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的,后来赔钱后就不干了。”
倪大山的性格比较憨厚老实,问出来这么个情况,他嘴笨,一时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好大老粗般的抬手拍拍他的肩。
“以后就在叔这里好好住下,听倪超说你们一届,学习怎么样?你俩平时可以互相帮助。”
陆飞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然一笑,他舔了舔唇,下巴微抬,对着倪大山语气轻飘飘地应了声好。
对面坐着的人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安静的像只猫。
其实也不是陆飞不讨喜,而是倪香总觉得这个男生看人的眼神,给人一种心思很重的错觉,他的身上有股子他们同龄人没有的深沉,这仿佛不像是他该有的样子。
他有秘密。
这仅仅是倪香的胡乱猜测。
倪香正想的入迷,不知不觉话题竟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倪大山叫她:“香香啊,你脚伤着,这些天如果不忙,就教一下倪超的数学,我看了下他的考试试卷,那分数简直烂透。”
说完又转身教育倪超,“明年六月就要高考了,你整天还这么吊儿郎当不像个样子,你妈妈最近忙顾不上说你,要看到你这个成绩,肯定揍得你屁.股开花。”
提到成绩,倪超自知理亏便闷着头扒饭,懒懒回一句知道了,倪香给他补课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吃完饭,倪香把餐盘摞起来,陆飞起身要帮着收拾,中途却被倪大山拦下,“你去倪超的房间看看,床褥被子都在楼上,让倪香带你上去拿下来。”
——
今晚夜色不浓,透过楼梯上方的四角窗可以看到外面一轮弯月挂空,月光青白。
倪香把身体的重量尽量放在左脚和扶着楼梯的手上,一深一浅地上楼,边走边对跟在她身后的人说。
“浴室和洗手间都在一楼,舆洗池下的柜子里有新毛巾和牙刷,你可以随便用,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倪超说,他都知道。”
陆飞闻言应了声,走神地想着:这似乎是今天她跟他说的第二句话。
愣神间见她身子微颤,他下意识抬手紧攥住她右上臂,将她扶稳后,又很快绅士地撤开手。
倪香没料到他会伸手来扶她,突如其来的陌生触感让她的身体用力一震恍如触电,心脏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倪香扭过头,对上那双乌黑深沉的眸子,陆飞挑了挑眉,似乎疑惑她为什么回头看着自己。
倪香扶着楼梯,轻轻抿了抿唇,“谢谢。”
陆飞笑了下,不甚在意。
倪香转身继续往上走,她看着脚下的楼梯,有些心不在焉。
手臂似乎还能够感觉到刚刚他掌心握在她皮肤上的温度,体温很烫,跟他带给人的感觉很不相符。
陆飞跟在她身后同样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的脚踝看着已经消肿好了很多,但他心里还是有些内疚,毕竟是因为他才导致她退赛。
陆飞认为自己很有必要跟她道个歉。
正要开口,就见倪超抱着全新被罩和床单噔噔噔从楼上下来,对着陆飞挑眉,“走去铺床,你跟我睡一间房。”
既然有倪超,那就没倪香什么事了,她跟倪超交代两句陆飞要用的洗漱用品的位置,便上楼去休息了。
倪超见陆飞傻站在楼梯口不动,手背碰了碰他的肩,“嗳,咱俩的房间在一楼。”
陆飞回神,他无所谓的耸耸肩,跟着倪超转身往下走,路过客厅时,碰到刚洗好碗从厨房出来的倪大山,陆飞这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对了叔,我想跟你打听个人。”陆飞叫住他。
倪大山拿毛巾擦了把手,“你说。”
“王树德,这人你认识吗?”
稍微想了下,倪大山就知道了他口中的人是谁,“你是说王家的大儿子王成贤吧?”
“王成贤?”
“嗯,你不知道?王成贤以前的曾用名就叫王树德,混社会的时候才改成的王成贤,周围这几户人都知道。”
听到混社会这几个字眼时,陆飞凝眉,他的眉眼虽然好看,但此刻竟变得有些凌厉有些冷。
倪大山奇怪他怎么会打听这人,“怎么,你有事找他?”
陆飞点头,脸色Yin沉,“我昨天去找他,但他家门紧闭,敲了半天没人应。”
“去的是院里有三层楼的那家吗?”
“对。”
倪大山抿了抿唇说:“他父亲早过世了,有个老母亲在家,去了没人应大概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耳朵背没听到。”
陆飞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再去看看。”
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倪大山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他,“她家大儿子王成贤就是个畜生,你要没事就少跟这种人接触,那人社会气息浓重,他儿子跟他爹一个样,你别跟着学坏了,叔叔这有吃有喝,你可别跟着那群人乱来。”
陆飞听到这话脊背稍顿,随后就笑了,“放心吧叔,没有的事,就是找他有点事要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