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旨意,自然是金口玉言,不可更改的。嬷嬷如此说,莫不是糊涂了?”
张嬷嬷轻叹一声,“福晋责备的是,奴婢是有些急糊涂了。奴婢只是担心若是让佟佳锦萱就这样顺风顺水的嫁进贝勒府,只怕会影响到福晋在府中的地位。”
秀娴面色凝重的思索半晌,忽然嗤笑道:“虽然皇上赐给了佟佳锦萱这样天大的恩典的确有些令我措手不及,但是,我偏就不信,佟佳锦萱流落在外这么多年,难道就一直活的清清白白,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只要她在进府前坏了名声,即使她美得好似天仙一般,爷也会对她心生芥蒂,不会再继续宠爱于她。”
张嬷嬷眼前一亮,凑在秀娴身边低声建议道:“福晋所言极是!试想一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什么?无非是他的女人与其他男子不清不楚。尤其是像贝勒爷这般高傲的男人,更是无法容忍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染。奴婢记得,佟佳锦萱还有一个疼爱的弟弟,唤做李什么的一个毛头小子,或许可以从他的身上入手做些文章。”
秀娴皱了皱眉,摇头道:“这个计谋虽然不错,但是此时佟佳锦萱毕竟圣宠正隆,若是于此时贸然对付她,只怕反而会被牵连其中,深陷泥沼无法自拔。此事只可暗地里查访,于适当的时机因势利导,并且通过他人之手行事,万万不可Cao之过急。无论事成事败,最好都不要留下一点儿把柄在他人手中,否则日后必成祸患。”
张嬷嬷听闻秀娴所言,也觉得自己刚刚出的主意太过鲁莽,竟然险些害了主子,不由得连忙跪在地上向秀娴请罪。
秀娴叹了一口气,亲自将张嬷嬷扶了起来,“嬷嬷是我的ru母,是从小看着我长大之人,除却额娘以外,这世上最疼我的就要属嬷嬷了。我知道嬷嬷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为了晖儿好。因此,即使嬷嬷偶尔有失当之处,我也不会怪罪嬷嬷的!”
秀娴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张嬷嬷红了眼眶,拼命忍着才没有落下泪来,从此对秀娴更加掏心掏肺,尽心服侍照顾。
经过刘声芳竭尽全力的治疗与调养,傅锦萱的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苍白的脸颊上开始有了少许粉嫩的红润,一身莹白如玉的肌肤被康熙接连赐下的上好补药调养的越发娇嫩,简直可谓吹弹得破,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来,只可惜身材依旧袅娜纤细,竟似怎样吃都养不胖一般,令康熙与胤禛颇为无奈。
这一日午后,傅锦萱陪同康熙一同用了晚膳,康熙见傅锦萱已经恢复了不少,又想起她近来被自己拘在养心殿养伤,几乎整天于殿内静养,至多偶尔在院子里转一转,的确是有些将她们闷坏了。
康熙看今天的天气还算晴好,恰巧又没有什么风,便对傅锦萱道:“你这些日子一直留在养心殿养病,朕看你也属实有些闷的发慌,今日便让菁芜陪你去御花园转转吧。虽然冬日的御花园比起盛夏时节的景致要略逊一筹,然而如今红梅绽放,倒也值得一观。朕一会儿还要去看几位小阿哥的骑射功夫,便不陪你过去了。”
傅锦萱受宠若惊,连忙说道:“皇上已经对奴婢照顾有加,奴婢早将皇上的恩典铭记于心,感恩戴德、不敢或忘。皇上准许奴婢前往御花园散步已是大恩,奴婢又岂敢请皇上陪同奴婢一同前往!再者,奴婢只在养心殿门前的院子里转转就已经很好了,也不必去御花园……”
毕竟她的身份太过特殊,虽然如今因为康熙的恩典,让她成为了佟国维的孙女,堂堂正正的满洲贵女,并且已经指婚给四阿哥为侧福晋,然而说到底,终究也只不过是皇家的奴才罢了。而后宫之中的争斗远远要比当年胤禛后宅之中的勾心斗角复杂百倍,如非万不得已,傅锦萱一向不喜主动招惹事非,因此便想寻个借口婉拒康熙的提议。
康熙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刚刚对傅锦萱说话的时候,到最后竟然将她当最翊萱了,言语之间竟好像友人交谈一般轻松,难怪会吓坏了一向小心谨慎的傅锦萱。
有关柔嘉公主的一切往事,康熙如今都不愿再对任何人提及,即使是与柔嘉公主极为相似的傅锦萱也不例外。
康熙见傅锦萱面有难色,还以为傅锦萱脸皮薄,不好意思答应自己刚刚的建议。但是在康熙的印象中,像傅锦萱这样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不是应该最喜欢到御花园这样风景优美之处游玩散心的吗?傅锦萱表面上碍着宫中的规矩不敢随便答应,然而心中其实应该也是想去御花园游玩散心的。
于是康熙也未再多做解释,只是笑着对傅锦萱吩咐道:“朕的元后仁孝皇后最是喜爱于寒冬傲雪绽放的红梅。朕听说如今御花园中的红梅开得正好,你带着竟无一起去御花园替朕折一支红梅来,朕要将它放在书房中。”
傅锦萱听闻此言,也便不好推脱拒绝,连忙点头应诺,便欲带着菁芜前往御花园去摘红梅。
康熙皱了皱眉,又不放心的嘱咐傅锦萱快去快回,以免天黑之后夜路难行,夜风寒凉以致感染风寒。
傅锦萱心下感激,连忙点头应允,披了康熙所赐的白狐披风,便带着菁芜匆匆的向御花园行去。
冬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