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
不顾身上重伤,侯欢再度召回飞剑,用尽最后的力气握紧剑柄,驱使灵剑直直迎向这最后落来的天雷,打得她咬不住牙根,低低痛呼一声。
一片骤明刺得侯欢的双眼一阵钻痛,前路再也看不清楚,只知晓紧紧抓住剑柄往上飞去。
就在一股刺鼻而又难闻的烤糊味钻进鼻子里时,侯欢的身子蓦然一沉,再也不省人事。
……
再有了意识时,侯欢是被生生痛醒的。
浑身上下像是在洗衣机里滚了无数圈,骨rou与经脉仿佛被寸寸打断,一动就令侯欢嘶一口冷气。
被雷光刺了一遭,她如今连眼也睁不开,只能跟块碎布一样软趴趴地瘫地上,竭力吸收灵气疗伤。
这一番雷劫下来,侯欢顺利突破到了金丹期。
丹田里悬浮着一颗小小的金丹,受到灵气的滋润,金丹散发着柔和的金光,一点一点将一股清凉之意送往侯欢身体各处。
等到伤势渐渐有了好转,侯欢才缓缓睁开眼。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荷花塘,小亭里,石盆的唤灵莲悠悠摇曳,散发的灵气尽数涌入侯欢身体里。至于江里的尸体,经过四年的时间早化作一堆尸骨。
见到此情此景,侯欢禁不住长长舒出一口气,总算摆脱那一个鬼地方了。
不过,原本握在她手里的那只小壶不见了。
不见也好,免得又被莫名其妙拉进去。
还有件更奇怪的事,侯欢明明经历了雷劫,身上衣服本该被电得破破烂烂,现在却完好无损地披在她身上。
怪了,莫不是她的rou身没进那个空间里?
侯欢百思不得其解,想着今后自己反正不会再进那一个空间,她便没有多想,转而查看自己的储物戒指。
里边的丹药和符箓全用光了,所采摘的灵植也让侯欢啃光了,如今里边只剩下掌门师兄送的灵剑和老祖宗给的两枚玉简。
真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瞅着空荡荡的储物戒指,连颗疗伤的丹药也没剩下,此情此景,看得侯欢是心酸不已。
等她又在小亭里修养一番,才起身踏上木板桥,缓缓离开了此处。
飞出悬崖之后,侯欢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距离这一次鸿蒙秘境的试炼结束只剩下几日。
回想到自己的物资和试炼的大半时间都浪费在那一个小壶的空间里,侯欢不免心塞。
好歹还是有收获的,毕竟入门十年就修炼到金丹期的弟子只她一人。思及此处,侯欢才勉强有些安慰。
交任务的灵植全被她吃光了,最后几天里,侯欢连夜不休地在秘境中寻找,总算在离开那日挖齐了所有的灵植。
时间一到,鸿蒙秘境自动关闭,里边试炼的弟子也全被吐了出来,汇聚在当日的秘境入口处。
来接弟子们的五长老就在不远的地方,那艘金灿灿的宝船别提有多醒目。等侯欢上了那艘宝船,其余沧澜派的弟子早已等候多时,不过,他们在见到侯欢时,脸上的表情一时间古怪异常。
迟迟等不到最后一人,五长老还未开口问侯欢,盯了她好一会儿的侯明珠忽然开口问:“师兄呢?”
侯欢扬了扬眉梢,奇怪反问:“你在问我?”
见侯欢一脸不解的模样,侯明珠唇瓣微微一抿,却是低声道:“听闻别派的弟子说过,当日争夺唤灵莲时,曾见你御剑跟踪师兄……如今秘境关闭了也未出来,不知师兄……”
这话里满是陷阱。
说来有趣,侯欢清楚记得那一天,那一个门派的几个弟子都被远远甩在后头,又哪里有人见到侯欢跟踪了江里?
侯欢瞥了侯明珠一眼,这次试炼她一如记忆中那般,已经成功迈入了筑基期。她轻轻一笑,却是对上了同样投以疑问的五长老。
沧澜派最讲同门情谊,不论当时情况如何,江里到底是死在了自己的手上。
侯欢笑道:“当日我的确见到了江师侄,不过只是打了一个照面,而后我遇到另一番机缘,便与他告辞了。”
言词之间半真半假。
五长老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不过以他元婴期的修为,自然是看出侯欢现在的修为。
眼前的少女面色微微苍白,一眼看去,似是与踏入秘境那日别无二致,但她眉心却多出了殷红一点。除此以外,她居然在短短五年内从炼气期九层突破至金丹初期。要不是有了机缘,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进展。
这修炼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五长老不免讶然,更多是为沧澜派能有这天才一般的弟子感到欣慰。
然而一想到掌门师兄门下那变异雷灵根的弟子死在此处,五长老不禁叹出一声,只能等回门派后再向师兄请示了。
宝船飞行了三天三夜才抵达沧澜派。
趁着刚结丹,侯欢还新鲜得很,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合眼睡觉,只专心打坐修炼。
饶是有些疲倦,灵气一通运转,便很快神清气爽起来,唯有雷劫后的暗伤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