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捧着她,奉承着她,所以她上来就挑明了自己的林府小姐身份,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来炫耀自己,看啊,我多受宠,多高贵,来讨好我吧。
她一边享受着这种奉承,同时也对这些人感到不屑。
不过,这样好看的少年若是也哄着她,那些小姐们肯定会眼红羡慕,他这样好看,她自然是不会给他多少难堪。
老夫人笑呵呵的把她领到林乱那一边,让她和林乱靠近些站。
林悦推拒了一番,嗔怪的嘟着嘴,最后还是站到了林乱身边。
老夫人指着林乱,还是那副和蔼的模样。
“这是你新来的弟弟,昨个儿刚来,那时候天晚了,你们就没见。”
林悦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猛的把林乱推出去,心里委屈的要命,竟是那个外室子,什么叫天晚了就没见,她根本就没想过见他!
林乱跟她站的近,原以为这种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娇小姐也就是在嘴上给自己几个难堪,他本就没有防备,她这一下子又用尽了全力,林乱直接狠狠的撞倒了身后的架子上的花瓶。
光那么摔一下还好,真正伤人的是花瓶的碎瓷片,林乱倒在那堆碎瓷片里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血浸shi了衣袖的时候他才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来。
大半只手都已经被鲜血染红,浓稠的鲜血还在快速的涌出。
耳朵里也突然就开始轰鸣。
林乱昏昏沉沉的昏了过去,隐隐约约听见嘈杂的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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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别伤心了,大夫都说了,小少爷没事儿。”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刚来那么两天,头天来跪了那么大半天,跪的膝盖都成了那副模样,现在又摔到了花瓶上,人好好的怎么会往花瓶上摔,明摆着欺负我乱儿。”
周烟一边给林乱掖被子,一边抹眼泪,一双和林乱如出一辙的桃花眼红红的,压下了她原本太过艳丽的面容,整个人都多了种惹人怜爱的风情。
林乱醒过来的时候,周烟还在旁边哭,他抬起手来给她拭去泪水,刚刚动了动就扯到了伤口,脸色随即白了一下。
他故意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
“娘,我饿了。”
周烟反应过来,连忙擦了擦泪。
“乱儿你醒了,娘这就去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玉米排骨汤,你等着。”
周烟话刚落就脚下带风一样带着丫鬟去了小厨房。
屋里只剩王nai娘和碎衣在一旁。
碎衣突然转过头对王nai娘说道。
“王妈妈去看看夫人吧,她一个人怕是做不得玉米排骨汤,少爷这里我看着。”
王nai娘本就不放心周烟,这么一听也就跟着出去了。
碎衣看他们都出去了,关上了房门,坐到了林乱床下的榻上,面上带着他惯有的狐狸笑。
林乱看见他笑就胃疼,仗着自己受了伤,碎衣不能拿自己怎么样,挑了挑眉就开始找事儿。
“谁教你的规矩,主子躺在这,你能坐在榻上吗?还不站起来。”
要是那些讲究的权贵人家是很讲究尊卑上下这些东西,可周烟自己就没什么规矩,碎衣和林乱又从小一起长大,本就没什么讲究。
林乱这是纯粹在生事。
碎衣也不恼,他果真站了起来,戳了戳林乱的脸。
看林乱气的眼角发红,他就这个毛病,一激动眼角就发红,周烟就没有这个毛病,他也不知是随了谁。
碎衣眼神深邃了几分,真好看啊,怎么就是个男子呢。
“他们说你是自己不小心撞上了花瓶,是吗?”
林乱知道这说了也没什么用,平白叫周烟生气,恨恨的看着碎衣,也不知是生谁的气,咬牙道。
“是!”
碎衣笑意深了几分,一个纵跃,
跟只小豹子一样,跳上了床,把小狼皮的靴子蹬到了榻上,就落在林乱耳边不远处。
碎衣俯下身体,在林乱耳边呵气,看着林乱侧了侧脸,脸上笑意更深了。
林乱却有些心虚,这碎衣就是个笑面虎,肚子里一肚子坏水,别看他笑的那么好看,心里不一定在打什么坏主意。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他不是很想回忆那段因为在周烟面前争宠和碎衣对着干的日子,从那以后,他就知道了一个道理,永远不要惹急碎衣。
碎衣把靴子挪近了一点,差点踩到林乱的头发。
“是的话你这幅样子摆给谁看,就差咬人了,再说一次,是不是??”
林乱眼神飘了一下,那靴子是用去年冬天碎衣自己上山猎来的狼的狼皮做的,好看又结实,他也有一双,因为是碎衣猎的狼,他一直不肯穿。
这靴子踢起人来也疼的很,而且碎衣专找屁股踢,害得他想向周烟告状也拉不下脸来,难道脱裤子给周烟看吗?
林乱很硬气的自己认了。
虽然他不认为碎衣会在他受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