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听侍卫禀报说苏璃到了,还特地出来看她一眼。
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真是逃跑过后,胆子肥得不行,见到他不仅不行礼,甚至还爱搭不理,着实可恶。
还有,她那身打扮是什么玩意儿?一身北方妇人的碎花大棉袄大棉裤,颜色老气,穿起来跟撑船似的,脸色蜡黄,眉毛又粗又黑像两条蠕动的虫。
总之,丑得不能再丑。
韩湘君心里憋闷又嫌弃,索性吩咐侍卫们将她先关押进屋子,待他忙完再说。
苏璃被人推进屋子,房门一关,室内黑暗,果然像电视里演的那样,黑漆漆的小屋,里头放满各种刑具,随后就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她还记得彩云说以前韩湘君在东宫时,罚两个爬床的婢女,断手断脚血淋淋的。那向她这样的,不仅欺骗利用了他,还拱走了他清白之身,这么讲来,恐怕要剥皮抽筋了。
说道抽筋,她又想起在山庄看到的那人,手脚诡异的扭曲着,血水浸shi了衣裳和头发,那副恐怖的死相,此刻又生生的让她打了阵寒颤。
被绑在椅子上的这一刻,才深切的感到恐惧起来。
她呜呜的哭出声,哭自己悲惨的命运,哭这万恶的旧社会,哭即将到来的残酷刑罚。
兀自哭了许久后,房门开了,一束光照室内,还有人抬了个炭盆进来,随后那人出去又立马将房门关上了。她想,连审问都要先把屋子弄暖和,想必那人是不想轻易让她死啊,估计是想一边烤火一边慢慢折磨呢。
她呜呜的,哭得大声又难过。过了一会儿,房门又开了,进来几个人,是几个眼生的侍卫,其中一人坐在她对面,等了一会儿,似乎正在等她哭完,他才问道:“苏姑娘,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你。”
“呜呜......呜....我老实交代,你们想知道什么,但凡我知道的一定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态度良好,那人满意,开口第一个问题就是,“是谁派你接近殿下的?”
苏璃摇头,哽 咽得口齿不清,“没有人派我,是我自己......啊不不,我也不是故意要接近殿下,我是走投无路了啊.....呜呜.....”
她鼻涕口水糊一脸,几乎要哭背过气,随意的抬手用袖子一抹,抽了抽鼻子,才又继续说道:“我当时被人陷害进军营做军ji,听说要伺候好几个男人,我害怕,就逃跑,可是被发现了,我刚好逃到殿下的营帐外,鬼迷心窍,所以就进了殿下的营帐。”
她不敢说自己知道剧情,是趁韩湘君失忆利用他,如果这样说出来,这些人恐怕要把她当妖Jing立刻杀了。
但那人心思缜密,很快察觉到一个问题,“据说你当时进营帐,谎称太医派你来的,彼时,你如何得知殿下有疾?”
“这个......我......”苏璃心里一慌,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啊。
“嗯?”那人威严十足的又催促一遍。
“我是无意中听从营帐里出来的一个婢女说的。”
这句话说出来很有可能会害了一些人,毕竟在殿下身边做事嘴巴不严,恐怕难以长久活命。可苏璃此时也顾不上这么多,她也没指名道姓是哪个婢女,韩湘君也总不至于杀一儆百吧。
也不知那人信了没有,他思忖片刻后又问道:“你说你是被人陷害送进军营,那是谁陷害于你?”
“我是被家里手足陷害过来的,我有个姐姐叫苏瑶,她是嫡出,从小与我不对付,因为后宅里一些Yin私嫉妒之事,她让苏瑜,也就是我那哥哥将我灌药,然后绑到了军营。不信你们可以去查,这事千真万确。当然我以前也做了很多不好的事得罪了他们,所以才......
”
“你逃走之后,为何不回上京?是不是在等什么人?或者是想与你的同党接头?”
苏璃大呼冤枉,“我真不是细作,我也没有同党,之所以不回上京,是不敢回。我斗不过苏瑶,怕她又加害我,所以才不敢回的。而且,我想好了,等从殿下身边逃出去了,从此以后改头换面,好好做人。”
她此话说出来,对面那人认真打量了她‘改头换面’的衣着装扮,神情一言难尽,似乎有些相信她的说辞。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殿下旧时私事?”
苏璃心里一咯噔,完了完了,这个问题真是难以回答。她的心扑通扑通狂跳,脑筋急转,可还是不知该如何圆这个慌。眼见其中一个侍卫走到一旁,好像进了隔间,她以为是要去拿刑具来罚她,急得不行,索性放声痛哭道:“我哪知那是私事,这不是好多人都晓得的吗?我也是在上 京听人家说的。再说了,我真不是细作啊,我没想加害殿下,就是利用了他一点点而已,而且他都睡了我这么久,也不算吃亏啊,你们就不能讲点道理吗?就这样杀我这么个无辜的人,你们不会良心不安吗?”
他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屏气凝息,连带头问话那人也没敢再吭声。骤然的沉默,令苏璃更加心惊胆颤起来,她已经哭得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