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祛掉了!
她这个年纪,其实对什么生育问题没有那么直观的感觉,不管到底是好还是坏,毕竟还没成亲,感受不到其中的厉害。
可是伤疤不一样啊,正是青春貌美的年纪,身上有一条伤疤,谁受得了啊。
“你没有骗我吧?”虽然受用,可是薛皎月忍不住要怀疑,因为她自己其实没看出来淡多少。
绿意笑道:“娘子这是近乡情更怯,奴婢怎么会骗您呢?真的淡了!”
近乡情更怯,快要好了,所以才不敢确定,因为害怕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薛皎月点点头,浅笑着看着绿意道:“你是越来越会说话了,我都不知道赏你什么好了!”
绿意道:“能让奴婢一直伺候娘子,就是奴婢最大的福气!”
“又拍马屁!”薛皎月咯咯笑出来。
这人生怎么这么美好啊,作薛家得宠的娘子,能挤兑正妻所出的女儿,还有这么乖巧的女婢拍马屁,真好,人生真美好啊!
……
金氏最近觉得人生特别的不美好。
原因太多了。
女儿肚子受伤了,丈夫的腿又瘸了。
她那么爱慕的郎君啊,那个门美好的人啊,他竟然不完美了,这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所以想不管花多少钱,都把丈夫的腿治好了呢?
“我要张榜请天下名医给阿郎治病!”金氏出了薛洋的病房,在外间跟自己的心腹婆子说话。
哦?问她哪来的心腹婆子啊?秦桧还有三个好朋友呢,她就不能培养一个啊。
那婆子也确实忠心,提出的问题都十分中肯:“张榜要给钱啊,夫人打算给多少钱?您现在有多少钱?”
这个问题把金氏问愣住了。
其实在嫁人之前,她从来不知道钱为何物,因为家里太多了,她想要什么都是‘不要这个,其余的都给我抱起来’。
刚成亲那时候也有钱,毕竟她家太有钱了,爹娘因为她的婚事十分生气,不给她置办嫁妆,就只用了十万贯零花钱打发她……是不是挺多的?
都养薛洋花掉了!
跟父母决裂,花了那么多钱培养,如今就换来一个不完美的薛郎,她受不了这种委屈。
“娘不是答应从手指缝里露一些东西给我吗?难道还没有一万贯?我要用一万贯给阿郎请大夫,呜呜呜……”不然阿郎就不完美了。
一万贯啊?
夫人可真是舍得啊!
这样的女人,为什么儿子就碰不到呢?
婆子为难道:“可是那些钱财还没到啊!”
是啊,怎么还没到?交接的管事也没回来。
正说着,婢女通报,说交接的管事回来了。
金氏士气大振,让人进来,然后就发现确实回来了,灰溜溜的回来的。
金氏看那几个管事的不敢看自己,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道:“夫人您这不是调理人吗?我们遵从您的吩咐去接管铺面,可是被人告知,那些铺面没有给夫人,都转到金相公名下了!”
“什么?”金氏诧异的站起来道:“我哥?”
可不就是你哥!
那些管事的真的非常生气,他们都是金氏请来的,说话的给比之前更高的薪酬,现在好了,交接都不让他们焦急,哪来的钱财花,真是倒霉,哪有这么出尔反尔的东家啊。
金氏委屈的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我去找他去!”
金相公这几天还真的没离开建康,但是显然不住在薛家,他这种有钱人,还不是除了皇宫想住哪里就住在哪里。
所以他就花钱卖了大宅子,没办法,太有钱了,没有地方花钱,只能投资房产了。
今日和狐朋狗友流觞曲水……什么?谈生意?
他家这么大的生意了,还什么生意需要他自己谈啊?
资金积累到了一定程度,他这种老板就只需要当参谋就行,店铺最不能缺少的是打扫卫生和看门的,绝对不是老板好吗!?
喝的不多不少,正好就这晕乎乎睡一觉,金相公刚躺在榻上,就听外面大呼小叫:“哥,金不换,你有本事抢我财产有本事你开门啊!”
是自己的那个傻瓜妹妹!
他没有关门好吗?
“进来!”金不换揉着头坐起来。
金氏进来一看,哥哥脸色不太好,她本想关心两句,可是到底利益占了上风,她叫道:“娘给我的产业怎么被你给侵占了?我要告诉娘去!”
“你去吧!”金不换不仅不忙道:“你不告诉我也会告诉的,我千里天天从胡人那淘过来的好东西,是要送给阿织做及笄礼物的,不是给七娘,你倒好,半道上劫了就转手给七娘了,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给我支配?我要把这些事原原本本清清楚楚的告诉娘,让你又犯老毛病,一碗水端不平,我要看看娘到时候还会不会给你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