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钟醒离开,丁映其实还是松一口气的,恩情欠得多了,过于客气疏离,反而显得她过于计较,但丁映并不愿意让人生了不该生的误会。
因而多年前虽然知道钟醒离开有旁的内情,丁映也没有去查探的意思。
今日听起来丁晗似乎也知道钟醒离开的原因。
乍然被丁映一问,丁晗嘴角张了张嘴,最后还是冲着丁映道:“都是陈年往事了,何必再提。再说了,钟醒随表兄一道出征归来,怎么说他也算是表兄的人了,当年就让他收起心思离你远一些,现在更应该是吧。”
丁映道:“谁说的让他收起心思离我远一点?”
一不小心又说漏了嘴,丁晗恨不得抽自己的嘴,丁映道:“或者你想要我亲自去查?”
哪怕丁映没有想去查的意思,吓唬人还是可以的,丁晗道:“当初,是阿姐带着我去见钟醒,是阿姐说的。”
真让丁映去查的话,虽然是陈年旧事,但是丁映一查表现出来的态度耐人寻味得很,如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尤其是让曹Cao有什么误会,丁晗只能说出来。
丁映很是诧异,丁晗赶紧的解释道:“也就从前的你傻,看不出钟醒对你的心思,加之你为人坦荡,心里只有表兄,也没人会不长眼提醒你。”
有不长眼的啊,比如曹Cao!丁映却没有提起此事,只是看向丁晗,“你知道得挺多的。”
丁晗气道:“都说了只有你傻的不懂男人的心,这些年喜欢你的男人多着了,外面的都叫表兄打发了。而且,但凡觊觎你的人,最后都被表兄收拾得老老实实的,保证他们再也不敢起半分非分之心。但是,我听说,袁绍当初……”
“袁绍当初怎么?”丁晗说得好好的突然止了话音,丁映却惊觉得似乎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知的。
丁晗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嘴,想要说话,最后还是说不出来,只拿眼看了丁映道:“不行,这件事我也是随耳一听,都不能辨明真假,怎么能告诉你。”
“袁绍当初与曹孟德是好友,我记忆中只见过袁绍两回。”袁绍此人丁映当然也是有印象的,当初自诩世族,虽与曹Cao交好,但也不把曹Cao放在眼里,初时曹Cao还时常带他上门做客,后来无论他们有什么话都只在外面说,丁映很少再见着袁绍。
不,后面还是有一次的,当时她没敢说,但显然曹Cao知道得比她多!
丁晗看了看丁映的脸,“此事我是真不清楚,你也别问我了。”
“话是你提起来的,我不问你要问谁?”丁映不客气地反问,丁晗道:“那你当作什么都没听见不成?”
“不成。”丁映较起真来也是非同一般的,她就是想弄清楚了到底都是怎么回事,结果一眼瞄了丁晗,丁晗脸上露出了难色,丁晗所谓的不清楚只怕也是骗人的。
“你知道多少还是直说的好,若不然我即将你扫地出门。”丁映警告的话一丢出去,丁晗睁大了眼睛,“你怎么这样。”
丁映理直气壮地道:“我一直都这样,你又不是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要将人赶出门去,丁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都跟表兄和离了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丁映道:“我只是想弄清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有多少事瞒着我。”
关乎自己的事,丁映仅仅想弄清楚罢了。丁晗一塞,“钟醒的事我都告诉你了,袁绍的事,我就是听说袁绍一次醒酒当众夸了你,道是表兄有福,而且对你起了旁的心思。”
都是道听途说的话,丁晗说完连连地冲着丁映道:“表兄三令五申这些话不许传入你耳中的,虽说现在你们和离了,你也别害我。你不怕表兄,我很怕。”
从小到在,丁晗虽然有心嫁给曹Cao,却也怕曹Cao。
也就是丁映压根不怕曹Cao,随着曹Cao越发位高权重,有几个人是不怕他的。
“他还能吃了你,你怕他做甚。”丁映不以为然,丁晗一眼看向丁映,“你硬气,对表兄无所求自然是不怕,若是你像我一样,看你怕是不怕。”
丁晗点破自己跟丁映的差别在哪儿,丁映道:“你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你的郎君和儿子,你怎么不想想你们只要有真本事,根本不必担心曹孟德会不用你们,你怕什么?”
话音落下更得了丁晗一道幽怨的目光,“他们要是有本事我自然不怕,谁让他们没本事。”
……得,没本事只能靠关系,谁让曹Cao现在是司空,谁让曹Cao大权在握,连皇帝都听他的,不跟着曹Cao混,难道让他们去跟袁绍混?
别逗了好吧,要说识人用人,袁绍哪里比得上曹Cao,加之眼下袁绍都成丧家之犬了,必须抱紧曹Cao的大腿。
“去告诉钟醒郎君,就说家中有客,且都是女眷,不便见他,请他回去吧。”丁映也不想见钟醒的,她给不了钟醒想要的回应,也不愿意让钟醒再泥足深陷。
从前怀着盼盼的时候她想离得钟醒远远的,如今也是一样的。
丁晗连连点头,“我其实不必