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逃了出来,狼狈之下与曾欢相遇了。
原来北岸基地是他爷爷建立的啊……
曾欢心里若有所思。那边的张牧之应得多了,他心中自然也是有问题的。他沉默一会儿,问道:“你跟外面的那个女人什么关系?”
外面的女人?
曾欢瞥一眼那一位外面的女人,轻笑道:“我妹妹。”
“她曾经在军队医院呆过?”张牧之看着曾欢,眼里有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她处理伤口的手法,不像普通医生,倒是跟我曾经在军医那里见过的有些像。”
陆慎言还会这种手法?曾欢一愣,她对于陆慎言的认识只来源于原主的记忆,说白了,就是她对陆慎言的认识不深。更何况陆慎言本来就是个搞科研的,但无端端地在张牧之面前露这一手,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心中思绪万千,曾欢面上的笑容不曾有变,“或许吧,他与家里很少联系,具体做过什么也没有说过。”
听曾欢这么说,张牧之也不再多问些什么。反倒是曾欢瞥向了陆慎言,脸上的笑意深了起来,果然对那个家伙一刻也不能放松啊。
轮胎清理完毕,赶着冰块化掉之前,一行人准备重新踏上路途。
他们的车没有出事,曾欢便来到自己那辆车子前。陆慎言先开门上车,曾欢若无其事地瞥过四周一眼,在所有人忙碌着上车准备时,她的手蓦然一松,那一串钥匙叮泠掉在了地上。她顺势弯下腰,捡起钥匙的同时又捡起了地上一只被冰块冻住的老鼠。
手中寒气一凛,老鼠被冻得更紧了。曾欢若无其事地把老鼠揣进口袋里,随后上了车。
在现在是两人独处时,曾欢看向陆慎言,开口道:“我们现在会去一个基地。”
陆慎言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的波动,他淡淡应下一声。
“既然是这样,你的小嘴巴记得给我放老实点,如果有什么不对……”曾欢弯眼笑眯眯的,大概是修炼冰系异能的缘故,她的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当心我把它从你身上割下来。”
“……”这一句话落下,陆慎言对上了那一双黑漆漆的瞳孔。他自然是记得曾欢惯玩的那一手冰刀。他默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架,应下一声。
两人刚谈完这件事,张牧之那边的队伍就过来了一个人。曾欢这边两个妹子,一个受伤,一个弱唧唧的,这才派了个人过来帮忙开车。因着异能这一件事,那个人对曾欢的态度敬畏,除了开始谈过几句,后面便没声了,只老老实实地跟在最前方带路的大汉后面。
一路赶到第二天的黎明,那一场磅礴的大雨终于停了下来,天边泛起了晴光。
加入张牧之的队伍后,前往北岸基地的路程快了许多。毕竟原主对去北岸的路不熟悉,曾欢走起来总会磕磕巴巴地有哪里对不上地。
虽说速度是快了一些,但路上该遭遇什么还是遇到了什么,突围了好几次丧尸的袭击,他们一行人离北岸也越来越近。而就是在这一条去基地的路上,他们也终于能见到一些其他还活着的人。
曾欢他们一行人的车子慢悠悠跟在进入基地的队伍后面。原以为进入基地之后,一行人该有个安宁的好时刻了,不想,当曾欢从车窗外看远处的那座基地时,她心里有了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这里……是北岸基地?
与印象中明亮宏大的基地不同,此时的北岸基地仿佛被一堵由尸体组成的高墙包围。大概是与丧尸经历过几场规模宏大的厮杀,墙角路边遍布着残肢断骸,让人分不清是丧尸还是人类的尸体,地上的血rou交错,地面仿佛被大片大片的血冲刷过,干涸后透着一股发黑的红。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腐臭味,连迎面拂来的风都没法吹散一丝一毫。而远处的那座基地,好像被黑云笼罩,打从根骨里散发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眼前的这座基地让曾欢异常的眼生,记忆里,北岸虽然像个乌gui一样缩在一只巨大的壳里,但一眼看去明亮干净,尽管抵抗过几场丧尸的突袭,地上却绝不见一具尸体。听说那些死去的人都会挖一个坟好好的安葬,更何况这遍地的血rou还会引来丧尸的瞩目。
记忆里的北岸,除了这些建筑物外,就再无一丝熟悉感。
奇怪归奇怪,车队仍然朝着基地缓缓驶去。
基地入口处搭起了一条长长的铁网道,厚厚的铁丝网足以防备丧尸的突袭。至于基地门口那几个守门的人,他们例行检查开进来的几辆车子,手段可谓是粗鲁地将车子里一男一女拽了下来,随后检查着车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直到确定了有物资之后,他要求留下一部分,就将那一男一女赶进了基地的大门。
随后就轮到了曾欢他们一行人的车子。
没人想被守门的那几个拽下来,车上的人尽数自己下来后,一个守门的男人才一辆车一辆车的查过了。等到查完,他咬着嘴边的烟头深深吸了一口烟,随后缓缓吐出一口青烟,熏染得他的神色冷漠,“留下三分之二的物资,再进去做检查。”
“三分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