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去祭奠六姐的时候哭的很伤心,五娘却说:“好女孩怎么大半夜还能往出走呢?六妹妹虽然死的惨了些,可是这与她生活不检点也不无关系,你看这种事就从来找不到我们头上,因为我们的教养告诉自己,晚上不能出门!”
这话薛繁织记忆犹新,所以这辈子她非常想知道薛五娘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把六姐骗出来的,呵呵,是用她的名义,然后还在她耳边说那样的风凉话。
这辈子六姐确实没出事,但是不代表薛五娘的罪过轻了,没出事是以为她的提醒,六姐的谨慎。
而还有一个原因不能放过薛五娘,就是落水狗如果不打,就会变成狼。
如果放了薛五娘她的性格,还会再来一次的。
薛繁织不甘心的道:“我知道薛五娘到底没有杀人,她也罪不至死,但是关她一辈子总可以吧?”
女人进了牢房,用不上一辈子,半年就折磨死了。
萧翊痛快的道:“行!”
“行……”薛繁织本来准备好多好听的话呢,好嘛,都不用说了,还是生生的咽回到肚子里。
说完薛五娘,萧翊要走了,他心里恋恋不舍,面上却不表现,依然用他不冷不热的语气道:“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等着你帮忙,明日在大门口等你!”
萧翊说要阻止给太子看病,所以去秦淮河上夺一味药材。
薛繁织记得呢,她也很久没出门了,尤其是秦淮河,她眼神鲜活起来,手拍着胸口道:“知道了,这种事情谁敢怠慢主公?如果主公没事我就先回去了!”
萧翊点点头,心想等我忙完薛五娘就有很多时间陪你了。
……
薛繁织和萧翊分别后往回走,遇见了薛皎月和金氏从老夫人房里出来,看二人的方向应该是去找薛洋。
薛繁织当二人是空气。
金氏自然受不了她如此,离老远就骂她不孝女,对薛洋不管不问。
可能外人听着还绝对的稀奇,但是薛家人包括薛繁织自己,都对金氏的辱骂习以为常并且不以为意了,她没理,直接回了房,回房后继续做她的衣服。
六姐没事,五娘被抓了,她不做衣服还能干什么呢?难道去难为四房老太太呢?不能,交情不到位,所以就做衣服。
薛繁织为了设计图案而忘我,她不知道,因为昨夜的事情,她成为了外院一间客房里人物的焦点。
这人自然是王允之了。
小厮元宝打听问题打听的不清不楚,就说薛家娘子之间相互残杀,有娘子晚上出门被吓到,有娘子残害姐妹被九殿下抓,但是具体是谁被吓到了,谁被抓了他不知道。
王允之听的心都揪起来了,他感觉他认识的死丫头不会去害人,害人了也不会被抓……算了,对她没有那么自信,做坏事被抓还是非常可能的,但她更加可能根本就不做坏事。
既然不做坏事,就有可能是第一个娘子,晚上出门被人吓到了。
王允之一想到那张总是天真有点小迷糊的笑脸他就坐不住了,叫道:“取清新菩提散来。”
元宝一愣,问道:“那散也就剩半瓶了,您要用啊?郎君,如果只是为了解酒,小得给您煮醒酒汤,您就别糟蹋药了。”
清新菩提散是南疆进贡的成药,对解酒有奇效,当然,这个奇效是后来王允之自行发现的,它真正的作用是能使人镇定安眠,别小看这一用处,如果突然遇见躁狂之人,如急怒攻心,大喜大悲等等……能救人命的。
本来贡品就不多,可如果皇家能得十盒,还有十盒就在王家,另外九盒在谢家,其余人想有比较难,就是这么珍贵。
可就算如此珍贵,王允之也经常拿来做醒酒药,总是暴殄天物。
王允之看元宝啰嗦,不耐烦道:“你家郎君我不饮酒,不饮酒知道吧,我要送礼!”
“送礼?”元宝暗暗撇嘴,郎君什么时候主动给别人送过礼啊?他收礼还差不多,至于亲戚长辈的礼数,自有夫人给把关,根本也不用郎君Cao心,所以眼下郎君到底送什么礼啊?
“郎君您不是闹着玩吧,那让小的猜猜,到底是要送给谁?”
王允之看出来心情很好,竟然跟一个小厮说了这么多话,而且竟然还接着回答小厮的问题:“你猜吧,猜出来有奖励!”
这个好,竟然没提猜不出有惩罚。
元宝正在庆幸自己问了,可是下一秒,他就知道什么叫打脸,什么叫为所欲为,什么叫被猜中了心事。
“送给夫人和老夫人!”元宝答道。
王允之整个眉头都立起来,难以置信道:“你竟然是我的小厮,这么笨竟然跟随我的,是因为我的月钱给的少吗?母亲竟然挑了这么笨的小厮给我!”
元宝:“……”
也是,这药是宫里赐下来的,自家郎君都能当醒酒汤吃,那得多随意啊,所以家里很多,既然是王家很多的东西,夫人和老夫人又怎么会瞧得上,而且他们该都有的,也用不到郎君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