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倪香用力拧了下她的大腿,这会赖沈靖为了闺蜜的幸福,愣是保持住矜持没在车里叫出声。
封斯年打了把方向盘将车拐进了一个地面停车车,赖沈靖啧啧了两声,开玩笑问说封总你不会真要把我一个人扔在荒郊野外跑去约会吧?
封斯年觉得这人说话真的挺逗的,没忍住笑了,他解开安全带,转过身看向他们,“元旦邮局要放假,我下去拿封信,你们等我两分钟。
倪香转过头看向一旁的建筑,邮局。
这地儿她熟,一块二一张的邮票,贴在信封上寄给她笔友,每次她都来这寄,只不过实习一去就是四个月,她已经有段日子没来了。
封斯年看着她盯着窗外的建筑发呆,勾了下唇,什么也没说推门下车,径直走进邮局。
倪香冷淡着表情,跟赖沈靖耍了小性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干涉我感情上的事?”
赖沈靖就知道她要这样说,也没给好脸色,“你马上毕业了,眼瞅着连个对象也没有,我帮你张罗张罗怎么了?”
“总之不用你管。”倪香心里有些烦躁,她别开脸望向窗外。
抬眼就看见封斯年攥着一沓不薄的信封从邮局走了出来,今天外面有北风,他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坚毅的额头,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倪香心里一颤,立即垂下眼挪开视线。
赖沈靖好心当成驴肝肺,也冷下来脸,“不用我管?倪香我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封斯年这么好的条件你都看不上,,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啊?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口味有多独特!”
倪香忍着想要下车的冲动,看着封斯年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外面的风不小,他上车的同时连带着一阵冷风直扑向了后座的两人,北城的冬天很干,那股子风又冷又燥,刮得倪香脸颊疼,赖沈靖狠狠打了个哆嗦。
封斯年说了句抱歉,他把手里那沓信件放在了右手边的扶手箱上,立即给她们把车内空调打开,又下车去后备箱里找了条毛毯上来给她们,“吃饭的地有些远,你们别着凉。”
赖沈靖笑着说了声谢,她把毛毯铺在倪香腿上,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她耳边小声说自己刚吃过药,这会副作用还在,有些困了,她在倪香肩膀上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就睡着了。
倪香一动没动,目光死死地盯着扶手箱上的那几分信件。
一秒、两秒。
倪香抬眼就跟后视镜里的那双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撞在了一起,她的嗓子突然失声,张了张口,艰难地问他:“Nixie是谁?”
封斯年握着方向盘,没出声。
倪香手臂长,一伸手就够到了那些信,她抓起最上面的一封信挪在眼前,看到熟悉的字迹和收件地址,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她蹙起秀气的眉毛,抬眼再次质问。
“Humberto,是谁?”
……
说起笔友这件事,倪香还挺有发言权的。
有一年父亲倪大山做生意赚了点钱,通过朋友的介绍买了一台家用电脑,两千年那会电脑还不算普及,一万多的电脑抱回家,倪香新奇的跟什么似得,每天放学回家照着计算机课本上的步骤冲一下浪,生活别提有多美。
当时是她十五岁?记不清了,总之是她上初中那会。
有一次英语老师给他们全班布置了一项英语作业,作业的内容是给远方的笔友写一份信。
倪香没有笔友,那篇作文磨了一个晚上也没写出来,后来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网上交友。
她打开电脑在一个交友网站上看到了结交笔友的相关帖子。
于是她照猫画虎,在交友网站上用邮箱注册了一个账号,发表了自己的兴趣爱好,表明自己真挚的想要一个笔友。
Humberto,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笔友,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
至于这个笔友,她从没见过。
只知道是个华裔,男性,她猜测年纪应该跟自己相仿,这些年,也并不是没有约过要见面,但意外总是来的突然,Humberto有一段时间大病一场,从此在网络上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联系到彼此,已经是很多年后。
他们的交流换成了遥远而漫长的书信,他的寄信地址经常更换,他有时候会解释,有时候所幸只字不提。
倪香很喜欢她的笔友,对方懂她,知道她的一切。
他不说,她也向来不问。
秘密,每个人都有秘密,她的秘密只说给他听。
但当那个被倾诉的人就这么活生生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倪香觉得生活好玄幻。
居然是他。
封斯年?
——
跨年夜。
学校今晚举行元旦晚会,每一年级都有表演的节目,全校师生齐聚集在场馆里,十分热闹。
陆飞最近连夜复习备考睡眠没怎么跟上,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