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探头探脑。
“我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自从他穿越之后,他就对这些东西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毕竟连他死了一回的人都能站在这里,那么世界上有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以前他没有多想,这时候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他收紧了手臂。
在二皇子府这些日子他吃的好,玩儿的也好,像抽条的竹子,个子窜了一大截,比灵芝还高出半个头,他的身量已经初初长成。
他整个人缩到灵芝后边,头缩不回去,索性把下巴垫在灵芝的肩上。
灵芝抓着他今早儿缠着她编的蛮夷辫子,硬生生把林乱从她身上扯了下来。
那辫子编起来麻烦的很,但是很好看,头发总共分出十束,分别用不同的手法编好,一束绕过前额,权当了抹额,其余的辫子跟余下的头发一起束起,缠在头发里,灵芝给林乱总共编了也没多少回。
林乱珍惜的很,灵芝管着姜子瀚身边大大小小的事情,很少有空花上一个多时辰编一个哄小孩子玩的辫子。
这时候灵芝刚刚捉住林乱的辫子,林乱怕辫子抓坏了,就赶紧松开灵芝,顺着灵芝的力道转到她前边,可怜巴巴的看着灵芝。
灵芝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摇着头。
“你这长大了可怎么办,缠着要人编辫子,因为怕鬼就躲在人后边,看哪个官家小姐愿意嫁给你,哪个官家小姐会愿意给你编辫子,哪个官家小姐愿意要一个怕鬼的没用相公。”
林乱难得有些赧然,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抓着自己的辫子,小心翼翼的整理好,轻哼了一声。
“我才不要不给我编辫子的女人,我也不要怕鬼的女人。”
灵芝看的好笑。
“那你要个什么样儿的?”
林乱笑了,抓着鞭子跑出老远,才回过头,做了个鬼脸,大声喊道。
“就要灵芝这样的,娶回去天天给我编辫子。”
灵芝听了就皱了皱眉,脸却烧红了,她摇了摇头,带了几分嗔怒道。
“不害臊,这孩子,净胡说八道。”
但灵芝忍不住看着林乱背影,有些失了神,林乱初初长成还带着几分少年纤细的身形被勾勒的十分好看。
长腿窄腰。
灵芝暗暗想道,这般鲜活的倾城色,莫说是编个辫子,就是以一座城池来换,也绝不过分。
前面的林乱跑出了老远,他觉得使了坏,就像所有恶作剧成功逃跑的孩子一样,心里充满了恶作剧成功的喜悦还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刺激感。
他一下子跑出来很远,越往前人越少,再走就不敢了,硬是在半路上拽了个小太监,一路拖到姜子瀚的帐子里,到了帐子里还不许别人走,直到灵芝过去,才肯放开人家的袖子,愁眉苦脸的小太监立刻眉开眼笑的放下林乱塞给他的一盘瓜果,一溜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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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林乱还赖在姜子瀚这里,怕姜子瀚赶他走,提前上了床,乖乖的缩在床里面,露着一双眼睛在外面,瞧姜子瀚。
姜子瀚刚刚沐浴完,正坐在旁边,灵芝在替他擦头发,看见林乱忍不住笑了。
“看你那副样子,伸手要好处的时候就知道装乖了,平日里也没见你对着府里的花木鱼兽手软。”
林乱装作没有听见,动也不动,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姜子瀚。
今天姜子瀚吩咐,多加了两个炭盆,屋里温暖的过分了,即便不盖被子也没有多少凉意。
林乱也没有到处胡乱放脚,姜子瀚躺在床上,隐隐有些后悔。
但是即便晚上脚不凉,林乱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又想起了白天阿撒洛的事儿,一直惦记着。
“殿下。”
姜子瀚也还未入睡,林乱试探的叫了一声,他就应了。
“何事?”
“殿下您听说过阿撒洛吗?”
“阿撒洛?”
姜子瀚皱了皱眉,猜到林乱大抵是看了什么神怪异志,半夜想起来睡不着。
“我曾在一本古籍上见过这个名字,你在府里的藏书阁里见着了?那本古籍讲了些神乎其神的奇闻异事,闲来无事看看当做消遣即可,不可当真。”
林乱咬着手指甲想了想,既然是连书上都有的名字,那说不定这名字在苗疆很常见,那孩子说不定有些Jing神问题,知道自己娘亲是苗疆人,所以就拿了这个当名字,以为是自己娘亲给起的。
他这么一想,一下子就轻松了,困意也上来了,翻了个身,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就睡了。
只有姜子瀚翻来覆去睡不着,半夜黑着眼圈,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帐子,准备吩咐灵芝明天就将那新加的炭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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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芝灵芝,你看我的头发。”
灵芝只好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旁边的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