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糖葫芦都让出去了。
谢娉婷芙蓉面上漾起一抹笑意,轻声道:“是的,容容今天也很辛苦。”
周怀禛听了这话,不禁暗暗咬牙,他要将方才的话收回,谢容淮果然还是那个不讨喜的小妖Jing!
王府的马车早就在山脚处候着,谢兖领着一大一小下了山,瞧着两人上了马车,才吩咐车夫道:“孙伯,回府。”
孙伯应了一声,便开始赶车。
谢兖回神瞧着车内,却见他的继妹眉目温柔,正在容容脖颈上系着什么东西。
谢兖瞧了半晌,才看出来那是个平安符。
他收回目光,却忆起呦呦从前送他的平安符。
那时,容容还未出世,他与她之间,还没有如此冷淡。
他正回忆着往事,却见面前忽然多了一只纤纤玉手,掌心处搁着一枚崭新的平安符,他愣了一瞬,抬起头来。
面前的姑娘杏眼水波潋滟,正含笑望着他,他心尖一动,只听对方轻声说道:“哥哥,这是给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兖:殿下可以牵呦呦的手,而我只有容容的小爪子T_T
谢容淮:【嫌弃脸】拼命挣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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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已是灯火昏黄,谢葳蕤瞧着远去的马车,脸色暗了暗。
玉澜不解地瞧着主子,问道:“小姐,既然都遇上了,何不一起乘王府的马车离开呢?”
晚风寒凉,吹在面上,倒让人清醒了几分,谢葳蕤清冷面庞上浮出一抹嘲讽的笑,“大房那样尊贵的人物,合该是一处的,我去算什么?”
武安王府这三房,大伯谢殊袭承爵位,战功赫赫,三叔谢殆科举进士出身,外放闽南做了知州,在闽南颇有政绩,个顶个的厉害。
唯有她们二房,文不成武不就,父亲在按察司任了个小官,出门在外全靠武安王府的门面撑着。
若只是如此倒还罢了,偏生她父亲虽然官小,官场上蝇营狗苟倒学得十成十,每月家中有一大半的用度,都落在她父亲的交际上,时不时还要靠公中补贴。
也正因如此,平常在大房人面前,她总觉得低人一等。
她垂首,将那些Yin郁的心思按下去,这才说道:“祖母口味重,府里的厨子大多顾忌老人家的身子,不敢多放调料,做出来的膳食吃着寡淡,不如樊楼的膳食美味可口,我们买些糕点带回去,也好叫她老人家尝尝鲜。”
玉澜应了声是,正要往樊楼方向去,目光却撞见一个身影,她惊喜道:“小姐,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谢葳蕤愣了一瞬,面上露出细微的紧张神色,她循着人影望去。
那人在灯火阑珊处立着,面容清冷,身形挺拔,即便四周是人群熙攘,她也能一眼认出他来。
大燕的太子殿下,就是这样与众不同,教人自惭形秽,不敢靠近。
玉澜深谙自家小姐的心思,知道她家小姐现下只是缺个人推她一把,于是眼珠子转了转,机灵道:“小姐,既然在此处遇上了,也是缘分,不去行礼,岂不是叫殿下觉得我们怠慢?”
谢葳蕤却止住了脚步,她忆起之前瞧见的场景,不禁握紧了手。
她从未见过殿下那样温柔地待一个女子。
太子不信鬼神之说,却甘愿为了谢娉婷,去信女人家才会信的签文,即便大姐姐曾经要与他退婚,他也毫不追究。
玉澜见谢葳蕤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催促道:“小姐,您再不去,殿下就要走了。”
谢葳蕤面露犹豫之色,无法做出抉择。
她清楚地知道,太子殿下和大姐姐的婚约还没解除,皇后娘娘那里也并未传来不好的动静,只要婚约还在,太子永远是大姐姐的准夫婿。
她走近这一步,就是给了自己希冀,会让自己陷得更深,理智告诉她,她不该上前,不该靠近。
可她心底仿佛有热血在翻涌,步子也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离那人越来越近。
玉澜瞧见谢葳蕤动了身,不由地笑了出来。
这才是谢二小姐应有的模样。
就如主母所言,二小姐性子里有张家人的狠劲儿,也有谢家人的忠贞,不让二小姐受些刺激,她绝不会起争斗的心思。
可是眼下,二房在王府的地位不稳,岌岌可危,二公子年纪尚轻,立不起来门户,想要让二房有些面子,便只能靠二小姐的婚事。
大房能在官家面前如此得脸,还不是因了汝阳郡主与太子殿下的婚事?
二小姐才名远播,性子温婉,与汝阳郡主的娇蛮相比,也许更能得太子的欢心,倘若能谋取个侧妃之位,将来殿下登基,二房的风光绝不会比大房少。
韩偓远远瞧见有个女子朝这边走来,忙提醒道:“殿下,武安王府的二小姐来了。”
周怀禛专注地瞧着手艺人做糖葫芦,听闻韩偓的话,拧了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