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会来她是到了这里才知道的,此时也不惊讶,可是薛繁织竟然在,还以为她会死呢!
“你怎么会在这?”薛皎月直接问道。
薛繁织好笑道:“那七姐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呢?七姐你又去哪里了呢?怎么才到?”
薛皎月当然想问为什么寿王那边的人没抓你。
可是四周都是人,她问了薛繁织,就等于她自己知道薛繁织在哪里,那么问题来了,她为什么会知道?!
竟然这都不死,真是好人没长寿,赖人活不够。
薛皎月又来四周有其他娘子看过来,她笑道:“我去解手,迷路了!”
薛繁织道:“那可真是巧啊,方才……”方才有刺客,她人不在却在解手,这里面没什么问题?
不过薛皎月到底是薛家人,薛繁织才没有把话说透引人围观,她跟薛皎月不一样,她还有人性。
可是已经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薛皎月被人打量的心虚,气的一口银牙差点咬碎了,她忙看向薛老夫人叫道:“祖母,方才我回来的路上说这里有刺客,我好怕啊!”
既然薛繁织想在这里给她挖坑,她不如因难而上,直接点出来反而不会有人回忆。
薛老夫人点头道:“是啊,你回来就好,我已经派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得好!”
这是老夫人的心里话,不管她多讨厌薛皎月,这次薛皎月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她把孩子们都好好的带回去,就是天大的福气了。
不一会的功夫,出去打探的婢女就回来了,说皇上那边准许女眷离开了。
薛老夫人看屋子里也有人往外走,于是叫上晚辈一起,他们走出院子。
二门处,薛皎月等人怎么来的还坐什么样的车,薛繁织和老夫人一辆车。
她正要上车的功夫,突然有人从背后叫她。
她回头一看,是一个中年妇人的脸,看着她神色莫名严厉。
薛繁织还看见了文娴,就在这妇人身边,再想今天发生的事,薛繁织把这妇人的来历猜了个七八分。
但是她还是装糊涂的先看下薛老夫人。
薛老夫人认出了来人,怕来人纠缠自己,坐上车道:“随便跟她说几句话就上来!”
薛繁织点点头,她下了车,直接问道:“这位大娘子有事?”
那妇人黑着脸道:“你到底把我女儿藏哪里去了?”
张九娘的母亲,薛繁织就藏了这么一个人,至今还没找到,别人跟他无关。
“妇人,请问你女儿贵庚啊?”薛繁织不紧不慢的问道。
张夫人微愣,皱眉道:“十五,怎么了?”
薛繁织道:“十五啊,我还以为是五岁呢,她都十五了,去哪里你问她自己啊,你怎么还问上我了呢,你是谁我都不知道,可真是莫名其妙!”
好歹她也是何家的姻亲,他们薛家人不是最尊敬何家人吗?这个小娘子是疯了吧,竟然敢得罪自己。
张夫人一想可能是两家常年不来往,小辈分不知道。
她一副长辈的责怪口吻道:“我是你母亲的妹妹,这下子你知道了吧?”
接下来的表情就是赶紧来叫姨妈!
薛繁织很想笑着妇人的自以为是,但是忍住了,她道:“我母亲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姐妹,这位夫人你是不是搞错了啊?你如果不说正经话我就走了,天这么黑了,我祖母还等我回家呢,不按时回家的人不是好孩子呢!”
到底是谁不说正经话啊!
不按时回家不是好孩子是正经话啊?!
是,是正经话,在这里就不是正经话了!
再说谁不想按时回家?!
不对,不对,现在不是纠结回家的时候。
张夫人实在太讨厌薛繁织了,笨死了,她耐着性子解释道:“你父亲的原配妻子是我的亲姐姐,你母亲不是续弦吗?我是何家的亲属!”
薛繁织做恍然大悟状:“原来是我阿爹前妻的亲戚,真是好笑,她不能生孩子,都被我爹休了,已经不是我们薛家的人了,连薛家人都不是,怎么可能跟我娘有关系,又怎么跟我论上了母亲?这份夫人你是嫌自家坟地纸钱多,正经的坟头不上,跑来跟我论什么亲?”
这话也太Yin损了。
直到这时候张夫人才知道,这丫头哪里是不认识她,分明是一步步引导她说出自己的身份,好侮辱她,她怒从中来,呵斥道:“你对我这般无理,你父亲可知道?!”
薛洋现在都瘸了,谁还怕她。
薛繁织却不想告诉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她不耐烦道:“你算哪辈子的长辈,哪来的亲戚,没有正经事我先走了!”
说完真的转身就走。
张夫人惊讶于这死丫头的不客气,都说薛家八娘老老实实的,完全不一样啊。
同她一样惊讶的还是文娴,别人不知道,文娴跟薛繁织好歹也生活过十年,这哪里是薛繁织,是不是撞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