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棋吗?”他问道。
“当然。”
她很自信。
以前在大学的时候还报名过棋社,只不过当时自己并非喜欢下棋,而是冲着帅气的学长们去的,她当时就想找个男票,于是打着拜师学艺的旗号还真结实了不少帅哥。只可惜最后男票没找到,兄弟哥们倒是找了一大堆。
不过,棋艺真是没白学,在那些帅哥们的热心教导下,她自认为棋艺还是阔以滴。
“要不,我陪殿下对一局?”
男人觑眼看她,勾唇笑道:“若是输了该当如何?”
“殿下想要什么彩头?”
“你若是输了,这个月的月钱免了如何?”
这怎么可以?钱是她唯一的真爱啊,每天就靠数家当才有点幸福感了。这万一要是输了,那得多rou疼啊,毕竟她月利银钱还是挺丰厚的。
苏璃不乐意,“要不换一个?”
男人轻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小财迷,适才也就是逗一逗她罢了。他抬手重新整理黑白棋子,说道:“那就先留着彩头,待孤想到了再说。”
也行,她点头,于是兴奋的跟他对弈起来。
室内温暖静谧,只余上好的暖玉棋子在棋盘上落下的声音。
苏璃屏气凝神,抓耳挠腮,一开始她的棋路走得还挺顺,可到后来发现,韩湘君太狡诈,到处都设了陷阱,她走哪一步都觉得被他吃定。
她咬着指头,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一个突破计策,白子一落,得意洋洋的朝他看去,却发现这男人一边看着公文,一边与她下棋呢。
嘿!他这是瞧不起谁呢?
见她望过来,他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态,悠悠问道:“到孤了?”
之后,忙 里抽闲的瞥了棋盘一眼,捏了颗黑子随意落下,又立马转头看公文去了。
“......”
苏璃感受到了深深的羞辱。兀自气了片刻,捏着白子却怎么也想不出来下一步怎么走,她悄悄的打量了眼专注认真的男人,心里冒出了个坏主意。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偷偷挪动棋盘上的黑子,设计了几个陷阱,想着一会儿要一步步引他入套呢。然而才挪了两颗,她的手就被男人摁住。
他幽幽的看过来,眼里带着几分狭促。
她老脸一红,讪讪笑道:“我就试试,看这样走行不行得通呢。”
她默默的将棋子归位,心中腹诽,明明很认真的看公文呢,竟然还分神来提防着她,真是个Yin险狡诈的男人!
最后,这局棋苏璃还是输了,当韩湘君问她要不要再来一局时,她觉得没劲得很,这人太聪明,一心二用都能赢她,不是势均力敌的对弈真没意思。
于是,苏璃撒泼说不下了,胡乱将那盘惨局一抹,仿佛这样就没输过似的,随后起身去床头暗格里拿出话本子,自己也在窝在榻上看起来。
屋外雪已停,地面也被清扫干净,到处贴着对联挂着灯笼,一派喜庆。彩云憷韩湘君不敢进来,于是在门口探头朝苏璃挤眉弄眼,挤了许久,苏璃这才发现她,便趿拉着鞋走出去,问道:“有事?”
“姑娘,我今日放假出去玩,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这个傻丫头,一个月就那么点月钱呢,还想着给她买东西,苏璃即感动又羡慕。她也想去玩啊,可韩湘君看得紧,她也不敢乱动。于是让彩云等着,她跑进室内拿出一包碎银,约莫五六十两。
“你将这些给院子里的丫鬟们分了,过年嘛,让大家都高兴高兴,剩下的二十两你拿去花。嗯,顺便给我买点零嘴回来,至于买什么我也不知道,你觉得什么好吃就买什么吧。”
她们姑娘有钱,彩云清楚,光见她数银钱高兴的模样她都见过很多次,于是也不推迟,拿着银子行了个礼后就跑了。
她们这边的动静,韩湘君又怎会不知,心想,她倒是挺会收买人心,那个小丫鬟跟着她才没多久就已经对她死心塌地了。
......……
吃过午饭后,韩湘君出了门,苏璃无事歇了个午觉,再起来时便已过了&zw nj;大半个下午,她百无聊赖的在院子里走着,见丫鬟们都往后院跑,她也跑去瞧发生了何事。就是些杀鸡宰羊的事,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耐不住人多啊,热闹极了,苏璃站在廊下看那些婆子们咧嘴笑着互相调侃,甚至有大胆的还说两句荤段子。北地民风彪悍,这等荤段子几乎人人都听得明白,于是众人们也跟着哈哈笑起来,年纪轻的小丫鬟们则红着脸假装没听见。
她见廊下有人抬了盆碳火过来,上头架着竹竿,竹竿上吊着大大小小十几块已经熏黑了的猪rou。
有个年轻俊朗的小厮在拨弄炭火,她走过去也蹲下来烤火。那小厮没见过她,以为是哪个院子里的丫鬟,毕竟当主子的基本上是不会来厨房这种腌臜之地,所以心里也毫无防备的跟她闲聊起来。
苏璃长得美,说话又轻柔好听,她问得多了,小伙子就脸红了,扭捏的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