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爷爷可是大官,再说话,叫他把你们都下了狱。”
那老祖母是跟女客们一起坐,这时候也看过来,见自己孙子气的脸通红,赶紧安抚。
“我的心肝乖乖,别气别气。”
又让人上了果子茶,才对那仆人破口骂道。
“怎么回事,会不会说话?我孙子还小,小孩子玩闹用的着那么计较吗?什么主人家这么没教养能教出你这种奴才,要是在我府里头,我早把你打发了。”
老太使劲用拐棍敲了敲地面,又道。
“没教养的东西,这大喜的日子,闹什么闹,你们这是什么居心?”
姜子瀚用扇子顶着下巴,笑眯眯的道。
“您说的没错,我家里头是没什么教养,我这个人也最看不得旁人高兴。”
他展开了扇子,遮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来,话头一转,脸上笑容收的干干净净,一脸Yin沉。
“依我看这大喜的日子,见点血才好。”
不顾老太破口大骂,扬长而去。
之后那大臣听说了,也只是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命人备了礼品,准备忙完儿子的喜宴就去登门道歉。
只是喜宴还未过半,一队御林军就把整个府里给围了,罪名是叛国,说他们有谋逆之心,阖府上下一个没逃,全都下了大牢,你要说证据,证据就是那老太说皇帝家没教养,这不就是现成的证据吗?
再要的话也拿的出来,等刑部走了一遭,画了押的供词一叠叠的,有两指厚。
听说姜子瀚还特意去大牢里走了一遭,只和和气气的问了一句。
“这般可好?”
此事出了,全朝哗然,跟那老臣相交好的就开始上折子。
被姜子瀚直接拦了下来,连皇上的案头都没挨着,就送回了各自家里,明明白白的放了话,谁管找谁。
这下子连上折子的都没了。
老皇帝也乐得装不知道,姜子瀚拦下折子的时候根本就没瞒着他身旁的人,刚拦下就递到他耳朵里头了,但他又不是圣人,被人骂养不好儿子心里也窝火。
左右那老货也是靠祖宗庇护做官的,平日里不夹着尾巴,还净拉帮结伙添乱,养着一群有事儿做鹌鹑,没事儿瞎添乱的所谓皇亲国戚他早就烦了,姜子瀚做的正他下怀,反正没人上折子,他就那么糊弄过去。
姜子瀚见好就收,最后也没砍了他们全家,但是贬了全族庶人,老的少的都流放了边疆,就那么一天一天的熬。
这事儿一出,姜子瀚算是彻底打响了名头儿。
在民间的名声也大多都是心胸狭隘一类。
姜子瀚这几句话夹枪带棍的。
苏凌然也不恼,就只当不知道。
“殿下来的不巧,下官正好有要事在身,怠慢了殿下。”
姜子瀚冷笑了一声,也没有抓着不放,他耐心耗尽,也懒的跟苏凌然绕弯子。
“红袖楼挂了林乱的牌子,将军可知?”
红袖楼是江湖上有名的刺客楼,所谓挂牌子,就是有人要出钱刺杀林乱。
他们一向只在江湖活动,不管朝廷是非,但有钱能使鬼推磨,偶尔他们也打打擦边球,但若是牵扯到了朝廷,索要的雇佣费定是不菲的。
他们行事一向神秘,也不知姜子瀚是怎么查到的。
此话刚出,苏凌然脸色就立刻变了。
这说明林乱被盯上了。
他刚声名鹊起的时候就遭到过红袖楼的追杀,他反杀了三波刺客,惹得苏凌然烦了,还派人查过,专门去找红袖楼的麻烦。
毕竟那时候苏凌然还有爱妻在侧,自己自然是没什么,若是家里出了事儿那就麻烦了,苏凌然把家里藏的很好,但也不敢侥幸,抱着斩草除根的念头,也是年少轻狂,一直找红袖楼麻烦,最后逼的红袖楼放出风声,说永不接苏凌然的单子。
苏凌然也就此收手,毕竟是朝廷里的人,不好插手这些事情。
他自然是什么都不惧,但苏凌然也知道要时时护好一个人有多难,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若是真的被人盯上了,多少个苏凌然也护不住林乱。
总能被抓到空子。
苏府军营里自然是密不透风,但林乱早晚都要自己建府居住。
姜子瀚笑了一下,他很少见苏凌然情绪外露了,看来这次押对了宝。
“我来就是告诉一声将军,给将军提个醒儿,将军应该不知,冬猎的时候我带着林乱一起去的,那时候就有人对他动手了。”
姜子瀚收了折扇。
他是在提醒苏凌然,就算是林乱不是苏凌然亲子,隐姓埋名一辈子,就凭那副样貌,也会有人对林乱出手。
“林乱很讨人喜欢,孩子气的很,大概现在还一无所觉,我自然也不想他出事,若将军看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